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生惊叹道:“周姐姐好美!”
米雁回的目光也紧紧地胶在红藕身上,眼睛一眨不眨。他晓得他的藕儿是一块璞玉,而今随便打扮一下,便美得好想让他收藏起来,不给旁人看。
缘生看看米雁回,竟然道:“米大哥都看傻眼了!”
米雁回哑声道:“你不戴帷帽吗?”起码也要弄条面巾遮挡一下啊。
红藕有些不解:“不是要去看花灯,戴着帷帽如何方便?”她还记得那年花灯上黑压压的人头。
“不行,一定要戴,不戴帷帽亦要戴面巾。”米雁回态度十分坚决,甚至还有些冷硬。
红藕皱眉,转身回房,将帷帽戴上:“可以吗?”
米雁回勉强点头:“这样尚可。”
缘生偷偷看一眼米大哥,暗暗琢磨着,这米大哥,霸道起来也蛮吓人的啊。
许氏在屋中说道:“花灯人多,你们别看太晚了。”
三人应下,出去了。
小院内顿时恢复了静谧。
许氏往日这时候并未睡,现在红藕出去,她便是打算待红藕回来之后再睡。谁知她纳着鞋底才不过半刻的功夫,便就昏昏欲睡,须臾就倒在床榻上。
院子里,攀荷冷哼一声,心想真麻烦,本来这一院子的人,用迷药全都迷晕了不好吗,却偏偏还要弄什么花灯会将这些人弄出去。
她整了整衣服,将院门打开,躬身迎进一位绝色美人。
三里桥在季城的北面,那里的民居较少,地方空阔,还有一条石板桥,桥下是清清河水,倒影着无数的花灯,一时波光粼粼,美轮美奂。
红藕三人到时,无数的人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街上卖小吃的卖各种玩意的数不胜数,热闹非凡。
人群拥挤,红藕身材本就娇小,缘生也不过是身板娇弱的少年,两人差点没被汹涌的人群冲散。
米雁回眼疾手快,一手抓一个,将二人拉回来。
缘生是少年,并无所谓。
红藕却险险被拉入米雁回的怀中,她挣扎了一下,却仍旧发现自己被困在米雁回充满男性气息的宽阔胸怀中。她不禁又气又急,低声说:“你放开一些。”
米雁回却将她困得更紧:“这辈子都不放。”
这男人!
红藕只得困在他坚实的怀中,一颗心怦怦直乱跳,头昏脑胀的,脸上烧得紧要,幸得戴着帷帽,无人知晓。此时此刻,她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
米雁回软香暖玉在怀,也并没有好过多少。红藕的个子恰好到他的胸膛处,她今晚擦了桂花的头油,那股香味糅合了她自身的幽香,若有似无地撩拨着他。
米雁回强忍着心中波涛汹涌,将二人带到比较少人的地方,才放开二人。
缘生兴奋道:“这些花灯好漂亮!”
果然,各种样子的精美花灯美不胜收,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饶是心如止水的红藕,也看得目不转睛。
果然人说世间繁华最难遗忘,季城如此偏远,可想巨大的京都城,是如何惊人的繁华。但她虽然长在京都,却未曾见过京都的繁华,是以也没有什么好遗忘的。
红藕静静地注视着那一盏盏制作精美的花灯,她身旁的米雁回,却只注视着她。
他的藕儿呵,何时才能将她采撷?
人群忽然开始骚动,像潮水般往南面涌去,有人说着,从京都来了大官,今晚也来赏花灯。
米雁回眼尖,只见人群中藏着数个面色严肃的男人,他们皆着棕色短打,脸上的那副表情,是视死如归。
他拉了红藕和蠢蠢欲动的缘生,退至最偏僻的巷子中。
缘生仍旧踮着脚,努力去看大官在哪里。季城偏远,许多人终其一生、甚至几辈子都不会有见大官的机会。当然了,在缘生心中,以后梁维庸也是要成为威风凛凛的大官的。
人群的骚动越来越大,但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有官差出来维持秩序,开辟了一条道路。
有数辆装饰得极其奢华的马车缓缓驶过来,旁边还跟着好些穿着精美衣裳的丫鬟。
有眼尖的人说:“那是郑家的马车!”
紧接着又有人说:“听说来的大官与郑家交好,人家这次来季城,就是住在郑家呢。”
有人冷笑道:“呵,官商勾结!”
车队驶至红藕她们附近,忽而头辆马车的马儿受惊,嘶叫起来,前蹄乱踢,吓得人群尖声大叫,互相推揉。
有几个官差急忙去拉那匹马,马车晃荡,坐在里头的人也吓得尖叫起来,原来是几个女眷。
马儿还尚未制服,一支箭破空呼啸而来,将一个官差射倒在地。
民众更加惊悚,吓得大声尖叫,如无头苍蝇般乱蹿,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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