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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里应外合 (1/2)

“富贵”两字,卫牢头和三柱子都听得清楚,都惊呆在那里,忘了喝酒吃菜。只是愣愣的看着沈惟敬,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沈惟敬见两位如此神态,赶紧宽慰道:我只是想请两位老爷帮个小忙而已,只要应承了,我补贴五百两银票随两位分配。

两位几乎是异口同声:五百两?我的妈呀!

还是卫牢头老到,他估摸着这五百两真不是这么好拿的,否则也不可能让沈惟敬开口就是五百两银票。便借着酒劲儿,小心试探着:沈半仙,不知道要咱们哥俩帮什么忙?

沈惟敬若无其事的样子:麻烦两位帮我递个条儿。

听到这话,两位牢头悬着的心瞬间就放下了。

这活,他们太熟络。只是平时递信儿,牢友家一般都赏个几钱碎银子,哪曾想过一趟收五百两的。

三柱子好奇的问:传信递条,那是小事,卫哥哥和我说办就办了。就是不知道给谁递条?风险可大?

沈惟敬这才透了底儿:劳烦两位爷,替我递两个条儿,一份送我府里,一份递到宫里。府里日前被户部监视,妻子定是日思夜虑。如果两位老爷能想办法带她来见我,我另有答谢。

三柱子当即道:给你府里送信不是事,凡是户部派出的侍卫,大多都熟,咱进进出出方便。

卫牢头一听到带人探视,还有赏钱,顿时又跟打了鸡血似的:你妻子探监的事儿,我们来想办法。只要能保证她不潜逃,由我们带来、由我们送回,那也不成问题。

沈惟敬高兴的跟个孩子似的,即刻从腰间掏出来一张银票:太,太,太感谢两位大老爷。来来,先拿着,你们上下打点,也需要花钱。

卫牢头瞟了一眼,三个又黑又粗的字充满了无限诱惑:五百两!

三柱子见钱眼开,正想伸手去接,被卫牢头用手拦住:敢问,沈半仙,你还有一份条儿需要送宫里,是给谁带信儿?

沈惟敬:二位爷,咱们一个桌子上喝酒,就是兄弟哥们,害人的事情我可不做。往宫里递的条是给长公主的,让她别等我去讲八卦了。

卫牢头听清楚收件的是长公主,倒也宽心了:我说柱子,也该沈半仙挑我们俩发财。给长公主捎信,小菜一碟。

三柱子笑的咧开了嘴:可不是嘛,你外甥就是东侧门的司阍,还常说跟长公主熟,帮长公主夹带过好多私货。

卫牢头见跑腿递条儿的事情全落定,便使了个眼色,让柱子收了银票。三人方又安心坐定,继续专注于品酒吃菜。

沈惟敬两头频频敬酒,忍不住问了句:我说,卫老爷,您难道就不问问,我条儿写什么内容?

卫牢头忙晃脑袋:哎!不问,不问。我们这行规矩,不知者不罪!再说您这事儿,通天了,没有主子发话,谁也甭想翻个个。

沈惟敬笑道:那一会酒散了就给我准备纸笔,我简单写几个字儿。

三柱子也巴不得早送早了事,银票自然也就早一天落袋为安。

这十来天的收监生活,让沈惟敬多了些静下来思考的时间。此刻,他内心已经变得十分坚定,哪怕是丰臣立马归了西,但是日本方面扩张野心和动作,不可能就此打住。朝鲜也好、日本也罢,战争总有他巨大的惯性,而自己的出现或者消失,根本无法最终决定战争的走向,或许自己的掺和会让朝鲜战争变得更好些或者更糟些,但那又如何?

只要自己尝试过了、努力过了,多多少少会有改变,自己也无遗憾。朝鲜战争的事情,到头来还是要人来背锅不是他就是宋应昌、或者是李如松。既然一时都无解,那就得过且过,今朝有酒今朝醉,绝不辜负柳泉居。

想明白了这些事,再加上跟嫦娥、长公主联系通道有了着落,沈惟敬更放下心来,扯着二位牢头继续称兄道弟、胡吃海喝起来。

可惜了柳泉居的三大壶十年陈香,不一会就见了底,他们依然谁也不服输、谁也不觉得过瘾。

卫牢头呼呲呼呲的跑到隔壁休息间角落里捧过一坛子自酿的米酒。

自古米酒香气清柔、幽雅纯净、入口柔绵、回味怡畅,给人以既甜又糯、朴实纯正、朗朗上口的美感,诗人高适以“瑶池米酒遗凡香,留得万代享酒芬”为米酒唱过赞歌。

所以,米酒更适合胡吃海喝,你看他,一大杯、一大碗、一大壶、一大缸的,拿起什么盛具就能饮,这其中,寄托了多少男儿的壮志情怀。

当然,那看似米散汤清、颜色玉白、蜜香浓郁、温文尔雅的米酒,却深藏着绵柔悠长的后劲儿,几乎没有几个大老爷们能最终扛得住而屹立不倒的。

今晚的这三位酒坛子,也没有能逃得过米酒的作弄,争先恐后的都东倒西歪在草垛子上,酣然大睡...

直到第二天晌午,三柱子第一个醒过来。几乎都忘记了昨天有啥事来着。

还好,他还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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