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皇后找凶手,却一直按着无关紧要的人问。”封怀酬嘴角带着笑,像是在看闹剧一般,“实在能力有限的话,不如本王亲自审查?”
封怀酬这般明目张胆的挑衅态度,令皇后感到非常不悦,但碍于他现在的势力,皇后只能含着这口气,“睿王有什么好方法,那就拿出来让本宫瞧瞧。”
封怀酬放下茶盏,手指摩挲茶盏边缘,“赤云。”
赤云应了一声是,出来站到福顺面前,“今日七殿下都去了哪里?”
福顺看起来很怕赤云,没等赤云靠近,他就开始抖了起来,“御膳房,南书房,还有就是御山湖。”
赤云接着问,“中途碰到了什么人?”
“殿下知道今日青鸾殿设宴,专门挑选人少的路径走的,路上没有碰到过什么人,就只有东山王小郡主,还有,还有,”福顺好像很害怕,而且这股怕意并不是来自于上方的赤云,他怯怯看了封显娟一眼,“还有四公主。”
“中途发生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赤云弯下腰,带着一股强势的压迫感,声音缓缓道,“你最好一字不漏的表达清楚,不然我们王爷冤枉了人,可就是你的问题了。”
“小郡主不常来宫中,殿下不认识,就是向奴婢问了句小郡主的身份,并没有上前搭话。”福顺额间已经渗出了冷汗,“后来遇到了四公主.....”
福顺不敢再说,抬头看了一眼四公主又低下头去。四公主的脸色也有些难看,“狗奴才,你看我作甚,休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娟儿。”皇后皱眉呵斥一声,到底还是沉不住气,还没怎么招呢,自己就先乱了分寸。
“公公怎么不说了?”赤云问,“是怕什么人吗?”
“奴婢,奴婢...”冷汗顺着双鬓往下落,福顺却不敢抬臂去擦。
赤云看着脚下的汗滴,冷呵一声,“说!”
这一声给福顺吓破了胆,他跪磕在地,“七殿下冲撞了四公主,被四公主斥责了几句,后来两人吵了几嘴,四公主临走时,说,说,七殿下,有娘生,没娘养,要早晚弄死七殿下。”
“胡说!”封显娟指着福顺,“狗奴才,你敢污蔑本公主!”
“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奴婢拉着七殿下还没有走远,沈家小姐就来了,她没有看见奴婢,奴婢却是看见她了。”福顺抬起头,字字有据,“沈家小姐应当也是听到了。”
话峰再次引到了沈微惜身上,众人目光也聚集过来。沈微惜感觉自己腹背受刺,怎么答都得罪人。
她抬头看了封怀酬一眼,他像是对自己的答案并不看重一般,正低头把玩着一颗玉珠。
两次险境都是封怀酬帮自己脱困,自己没有理由撒谎,沈微惜朝着皇后福身行礼,“臣女确实有听到这句话。”
此话一出,殿中四下无声,沉寂像一口大锅扣在了青鸾殿上方,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座上的人猝然笑了一声,封怀酬懒懒地依在椅背上,指间捻着捏着一颗玉珠,松手间,玉珠坠落地板,铛,铛,铛的声音宛如砸在人心尖一般,令人寒栗。
“有娘生,没娘养。”封怀酬幽深的狭眸紧盯着封显娟,声音慢悠悠道,“皇后真是好教养。”
封显娟的脸色已经泛白,眼中的惊慌随处可见,她不敢直视封怀酬的眼睛,只把眼睛转向皇后,求助一般,“母后,我没有。”
“到底怎么回事?”皇后也坐不住了,今日本身是她专设的宴席,被封怀酬打搅了不说,还当着众多贵女的面,令她如此难看。指甲深深的嵌在肉里,她勉强维持住面上的威仪,“说清楚!”
“我确实是与七弟吵了两句,但那都是气话,我,我没有做过谋害七弟的事。”封显娟语气带着慌乱,“与七弟分开后,我就回了寝宫,直到来青鸾殿时,我都未曾出来,我,我的婢女可以作证。”
“公主若是想杀人,倒也不必亲自动手。”或许是有封怀酬撑腰,赤云也敢直接面怼封显娟,“贼喊捉贼这件事,宫里玩的最明白了。”
“我说了,那不过是气话。”封显娟咬了咬牙,恼怒道,“再说,我若是真想动手,何必选在今日,搅了母后的秋冬宴。”
“那谁知道呢。”赤云看了沈微惜一眼,突然冲她眨了眨眼睛,在沈微惜微怔的目光中,转头问道,“刚才公主不还说口说无凭,那现在公主也拿出证据证明自己吧。”
“你!”封显娟哑口无言,一张脸气的涨成红色。
“不对!”就在众人等着封显娟该怎么证明自己的时候,下方的章晓敏突然站起来指出,“你们看这太监的鞋子!鞋底跟比尖厚,这是常年习武,轻功了得之人走路的磨损习惯。”
大家都跟着章晓敏指出的地方看去,果然如此。
“如果说推七殿下的人,轻功极好,是可以做到在人赶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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