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金镇已经偷瞄了好几眼正坐在主位上的那个人,正见段干长年一脸的玩味,似乎是在看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这么一眼,独孤金镇心里更慌了,一咬牙一跺脚,又刺一剑!
不料此遭动作太大,脚下拌了蒜,身形一晃,登时空门大开!
机会来了!公师董挺起招摇宝剑,锋刃闪出寒芒,杀气直扑面门!“滋啦”一声,剑刃相交的刺耳鸣响,只一扭一转,已绞住独孤金镇的剑,剑尖一扫,扫中了他的袖口一角,独孤金镇慌得连忙后退,手里宝剑也是“咣啷”一声清脆落地,他收了心神这才发现公师董并没有伤到他的胳膊,一回身,公师董早归剑入鞘,朝独孤金镇叉手唱喏:“承让!”
这哪里是承让,从一开始就是个套,等公师董试出他只是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下三流“高手”,趁了独孤金镇心慌意乱的机会,只用一招绞掉了他的剑。
段干长年面色阴沉不定,就像九月份的天空,时晴时雨。
公师董拿了这场比剑的第一,惊艳全场,段干面上有点挂不住,公师董便主动让了一步,自领了“第二场的头筹。”
也就是说,共比了两场,出了两个“第一。”
大家见状也都赶紧打圆场。
结果就是,今晚的宴会主人段干郎君赢得第一场比剑得头筹,即墨承金拿了第二,第三是那位姓端木的小郎君。
而我公师董则是第二场的第一,大家各自领先互不妨碍。
那位复姓端木的小公子也是一位官二代,今番失了头彩,更加上又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眼看这是一位真高手,便想要趁机领教。
不过公师董今天晚上可不是来这“砸场子”的,他也不想抢主角的风头,更不想夺了别人的头彩,只是朝在场众人叉手唱喏,便收了宝剑坐回本位。
端木小公子一腔热血无处发泄,吭哧瘪肚憋得满脸通红,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人家已经坐回原位去了。他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人真是个胆小鬼!
不过如此一来,在座的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小姐们便都不敢再小觑这位公师将军了。
更有不少从刚才开始就对公师董青睐有加的小娘子这就对他芳心暗许了。
段干长年心里明镜似的,要是这场比剑再进行下去,只会让那家伙更出风头而已。
他叫来独孤金镇,耳语几句,独孤这小子点点头,应声而去。
原来段干长年嫌光喝酒看比剑这些娱乐项目还是没能激起大家的兴致,既然都没甚意趣,那就换个玩法——他让独孤金镇去找来十男十女一共二十个仆从奴婢,分别站在十米外、二十米外、三十米外、五十米外和一百米外,两人一组,各举着一个箭靶,也就是每个距离各有两张靶子可以同时射箭。
举靶的奴婢小厮们颤颤巍巍、战战兢兢地将手里的箭靶高高举过头顶,而参加宴会的众人则可各自选择参加多少米的“射箭游戏,”
射中了靶子可以顺便把执靶的小厮婢女带走,任君处置,射不准或者射死执靶的奴仆,便要赔偿相应的资费。
其他人也可以参与“赌射”,赌的内容就是“射中”还是“没射中”,赌注则是被射中靶子的执靶者(奴仆)身价。
公师董刚想发火翻脸,可是想想看,这些王孙贵胄家的小郎子、小娘子,他们背后的家族势力,自己一个人,可是根本得罪不起啊!
既然没有那个资本,那就只好隐忍不发。
他能做的就只有不参与而已。
其实这场游戏很简单,大家以射杀仆人为乐。
反正杀死一个奴仆,不过是赔钱而已。
这些奴婢身为“贱籍”,即主人的私有财产,可供主人随意玩狎、随意买卖、一如货物一般。
反正即便杀了他们,以段干长年的身份地位,也没人敢管。国朝载有明文,不允许擅杀奴婢,可是也同样载有明文,奴婢告发主人,将处以绞刑。
主人家的奴婢甚至不被允许与良民通婚,他们只能是主人家的私有物,否则身为奴婢而私自婚娶,嫁娶同罪,也就是说,娶身为贱籍的女子也算犯罪会被判处“盗论罪”,随意通婚有罪、告发主人有罪,逃跑更是“罪大恶极”。
这些被选中的“倒霉孩子”也许是注定命里有此一劫了。
这可比投壶有趣多了!
为了尽量救下这些无辜的奴仆小厮,公师董和他们打赌,自己“只用弓不用羽箭也能杀伤目标!”
大家都以为这家伙是喝酒喝多了脑子不清醒,也就任他在一旁胡闹。
可他一再坚持,大家也就只好由着他了。
他从小厮手里接过来一把上好的黄木角弓,先是选了三十米的距离,那个距离,举靶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奴仆婢子——这就是段干长年的恶趣味,什么事都是“男女搭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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