爷喜欢,连带着对王妃的态度也半点不见尊重,冷笑一声说:“王爷说了,若是王妃身体不适大可不去,届时王爷只能带侧妃前去参加,丢的可是王妃的脸面。”嬷嬷险些忍不住怒气,转身冷声道:“知道了,请回吧!”而后不再理会院内,就直接进了房间,继续看着沐辰。
深夜,沐辰才慢慢醒来,眼前模糊不清,嬷嬷却跪在她眼前:“郡主……”沐辰的手伸出来,被她一把握住,沐辰看不清她,只听到她的声音,断续地说:“嬷嬷,我没事……我……渴了……”嬷嬷去给她倒水,一点点喂进她嘴里,又端过药来,一口口的喂给她,接着给了她一颗蜜饯。沐辰微笑,婆婆还是记得她怕苦。
嬷嬷压根没打算告诉她关于宫宴的事,这个王府若不是郡主要留下,她跟本就不会待着,承王愿意带谁去参加那个宫宴就带谁去,她还觉得和承王一起去是委屈郡主了呢!谁知道沐辰自己提起来了:“嬷嬷,明天是宫宴吧?”嬷嬷点头:“是。”她双眸眯起微微一笑:“帮我把那件红色宫装找出来,我明日和王爷一同赴宴。”嬷嬷握紧拳头跪下:“郡主,您怎么就是不肯离开这个王府?这里究竟有什么好,值得您这般委屈自己?您是王爷的嫡长女,金枝玉叶,受这般苦楚还要出去强颜欢笑吗?”沐辰伸手去拉嬷嬷,嬷嬷不肯动,沐辰想要挪动,扯疼了伤口,“嘶”,嬷嬷不忍心,握住她的手:“郡主……”她也用力握着嬷嬷的手:“嬷嬷,荣王府承蒙皇恩才得以封爵,我哪里算什么金枝玉叶,不过是靠着祖辈与父亲的战功得了一个称号而已,嬷嬷,不要担心我,我真的没事。”一口气说了好多的话,忍不住咳嗽起来,伤口又有些裂开,渗出血来,嬷嬷又慢慢扶住她,婢女擦拭着她的后背,为她上药。嬷嬷终究是听了她的,给她备好宫装。
第二日暮色,为了掩盖苍白的脸色,沐辰难得让雨凝给她画了个妆容,配着红色的宫装,比之貌美更有些妩媚风情,她淡淡道:“走吧。”她一步一行走得似平常一般无二,只有侍从知道她的伤有多重,这一番,连走路都是耗尽了力气,她走得极慢,嬷嬷和雨凝从旁搀扶,保证她一直不倒,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紧闭的双唇,难受的连话都说不出一句。王府门外,王爷正和侧妃依依不舍的道别,她刚走到门口,侧妃正要拜下,就被承王一把拉住,柔声道:“你尚未好全,何须跪拜?”而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沐辰弯身行礼:“参见王爷。”承王微抬手,嬷嬷连忙把沐辰扶起来,而后走上马车。
承王叮嘱他的侧妃:“曦儿,你好生养着身体,宫宴结束我便立刻回来看你。”面前的美人唇色发白,一脸病容,微微一笑:“妾身等王爷回来。”承王将人揽入怀中,片刻后放开,上了马车。
马车上的沐辰闭上眼睛,知道他上车也不曾睁眼,就这么等着马车缓缓向前,后背的伤被细细地包扎过,伤痕太大,即使用熏香熏过衣服和外袍,细闻之下还是会有金疮药的味道,沐辰从不曾逾矩,即使受伤,腰背依旧是挺直的。此刻满心的想法,都不曾显露在脸上,车厢内寂寥万分,无人开口说话,沐辰知道,此刻旁边那人,应当也是在闭目,若非会招人闲话,怕是连同乘一辆马车都不愿,因为以往,沐辰坐在马车上便会看着他,他永远都闭着眼,一眼也不舍得给她,他的满心满眼只有林曦然一人而已。
过了今夜,一切便都结束了。沐辰心想。
马车停下来,沐辰笔挺的身子仅有一丝晃动,若不是细看她额上冒出的细汗,她确实不像受伤的模样,沐辰睁开眼,承王已经撩起车帘准备下马车,沐辰忍着疼痛站起,缓步弯腰掀开车帘,帘外之人伸出一只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与往日一般,下马车时他总是会伸出一只手扶她,在外人看来总是一副恩爱的模样,只有她知道,不过逢场作戏而已。这一次,即便是做戏,她也没得做了。嬷嬷和雨凝来到她面前,一左一右扶她下了马车,他表情淡淡,似是不在意,看了她一眼便继续向前走了。她在后面跟上,细密的汗珠布满额头,这一身的伤,到底难忍。
大殿之上,序齿排列,因是宫宴,不仅王公亲贵在此,臣子亲属亦在,荣王府因沐辰的父亲出征守关尚未归来,其弟沐午在抗敌成功后先行归来,但因父亲不在,荣王府谨克其礼,推辞宫宴。
宴会开始的欢快,随着皇帝与众妃的到来,众人行礼,女眷身后皆有婢女搀扶,所以沐辰即便有伤,也未曾露出端倪。皇后因病不能参加宴会,九月的天气虽已不和暖,夜里更是寒风阵阵,一时不慎就易着凉,生病也是常事。但这宴会并不会因为皇后的缺席少一分热闹,皇帝身边陪着不是皇后,自然换成了地位仅次于皇后的容贵妃,能参加宫宴的都是妃位以上的宫嫔,还有些不愿来的,人数自然也不多,众人推杯换盏,台下歌舞升平,一派热闹景象。
这一派的热闹中,沐辰只是抬杯贺礼,衣袖掩面之后却无半滴酒饮入腹中。
半晌,歌舞散去,首座皇帝才言:“近日东部异族叛乱,欲勾结倭寇侵犯我军边境,幸得荣王与其长子骁勇善战,一举击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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