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大人怎么竟还……唉!”
无奈,最终那些军士也只能忍气吞声,眼巴巴瞅着对方爬上了都统郑畋的棺椁。
眼瞅着刚才的千钧一发,到头来却只是虚惊一场,这下那马上的李昌符可是更得意了,他忙又松开了自己握着佩剑的手。而他兄长李昌言却是索性直接被刚才的那个阵势给吓蒙住了。所谓今非昔比,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随军出征,于长安城内出生入死的李昌言了。说实话,这会儿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还继续留在这里。可要说走吧,此时他的两条腿却又偏偏不听使唤,不知为何就是迈不开步。
渐渐地,人群一分为三——身着孝悌白衣的出殡队伍在石绍的带领下慢慢退到了棺椁一侧;另一侧则是以李昌符为首的那群疯犬恶狼,这会儿明显占了上风的他们,眼里正向外散发着迫人的凶光;而最奇怪的则莫过于那远处的陈仓旧军,从刚才起他们就一直戳在那里没挪动过半步,好像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都与他们毫不相关,他们真就只是来站脚助威、看热闹而已。虽然内心深处确实对都统郑畋多少感到有些愧疚,可毕竟此刻对方已死,既如此那他们又还能怎样?眼下那石绍尚且自身难保,而就算是他们真的有心“反正”,却也只像李昌符之前所说的那样,对方甚至连他们这些人吃饭的问题都解决不了,所以他们这会儿也就只能跟着那李昌符一起,一条路趟到底了。
经过一番交代,李昌符手下中几个胆大的家伙忙走上前去,开始对着郑畋的棺椁仔细打量起来。
“这棺材可是真够个儿呀,看样子还挺结实,咱们拿什么撬它才好呢?”
正当几人在那里犯起犹豫时,他们身后却又传来了李昌符不耐烦的声音。
“我说你们几个还在那里磨蹭什么,你们倒是赶紧给我动手呀!”
其中一人忙快步跑回到李昌符跟前。
“大人,刚才您不是吩咐过嘛,让小的们只将那棺盖撬开便可,切不可坏了棺身,可咱们此次来得匆忙,身边也没带什么趁手的家伙,要不您看咱们还是先派人到城里去借些凿子、撬棍什么的,如此也好……”
“糊涂!”李昌符顿时火冒三丈道,“我说你们这帮废物,一个个长着脑袋就只知道吃饭是不是?还什么‘派人去借’,人家能借给你嘛!”
“那大人您说该怎么办?”对方挠着头道。
李昌符也是气得实在没辙了,他忙伸手用马鞭在对方的脑瓜顶上敲了敲。
“我说,你们手里这刀究竟是干什么使的,不会拿它先从边上给我慢慢撬嘛!还有那枪杆,看见没,那个就是撬棍,明白了吗?”
“噢!是,小的明白了。”
这下对方总算是开了窍,可李昌符却是气得差点没在边上吐了血。只见那几个家伙重新来到棺椁旁,随即十八般兵器开始轮番上阵。终于,就在他们好一番上蹿下跳后,那厚重的棺盖总算是被弄得松动起来。
见此情景,石绍身后的那些军士忙又一个个哭翻在地。而此时石绍却是屏气凝神,故作镇定。可细心的人还是会发现,虽然这会儿石绍看似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其实他正脸色苍白,微合二目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而其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珠,在这暮秋之季则实属罕见。
“哎,动了动了,撬动了!”对方中突然有人喊道。
这下也是让石绍更加紧张起来。他忙咬紧嘴唇,在不经意间用手擦了下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对面李昌符听了,忙也翘首企足。而那人群中的李昌言则也终于回过神来,开始重新酝酿起他的悲伤。
一时间,众人重归寂静,只一个个全将目光投向了郑畋的棺椁。此时,李昌符的那几个手下也已全部集中到了棺椁一侧。只见他们又将六七根枪杆轻轻嵌入到棺盖下的那条缝隙中,接着便开始向下拼命撬动。
“使劲呀!都给我使劲!”
几人恨不能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可还是没能将那棺盖撬开。
“喂,你们几个,快点也过去帮忙!”李昌符忙朝身旁手下吩咐道。
而随着人手的不断增加,终于,棺盖下的那道缝隙是越来越大。
“快!使劲!就差一点儿了!”
一群人忙再次用力向下扳动枪柄。
“哐!”
只听一声大响,那坚韧的棺盖终于滑落到了一旁。就在这时,也不知从哪里又突然刮来一阵旋风,只将棺椁周围的那些火把一下子全部吹灭。一群人慌忙将火把重新点起,可正当他们中有人想借着火光朝那棺椁里一窥究竟时,那人却是吓得当场一声惨叫,接着转过身来是拔腿就跑。
“哎呀妈呀!见鬼啦!”
本来边上那些人多多少少也是有些心虚,这会儿听那人这么一喊,于是忙也跟着踉踉跄跄向回倒退起来。
而石绍则依旧脸色苍白地愣在那里。原本他还打算等那棺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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