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钢梁头一回进到这样的房间,处处透着暧昧,总有一种要诱惑又欲罢不能的冲动。
不一会,朱钢梁所在的上房被轻轻推开,闪身进来的正是一枝花,一身晃眼的红,红纱罩体,修长的玉颈下面,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不盈一握,如玉似藕般的双腿裸露着,秀美娇小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约。
一枝花的这身装束,无疑是极其令人遐想的,就连朱钢梁也猛然睁大了眼睛。
要说这装扮跟一枝花的神态相比,那就相形见绌了;只见她双眼含笑、含俏、含妖、含火,水遮雾绕、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着,令人忍俊不住想一亲芳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诱人的女子,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客官,牵动着客官们的神经。
朱钢梁也似乎被她的眼神、红唇和纱裙给吸引住了,不自觉的称赞:姐姐,好妖啊。
这口一开,一枝花瞟了一眼朱钢梁的耳垂,立马就会意了,这位是假公子真女子无疑。
一枝花蛇一样的偎到朱钢梁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妹妹,您同感之妹呀。
朱钢梁:同好?
一枝花:不好爷们呀。
朱钢梁若有所思:哦,什么意思?
一枝花还依在耳边:就是女子相好女子呀。
朱钢梁被一枝花轻声轻语撩的脸一阵一阵的红,赶紧到:姐姐,你坐对面说话就好。
一枝花乖巧的坐到了对面,给朱钢梁斟酒,眼神一直盯着她:妹妹,您还是个雏吧?
朱钢梁:啊?何以见得?
一枝花:那么经不起撩啊,这小脸蛋红的...
朱钢梁:你可别小看我,我早就偷看大人书籍了好不好。
朱钢梁:那请问姐姐芳龄?
一枝花:到咱店里,一般没问这个的,既然咱同为女子,告诉你无妨,姐姐我二十有四。
朱钢梁:乖乖,怎么还不收手啊?
一枝花:嘻嘻,干嘛要收手啊?
朱钢梁又一阵脸红:姐姐呀,难道就没有遇到对的人替你赎身从良吗?
一枝花一声叹息:哎!!!难得妹妹跟姐聊这个,要是换成别的爷们,早就剥了奴的纱裙找乐子了...那姐给你念一段诗吧。
烟花柳巷俏梳妆,
闺房夜夜换新郎;
一双玉臂千人枕,
半点朱唇万客尝。
装成一身娇体态,
扮做一副假心肠;
迎来送往知多少,
惯作相思泪两行。
妹妹,您读读,像姐这样的,对那些公子哥来说,就是个玩物,图一时之快,谁愿意真的跟我天长地久?
朱钢梁反问道:我曾读过潘媚儿写的,莫攀我,攀我太心偏,我是曲江临池柳,这人折了那人攀,恩爱一时间。她后来还不是从良了吗?
一枝花:媚儿可是我大明第一花魁,我怎敢跟她攀比?
朱钢梁赞叹不已:我觉得姐姐才貌双绝,妩媚多姿,绝不输潘媚儿,我就特爱听姐姐说话。
一枝花开心一笑:真的呀?那您就帮我从了良呗,我以后天天陪着妹妹说话,还能教您如何解风情。
朱钢梁:姐姐,此话当真呀?
一枝花:姐姐跟您不打诳语。
朱钢梁:那说说看,给你赎身需要多少银两?
一枝花:行,你那么有兴趣,姐姐就跟你聊聊这赎身的事儿。我现在身价是一宿十两,今晚您开了上房,点了一枝花,不管您坐着聊天还是躺着折腾,都是十两。如果要赎身,约摸要付四年包银钱。
朱钢梁:姐姐,四年包银钱?我理解的是需要付给妈妈纹银一千多两吧?
一枝花:对,给妈妈的差不多这个数。真要赎身,还要出一二百两打点一下姐姐的家里,待姐姐安顿停当,怡红院的卖身契就归您,我一枝花也就都归您支配了。
朱钢梁:哦,好。那姐姐你看着啊。
朱钢梁边说边从袖口掏出来一叠银票,抽出其中三张:姐姐,这张两千两的替你赎身,这张五百两的你安顿好家人,这张五百两的你去置办些衣物。。。可行?
一枝花瞬间爆炸了,眼泪汪汪的直往外涌,还没弄清楚是真是假,就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恩人哪!!!
朱钢梁:姐姐,请起来说话。
一枝花顺从的站起来,坐回原位:恩人,我被不争气的父亲卖到怡红院,妈妈凭借她多年的眼力和法力,培养我钻研琴棋书画,熟读兵法、练习剑术、学习舞蹈,就连衣食住行、一言一动、一颦一笑,都要比之使相千金。这一切都是为搏五陵少年们一笑、让他们图一时之欢愉,自个儿却从无人格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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