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关隐率先打破寂静:“罗姐,我对您的过往还是有所了解的。在吴波转型之前,虽说他身边不乏莺莺燕燕,但始终未曾踏入婚姻殿堂,始终与那些女子保持着距离。我猜,他或许一直在等您。”
罗雨彤内心虽不愿承认,可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这些私密之事,她几乎从未与最亲近的人提及,然而面对关隐,不知为何,竟有种倾诉的冲动。她心里清楚,等吴青阳平安归来,关隐必死无疑,即便自己不动手,也会有人代劳。对于一个将死之人,似乎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此刻她的想法与之前的何源如出一辙。
关隐洞悉她的心思,故而大胆试探,不断挖掘秘密。对他而言,这个世界虽比以往的游戏更为真实,但终究只是一场游戏。他虽已全身心投入,却也明白,这里并非他的归宿。
他接着说道:“您父亲曾是省里的高官,当时正值权势巅峰。我虽不知您为何会钟情于一个即将转型的混混,但想必这中间阻力重重吧。”
“没错。”罗雨彤再次予以肯定。
“如此看来,吴波想必对您许下诸多豪言壮语、海誓山盟,您深信不疑,还为他生下了孩子,也就是吴青阳。那段时光,想必是您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吧?”
“没错。”罗雨彤应道,只是此时她的脸色已愈发难看。
关隐仿若视而不见,继续说道:“后来,在您父亲的助力下,吴波成功转型,自此开启忙碌的生活,常常夜不归宿,甚至一连几天都不见踪影。直到某一天,您惊觉自己心目中完美的丈夫,竟然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还生下了孩子?”
这次,罗雨彤没有言语,只是沉着脸点头。
“您满心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因为您父亲已然退休,兄长的势力也不足以令吴波心生畏惧,确切地说,您已无力压制这位野心勃勃的丈夫了?”
这一回,她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用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关隐,以沉默承认了一切。
何源在茶馆时,自以为关隐命不久矣,如同掌控在手中随意摆弄的蝼蚁,因而吐露了许多憋在心里的秘密,这些远比游戏厅那些混混知晓的更为关键。再加上关隐对人性的洞察,才能做出这般推测。说实话,这些大多只是他的猜测,不过瞧罗雨彤此刻的神情,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接着说:“而后,您默默忍耐,委屈自己长达十几年。吴波却愈发肆无忌惮,不仅有了一个情妇,甚至发展到第二个,情人更是多得数不清。接着,仿佛是上天的报应,前年他突然被查出重病。可奇怪的是,以吴波的财力和势力,国内任何一家顶尖医院都任他选择,为何他偏偏要回到白杨县,建造所谓的安全屋,将自己关在里面独自研究?罗大姐,还请您为我解惑。”
“够了!”罗雨彤近乎嘶吼地打断他,“关隐,如果不是为了我儿子,我现在就杀了你!”
关隐正是仗着她投鼠忌器,所以有恃无恐,继续说道:“既然您不愿说,那我接着问。我之所以不信您不想要家产,是因为我实在难以相信您能如此洒脱。以前的生活那般憋屈,您都咬牙忍了下来。要知道,您可是吴波的发妻,即便按照古代三妻四妾的规矩,您的儿子吴青阳也理应是第一继承人,如此庞大的家业,您怎会甘心拱手让给庶出的孩子?从目前的局势来看,您显然已处于劣势,但我坚信,您一定还留有最后的底牌。”
罗雨彤没有回应,只是捂着额头,低声说道:“别再说了,关隐,你再多说一个字,我绝对会立刻杀了你。我就不信,除了我,这城里就没人能找到我儿子!”
见罗雨彤真的动怒,关隐不再继续刺激她,赶忙说道:“好好,我不说了。”毕竟两人本就地位悬殊,他全靠罗雨彤担忧儿子安危,才敢如此大胆。如今罗雨彤已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自然不能再激怒她。虽说这只是一场游戏,但关隐还是渴望赢得胜利。
沉默片刻,待罗雨彤脸色稍有缓和,关隐才又说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确切地说,更像是一个请求。我会让我的团队放走吴青阳。但在此之后,请让我追随您,我愿竭尽全力帮您获取吴波的财产,扳倒其他两家。”
这番话让罗雨彤微微一怔,不过很快她便回过神来,冷笑道:“你还是想保命吧?”
关隐坦诚地点点头:“罗大姐,我并非故意激怒您,只是想试探一下,看看您值不值得我为您效命。如今看来,非常值得。被我如此激怒,您都没露出破绽,我相信吴青阳也绝非表面那般简单,他心里肯定有自己的盘算,只是我们尚未察觉。”
罗雨彤本想嘲讽几句,但仔细一想,关隐所言确实在理。她上下打量着关隐,此人长相平凡,却似乎颇具能力,头脑灵活。她意识到自己手下正缺少这样的人才,不然也不至于非得她亲自出马审讯关隐。更重要的是,关隐背后那个神秘的团队让她心动。别人或许不知,她这两天为了寻找儿子,耗费了多少心血。不仅动用警察四处搜寻,自己的势力也全体出动,将酒吧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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