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见沈微惜愣神,赤云忍不住出声提醒。
沈微惜匆匆收回视线,对赤云点了点头。
余光中她看到封怀酬异常冷森目光,如寒冰刺骨般盯着地上的太监,“你是七皇子的贴身太监?”
“回睿王殿下,正是奴婢。”那太监不敢抬头,夹着声音回道,“奴婢叫福顺,正跟着七殿下回寝宫,谁知路上…………”
后面的话,离得太远沈微惜就听不到了。
她跟着赤云,来了一处寝殿,沈微惜在入门前看了一眼门匾,“栖凤殿。”
她正好奇这殿中住的何人时,赤云直接推开院门走了进去,“这是安妃娘娘生前的住所,娘娘死后这里一直空着,是王爷交待了人定期打扫这里。”
赤云像是对这里很熟,她带着沈微惜进屋,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沈微惜,“姑娘先暖暖身子,这里有安妃娘娘生前的衣物,姑娘若不嫌弃,我便给姑娘找出来两套。”
沈微惜双手接过杯盏,感激道,“多谢。”
“姑娘不必拘谨。”赤云给沈微惜拿了干净的巾帕,让她先擦干湿发,“你救了七皇子,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封怀酬和封怀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传闻是封怀酬并不喜欢这个弟弟。
只因十一年前,安妃娘娘在生封怀扬时,不幸难产去世。
年仅十岁的封怀酬认为这都是封怀扬的错,扬言要掐死这个孩子给母妃报仇。
此话不知为何传到了靖成帝封明朝耳中,当即大发雷霆,要下旨斩了这个六亲不认,大逆不道子。
多亏群臣以三皇子年幼无知,频频上柬阻拦,封怀酬才得以小惩大诫。
宫中禁足一年,封怀酬被放出来后,一如当初不知悔改,靖成帝直接气血上头,削去他皇子身份,贬为平民。将年仅十一岁的封怀酬扔到军营最底层,任由他自生自灭。
还好他争气,凭借着自己的努力,重新回到了高峰,甚至比其他兄弟更加出色。
热茶入喉,一股暖意从内而外的驱散寒意。
沈微惜捧着杯盏,望着这硕大的栖凤殿,想来也是,二十一岁的封怀酬自然是比十一岁的封怀酬成熟很多,终究是自己的至亲手足,怎么会不在意呢。
想到这里,沈微惜不知道又想起什么事,她神情微顿,盯着手中的茶盏露出一丝苦涩。
“找到娘娘生前穿过没几次的衣裳,这料子还是新的,就是款式老了些,姑娘试试合不合适。”
赤云拿着衣裳走向沈微惜的时候,沈微惜已经收敛了神情,她道了声谢,拿着衣裳往内室走去。
赤云在身后为她拉上纱幔,站在外面守着。
半刻钟的功夫,沈微惜穿着干爽的衣衫走了出来,赤云回头一看眼中露出一抹惊艳。
外面天气甚好,阳光透过窗子在地板上铺了一层金砖,沈微惜身穿一身淡蓝泛彩的宫装款款走来,衣摆随着步伐轻轻飘动,宛若波光粼粼的湖面。
“看来是我挑对了衣裳,姑娘穿上真好看。”赤云真心的夸赞道。
沈微惜嫣然一笑,低头看着这贴身合体,柔软丝滑的衣裙,心中不免有些动容。
谁能料到她满心欢喜的来了这京城,却连一身得体的衣裳,都是别人所赠。
......
青鸾殿内,看着如数落座的贵女,青枝急的满头冒汗,“这二小姐到底去了哪里,她来回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这人就找不见了。”
望着焦急如焚的青枝,一眉眼高挑的女子拉着旁边的人,问道,“洁雅,那不是你大姐的婢女吗?怎么一个人在那儿?”
沈洁雅只淡淡一瞥便收回视线,说出的话不咸不淡,“或许在等人吧。”
“是不是在等你大姐,看样子还挺急的。”见沈洁雅并不关注这边,那女子转过头提醒她,“马上就要开宴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沈洁雅冷笑一声,心想她算我什么大姐,不过就是靠着张相似的脸,才能来这里罢了,“无事,我大姐做事最有分寸,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听到这话,那女子点了点头,想来也是沈珺璟是京中有名的,才,德,行兼备的女子,这么盛大的宴会,她定是不会迟到。
沈洁雅对青枝的焦虑根本漠不关心,甚至她觉得,沈微惜迟到了被皇后娘娘责怪了才好,她本来就是一个沈府不要的孩子,凭什么抢了她二小姐的位置,还代替大姐参加秋冬宴。
想起沈微惜身上那件被刻意改小的衣服,沈洁雅脸上露出一抹坏笑,她就是故意要让沈微惜在这里难堪,一个乡下来的野女子,注定只能当山鸡。
想到这里沈洁雅的心情就好的不得了,她趁着闲情在大殿里环视一圈,这才发现今日这宴会不似那么简单,京中的贵女基本都聚集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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