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脉疗伤,等大夫诊完脉,开好了药,吩咐了小厮下山拿药,又叫丫鬟仔细看着,自己则去佛前上香跪经,半个时辰后方才回来。
艺华郡主回来时,初桐还睡着,艺华郡主等了好一会儿初桐才悠悠醒转,可惜刚刚醒来就又昏了过去。夜里初桐起了高热,艺华郡主带着大夫和丫鬟忙了半夜,这热才退了一点,连着两日,高热反复,第三日,高热彻底退去,初桐才慢慢清醒过来,看到眼前的场景,才确定自己当时并未做梦,看着眼前的美貌妇人,初桐一下就知道了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刚要开口,艺华郡主先问起来:“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初桐沙哑着嗓音:“初桐。”“哪两个字?”初桐继续回答:“月初的初,梧桐的桐。”艺华郡主有些惊奇:“姓初?”初桐点头,艺华郡主微笑,“这倒是稀奇,我还从未遇见过这个姓氏的人,姑娘,你从何处而来?”“山阳县。”初桐没敢说自己是从江州一路逃到楚州的,一来怕是连累眼前的救命恩人,二来则是与这些人不相熟,没有必要多言。艺华郡主看着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又看着她隆起的小腹,心疼不已,眼眶中蓄满泪水:“此处是淮阴县,虽然与山阳比邻,但这其间何止百里,你一个有了身孕的小姑娘,是怎么过来的啊?”初桐垂下眼眸,只说自己因人陷害,被人追杀,不得已逃到此处。艺华郡主怜悯初桐的遭遇,只叫她安心住在此处养伤,初桐现在走动不便,不曾拒绝她的好意,听到丫鬟小厮叫她郡主,想要起身跪拜,立刻被艺华郡主按了下去:“你有伤在身,不拘这些虚礼,要想谢我,就赶快把身子养好。”初桐点头,对于艺华郡主的印象又好了几分,艺华郡主原本是要礼佛七日就下山,现下遇见了初桐,七日怕是下不了山,派侍卫下山跟母亲说了一声,等初桐修养之后,一起接到府内居住。
将养了快一个月,初桐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对艺华郡主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凌王嫡女,性情温婉,心地柔善,初桐原本不想麻烦的,但佛堂寺庙大多不愿见血光,寺庙中的和尚也不会接生,若是自己留在这里,恐怕还得麻烦艺华郡主,如此一来,倒不如跟着去艺华郡主府中,起码在皇亲府内,不会有人敢来,初桐答应了。
两个人都被人扶着下了山,一路上说着话,到山脚下一起上了马车,慢慢向府里走去。
凌王与凌王妃的府邸在京城,但自从艺华郡主出嫁,世子成年后承袭郡王爵位,两人就回了凌王妃的淮阴老家,住进了皇帝御赐的宅子,除非宣召,不回亓玉城。
马车停下,两排的人家,都是高门飞檐,建筑规格十分相似,能看出这巷中两排人家都非富即贵,正对的这一栋,朱门红漆,雕梁画栋,门上虽没有匾额,但总感觉比起附近几家人家更为气派,这便是凌王与凌王妃的现居之所,虽然比之京城之中王府的规格小一点,但是两人喜欢。
下了马车,家丁就出来迎接,凌王妃正在门口等候,看着艺华郡主回来,直接上前握住艺华郡主的手:“清珰,还好吗?”艺华郡主点头:“母亲,我没事。”又回头看看初桐,“母亲,这就是初桐。”凌王妃看看初桐,点点头,初桐当即要跪下行礼,却被凌王妃止住,柔声开口:“不必多礼,我们夫妻住在此处,不欲声张。”初桐心领神会,鞠躬以示谢意,几人很快入府,见了凌王,初桐还是对着凌王和凌王妃行了跪拜之礼,一是礼仪所在,皇亲国戚,跪拜乃是常理,二是感谢凌王和凌王妃的收留之情。凌王妃叫人将她扶起来在椅子上坐下,继而开口:“你的事情清珰已经告诉我们了,你年纪如此小,又历尽艰险,如今身子越发沉重,该找个地方好好修养,等待生产,你所经历的事情一定很多,但你不愿意多说,我们也不会多问,你且安心在这里住着,待你生产之后,愿意去还是留,我们再商议,你看可好?”许是因自己的女儿如今也有身孕,凌王妃在接到艺华郡主的信件时,心底便心疼起来,凌王亦是如此,如今看到初桐,年纪这么小,身形又如此瘦弱,更是心疼不已。她早就想好了要如何安顿初桐,凌王端坐一旁,没有说话,但顺着凌王妃的话微笑着点头,显然是认同的。初桐心中感动,连忙跪下感谢,凌王妃叫人扶她起来,送回了给她准备的院子,又拉住艺华郡主询问了一番,这才让她回去休息。
此后,初桐便一直住在凌王府,凌王妃从来没有薄待了她,每日送来安胎药,府内的大夫日日请脉,初桐的身体被调养得十分健康,艺华郡主也是有空就来找她说话,初桐也慢慢将自己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艺华郡主,凌王妃自然也知道了,被气得不轻,更加心疼初桐的遭遇,让她安心,她所记挂的那个人,若是能将所有事情查清楚,再好好将她接回去养着就罢了,若是不能,初桐他见也别想见。
初桐知道了凌王妃的想法,感叹,不愧是艺华郡主的母亲,母女二人都是一样的性子,初桐心中的苦闷一个月间被消减了不少,反倒有些担心起路鸣通来。初桐给四族老去了一封信,自然是发给龙兴镖局的,她知道,若是直接传信给路家,难保不被人发现,传给龙兴镖局,他们必然有办法联系上四族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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