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沈府。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彻沈府主院内。沈路荣指着地上的沈微惜,咬牙切齿道,“你知不知道,你搅乱了老夫的好事!”
沈微惜跪在地上,被打的头晕脑胀,嘴角发麻。她攥着拳手不吭声,默默的承受着沈路荣的责骂,“到手的太子妃位,就这样没了,你还得罪了四公主,惹怒了皇后。你是要害死老夫是不是。”
一旁的沈夫人狠狠的剜了沈微惜一眼。宫宴过去,她再没有必要跟沈微惜演母慈子孝。
沈夫人露出本来面目,“我就说她心思不纯,不可信。若不是她,沈府怎么会失了这么好的机会。”
“爹,要不是她帮着睿王说话,四公主就不会受罚,皇后也不会将玉如意收回。”沈洁雅在一旁吹风,“她就是故意的。”
沈路荣已经被气的红了眼,特别是知道玉如意快到手,后来又被收回这件事。
他狠甩衣袖,对管家喊道,“给我拿家法来!今日我非要打死这个孽畜不可!”
“老爷,打死是不能的。”沈夫人眼中带着担忧,“还是要留点气,珺璟还需要她。”
这十八年来的酸,沈微惜在这几个月里吃了个透。如今的她已经不奢望他们能够接纳自己。
这也是沈微惜不开口为自己辩解的原因,因为无论她怎么说,他们都会把这些事算到她的头上,只要玉如意没有拿到,这顿打,她躲不掉。
一刻钟的功夫,管家拿着狼牙软鞭呈上。
沈路荣接过鞭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扬起手中的狼牙软鞭,狠狠地抽向沈微惜的背脊。
“啪!”
鞭子落在沈微惜的身上,瞬间撕裂了她的衣衫,皮开肉绽。沈微惜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终于在青鸾殿逃过去的冷鞭,被沈路荣给补上了。
“啪!啪!啪!”
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在沈微惜的身上,她的背脊已血肉模糊,鲜血顺着她的身体流下,染红了地面。
也不知沈路荣抽了多久,直到沈微惜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摇晃不定,她的身体摇摇欲坠,几乎支撑不住。
“哗!”
一盆冰冷的凉水朝着沈微惜泼了过来。
沈洁雅拎着空盆,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微惜,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定是你乡下沾来的晦气脏了沈府的门,看我给你用水冲一冲,去掉满身的邪门歪气。”
沈微惜被突如其来的冷水泼了个透心凉,身体猛地一颤,原本已经模糊的意识被这刺骨的寒意激得清醒了几分。
她浑身湿透,衣衫紧贴在身上冷的发抖,血迹被水冲散,顺着她的身体流淌到地上,混合着泥水积成一片水洼,显得格外狼狈。
沈路荣还没有散足气,扬着鞭子还要落。
“老爷,大小姐来了。”管家一路小跑过来通报。
沈路荣喘着粗气,手中的鞭子停了下来。他冷冷地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沈微惜,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这样冷的天,她身子刚好些,来做什么?”沈夫人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快让她进来。”
话音未落,院门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沈珺璟缓步走来。她身姿纤细,步履轻盈,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端庄优雅的气质。
沈微惜没有动,依然垂首跪在院中。
沈珺璟从她身边走过,余光中沈微惜看到她那素色锦缎裙摆,和金线软底绣花鞋。
“父亲,母亲。”沈珺璟微微福身,声音轻柔,面上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显得更加楚楚动人。
沈路荣见沈珺璟来了,脸上的怒气稍稍收敛了些,“璟儿,你身子刚好些,怎么出来了?这天寒地冻的,若是再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沈珺璟又说了什么,沈微惜没有听清。
她垂眸跪着,从地上的水洼里,看见了沈珺璟的笑容,还有沈家夫妇望着女儿的目光。
发间落下的水滴,溅乱了水洼里的景象。
沈微惜收回目光。
沈珺璟微微一笑,目光扫过地上狼狈不堪的沈微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今日之事,我都听青枝说了,女儿今日是为了父亲而来。”
在沈路荣和沈夫人不解的目光中,沈珺璟缓缓转身,来到沈微惜面前,在众人未及反应之前,一巴掌甩在了沈微惜脸上,“你可知错?”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沈夫人叫沈珺璟动了手,眼中满是心疼的抓着沈珺璟的手查看,“打疼了没有?快告诉娘。”
看似柔弱的沈珺璟,这一下用足了力,两个鲜明的巴掌印重合,并不比沈路荣的力道轻多少。
“我有什么错?”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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