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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回 (1/2)

今晚,宋遥的视线一直胶在郑容儿身上,片刻不离。他从来没有想过,竟有女人如此的美丽,如此的妖娆,却又带着一股不经世事的天真感。他当然晓得,真实的郑容儿能干,头脑清晰,绝不像她今天表现出来的那样简单。

本来他想着,假如郑容儿不似传言中美貌,即使长得丑如钟无艳,有着她背后的财富加持,他也能勉强接受她成为他的妻子。

如今,他想,郑容儿既美,又能干,再结合他的优点,那么他们以后的小孩,定是大月朝最俊朗、最能干的太……子。

如此想着,宋遥开始幻想着八月十六日的洞房之夜了。他嘴角噙着笑,余光看到七叔也正呆呆地看着郑容儿,一股怒火顿时从心底蔓延:宋家其他人,不过是活在父亲的庇护之下,竟然认不清自己的位置,真实可恶!他目光一寒,心中有了计较。

今晚最大的赢家当属郑容儿了,她腰肢挺直,姿态优雅却又带有些天真无邪地斜靠在贵妃榻上,面前是一道若有似无的珠帘。今天她安排了许多节目,名目自然是欢迎远道而来的贵客。没想到这一出,倒是见识了一向自诩团结的宋家人崩裂的初倪。

呵,自古男人难过美人关。她很小就深谙这个道理,并且用得炉火纯青。

庸俗的男人,真无趣。她忽然想起昨晚那个男人,往常得不到的才是心头最牵挂的,她不禁有些好奇,那黑色的面罩底下的脸庞,是否像他的性子一般冷酷。

一回到起居室,孙绛如使开小丫鬟,脸色就变了,她追上宋怀阳,狠狠地在他腰间一掐:“你被郑容儿那小妖精迷住了是不是?”

男人的腰间最为敏感,宋怀阳吃痛,将孙绛如的手狠力打开:“你这是做什么?郑容儿是遥儿的未婚妻,你瞎吃什么醋!”

孙绛如从未被宋怀阳打过,平日里又娇生惯养,当下痛得眼泪一下子冒出来:“你打我!你竟敢打我?看我不与老夫人说去!我,我,要和你和离!琪儿和琅儿我通通带走!”

无理取闹!泼妇!当初那岁月静好的样子呢!真是看走眼了!宋怀阳一拧眉,大步要走出去。

孙绛如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差点没将屋顶震穿。

一个下人顾不得外头小丫鬟们的阻拦,硬硬闯进外间,在外头急声说:“七爷,不好了!那关在牢里的刺客被人劫走了!”

孙绛如顿时止住了哭声,用袖子遮着,偷眼看宋怀阳。

宋怀阳一撩长衫,看也不看孙绛如一眼,猛然拉开门扇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宋遥也得到了消息。不过须臾,他脑子已经千回百转:“今日郑容儿才设宴,刺客就被人劫走了,也太巧合。莫非是郑家……不,郑容儿如此聪慧,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但……”他生性一向多疑,顿了一顿,问,“若风到了吗?”若风是父亲底下最得力的杀手,他本不想借用父亲的力量,但多年养成的第六感告诉他,此次来季城,恐怕有大凶。他若想安静地在季城待上几年,还是要斩草除根。

他话音才落,便有人在外头冷然道:“三公子,若风听令。”

呵,还真是神速,想来已经到了一段时间了。

宋遥问:“你今晚有何发现?”

若风仍旧冷冷地:“回三公子,郑家养了不少江湖好手,属下刚刚不过才探了探路,就发现了多个机关。”

有趣,果然有趣。宋遥对郑容儿的好感度一再上升,他想,或许,以后她母仪天下,也能震住那些前朝老朽。

这时,一个下人恭敬地走过来:“三公子,郑姑娘特递来请帖,邀请您、七爷和七太太,明日同游郑家石炭场。”

前街,来一杯酒馆。

最后一个客人怀里揣着没吃完的猪下水,醉醺醺地离开了。掌柜黄立吩咐大儿黄蛮清扫酒馆地面,二儿黄录关门,自己则搬了算盘子,在柜台上算账。

黄录关了店门,店中便只得父子三人。黄录默默地走到黄立身旁,看了半响,才低声道:“小晴来信说南哥儿爬树摔下,断了双腿,想我回去瞧一瞧。”

黄立手一顿,清脆的珠击声又响起:“老家天凉了,你回去时多帮她们打一些棉絮,好过冬。”

“嗯。那我明日过了寅时便走。”黄录说。

话音才落,就听得后头院子一声响。声音倒是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尤为响亮。

三父子互相望了一眼,分别从隐蔽的地方拿了大刀,往后头走去。以往趁着夜来打劫的小贼不是没有,是以他们并不慌张,最多玉石俱焚。

后头小院点了两盏气死风灯,三人不声不响走到通道,却见地上瘫着一人,还站着一个黑衣人。

黄录正要厉声喝问,却见他爹摆摆手,将大刀收起,恭敬地说:“原是少当家来了。”

黄录定睛一看,这少当家可不就是昨日里提走一包猪下水的年轻人吗?

那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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