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刺三枪也是都被他给躲开了。而就在曹翊正掉转马头准备上前与之再战时,那苏重却是忽将自己手里的一只大锤朝对方甩了出去。曹翊见状忙架枪去挡,不想却是为时已晚。只见他身子一倾,当即扑倒在了马背上。苏重在后面一瞅。
“哈哈,得手了!”
于是,他忙朝对方赶了过去。可谁知刚到跟前,曹翊却又突然直起身来,随后一记回马枪,只径自戳穿了苏重的胸口。滴血的枪头从其背后露了出来,曹翊却是向回用力一撤,那从对方胸前喷出的鲜血也是顿时溅了他一身。而苏重则身子一歪,之后便重重跌落马下。
“哼,蠢货,你以为我真能这么容易就受了你的暗算!”曹翊轻轻揉着自己的胸口道,“喂,那边的赶紧过来几个人,把这家伙的尸首给我抬走。”
对面的几个贼兵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听话,只连忙战战兢兢来到跟前,在颤颤巍巍抬起那苏重的尸首后,他们便头也不回地赶紧朝营中方向跑去。可偏偏就在快到营门口时,有贼兵却也是吓得腿脚一软,那苏重的尸首又被重重地摔落在地。
曹翊一瞅忙在对面马上大笑道:“哈哈哈哈……如此鼠胆竟还敢造反?我劝尔等鼠辈不如早早归降,本将军或许还可饶其不死!”
可等了许久,那贼营之内却也是不见再有动静。
“怎么,写个降表还需这么久?快去告诉那里面的,叫他们不必麻烦,只让那贼首黄巢快些出来给你家曹爷叩首便是!哈哈哈哈……”
终于,从对面营中又走出一将,可这次那来人的长相却是古怪非常。只见他身材壮硕,全身黝黑,头戴铁盔,赤裸着上身,其下亦并无坐骑,只是赤足而立,手中则擎着一根三尺见长的狼牙铁棒。
“来将通名!”曹翊在马上问道。
可对方却并不回答,只径直朝曹翊冲来。
“看样子这家伙不像是我中土之人,也罢,那就让我来会他一会。”
原来,这黑将乃是当初黄巢在攻陷广州后从一波斯商人那里虏来的奴隶。只因见其通体黝黑、身材魁梧,虽样貌丑陋,但却力大无穷,于是黄巢便将他留在身边供自己驱使。
很快,那黑将便冲到了曹翊近前。曹翊见状忙举枪去刺,可对方却只轻轻一挥手里的那根狼烟铁棒,一下子就轻松挡开了曹翊的银枪。紧接着那黑将便用自己的肩头狠狠撞向了曹翊的坐骑,而那马儿又如何受得了他这一撞,只当场朝着一侧翻倒在地。曹翊则赶紧用手里的银枪往地上一撑,这才在连滚几下后总算勉强站住了身。
对方的这一招也是着实让曹翊大吃了一惊。见这会儿那黑厮又手举铁棒朝自己冲了过来,于是曹翊忙也举枪架挡。
“咣!”
曹翊只觉自己左臂被震得突然一麻。
“不好!”
知道这肯定是自己胳膊上的伤又裂开了,曹翊只赶紧抽枪撤步,随即朝自己的马吹了声哨。此时,那马儿已从地上重新站起,闻听主人呼唤,它便也赶忙跑了过去。
“黑厮,光力气大有什么用,有本事就跟着你家曹爷进城去!”
说完,曹翊便一个健步飞身蹿上了马,随后径直朝南门桥奔去。果然,那黑将也是不肯善罢甘休,只在后面穷追不舍。周围的那些贼兵见曹翊总算是撤了,这才也终于松了口气,之后忙跟着一起杀了过去。
很快,曹翊便驰回到南门桥前,而彭远他们也正在对岸焦急地等着他的归来。
“大哥,快看,曹将军回来了!”
彭远忙定睛一瞅,随后急令沈明、刘大各自将绳索拉紧。那绳索的一头系在靠近北岸一侧的桥柱上,而另一头则是拴在两人的马鞍上。由于那支柱早在前日就已被锯断大半,所以眼下只能禁得住一人一骑从桥上通过。
一群贼兵在曹翊身后是紧紧追赶,而那打头的黑将虽是光脚赤足,可他的速度却是一点也不比马儿跑的慢。即便是在穿过河边那片被灌过水的田地时,也并未对其产生丝毫影响,大步流星间那黑将只仿佛如履平地一般。
见曹翊已是踏桥而来,沈明、刘大急忙催马向前。而伴着那阵阵马嘶人鸣,二人也是连连挥鞭。他们只希望能赶快将自己身后的那座木桥拉倒。
彭远则也早就发现了曹翊身后那正穷追不舍的黑将,于是他忙在马上摘弓搭箭,只远远瞄住了对方。终于,就在曹翊纵马一跃跨下桥来的同时,彭远则也利箭离弦,一箭直朝那黑将射去。
原本沈、刘二人还正担心自己无法将桥及时拽倒,而这会儿那黑将的到来却反是助了他们一臂之力。就在其也从后面重重地踏上了南门桥时,只听得“咔嚓”一声巨响,那原本就已被大大削弱了的桥身也是再承受不了如此重负,终于就在曹翊纵马一跃的瞬间,整座木桥便也彻底垮塌下来。
曹翊只继续马不停蹄朝城门方向奔去,那如释重负的沈、刘二人则也毫不迟疑跟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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