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铁匠铺里打造好交给他们,路上防身用。初桐确实有天分,帮助路家车队不受小股山匪骚扰,也能在遇到大批山匪时减少人员的伤亡,旁的不说,路家的护卫是发自内心地感谢初桐。
就在路鸣通十五岁这一年,路云峥倒下了,众人守在路云峥的床前,皆是一脸悲戚,唯有路云峥微笑着叮嘱两个孩子,将他们托付给自己的兄弟们和几位族老照顾,最后也是面带笑意离开了人世,这么多年的时间,他是真的思念周瑾言,但也在自己把路家整合好,把儿子培养成人之后,才渐渐放手,如今终于可以去见她了,心愿已了。
路云峥和周瑾言就只有路鸣通这一个孩子,路云峥死后,路鸣通自然而然继承了家主的位置。与此同时三族老夫人也同家中的族老还有路云峥的几个兄弟商量好了把初桐接到她的院子里去住,方便她教养。几人商量过后也同意了,初桐没几日就从现在的院子搬去了三族老夫人的院子里,那一屋子的礼物就这么留在了路鸣通院子里,路鸣通知道后也去找叔叔们说过,他们以如今二人已经长大为由拒绝了路鸣通的请求。路鸣通年纪尚小,对路家人来说也无甚威信,自然也引不起什么反响,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初桐搬走,院子里就只剩他孤独一个人。
作为家主的责任落到十几岁少年的肩头,路家却前所未有的平静,路鸣通的叔叔们因为经历过那一场巨变,对于眼下来之不易的平静安稳生活感到无比心安,各司其职,谁也不想染指家主之位,更不愿意让自己的后辈参与争斗,因此也是严格教育,现在所有人的重点都是辅佐路鸣通成为一个合格的家主,几人都竭尽全力,把自己这些年所见所闻尽数道出,倾囊相授。几位族老更是如此,这些年所积累的经验以及掌握的治家方法,都需要路鸣通勤加学习,而路鸣通的几位叔叔未来也是需要接掌族老们的位置的,于是乎几位族老要给路鸣通和路家兄弟们讲学,路家兄弟们还要给路鸣通再讲学,几位叔叔也叫苦,路鸣通更苦。
四五个月来,路鸣通累极了,连初桐的一面都没见到,听说她被三族老夫人接走之后就一直在学规矩,路鸣通担心初桐,她这么跳脱的性子,学规矩不会觉得闷吗?
直到子时课程结束,路鸣通才悄悄摸进了三族老的院子,可摸进了院子却发现,他压根不知道初桐在哪里。只能一间间屋子找过去。终于在丫鬟住所找到了正在休息的初桐,路鸣通皱着眉头,打量着屋内的一排床铺,六个人的位置,三个人正在休息,另外三人应该是在值夜,可是路云峥和路鸣通明明是让三族老夫人好好照顾初桐,怎么如今初桐却在丫鬟所住着?里头全是姑娘,路鸣通不方便进去,只能远远地看着,心下想着要将她接回去。
次日,路鸣通便向三族老提出要将初桐接回来,三族老出言反驳:“家主如今应当尽快熟悉上手路家的事务,切不要因为一个丫头乱了脚步,夫人说了,她会把那丫头照顾好的,到时候自然会让她回来。”三夫人显然是和三族老说好了,路鸣通也知道三族老耳根子软,必然是听三族老夫人的,他再说下去也无用,他找自己的几位叔伯想办法,可几人的说法与三族老如出一辙,路鸣通看到几个人这幅样子,知道三族老或是三族老夫人肯定已经提前和他们通过气了,当下也不说了,安静地做自己的课业。
夜晚,路鸣通叫人去把初桐带来,按照三族老夫人的教导,今晚值夜的丫鬟里必然有初桐。
不多时,路远就把初桐带来了,她穿着粉色的丫鬟服饰,亦步亦趋地跟在路远身后,规规矩矩的,完全没了原本的朝气,看得路鸣通心里很不是滋味。
“家主,人带来了。”路远行礼回话,初桐正准备请安,被路鸣通叫住:“不必了,随我来。”路鸣通见不得初桐给他行礼,初桐应了声“是”,随他进了书房。
路鸣通把门关上,转身想要扶初桐的肩膀,初桐后退了两步,微微躬身:“家主,有什么吩咐?”简单的两个字,每一天,每个人都会这么称呼他,可是放在她身上,就那么叫人难受,路鸣通收回手,一脸疑惑地问她:“小桐,怎么了?”初桐依旧循着规矩,低头回话:“家主,初桐无事,不知家主有何吩咐?”路鸣通看着她此刻低眉顺眼的样子,心口如同压下一块巨石:“小桐,你是与我一同长大的妹妹,你不是婢女,不必如此。”初桐依旧低头回话:“老家主与老夫人仁厚,将初桐抚养长大,给初桐体面,可追根溯源,初桐不过是护院之女,路家的丫鬟。”路鸣通握住她的肩膀:“小桐,不过半年时间,三夫人究竟告诉了你什么?”初桐低头,半年时间吗?
自从周瑾言死后,路云峥就将她托付给了三夫人,为了有人可以照顾她,教导她,三夫人日日告诉她周瑾言与路云峥的好,告诉她若不是他们两个人,初桐或许都活不到现在,反复跟她强调她本来就只是一个地位卑微的丫鬟,一个护卫之女,是他爹用命换来的她的体面,也是因为路家夫妇心善,才能让她过得如同小姐一般,教育她要知恩图报,要心怀感恩,不要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要放纵,她脚下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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