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
苏月到了顾廷玉跟前。眼角泛红，语气抽噎，嘴里嚷着「别打我别打我」。
我话甚至还没来得及说。
顾廷玉神色当场就变了，语气冷冰冰的扫向我：
「方青青，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打月月！」
那天晚上，我被顾廷玉一脚踢倒，跪在地板上。
他还留下一句：「跪着给月月赔罪。」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
苏月从博古架上拿起一个花瓶要砸我的脑袋。
我再也忍不住，大吼道：「苏月她就是装的！她根本不傻！」
可是没人相信我的话。
顾廷玉「啪」一声放下餐具，冷声呵斥：
「当年若不是月月心善，救你一命，你都活不到现在。」
「月月她话都说不明白，方青青你别太无理取闹。」
又是这句陈年老话。说完他立马转过头安慰苏月。
脸上的心疼，显而易见。
我忍不住反嘴：「她根本没想救我，就是她害我掉下山崖的。」
「够了。」
顾廷玉眉眼嫌恶的盯着我，随后粗暴的扯着我上了二楼。
反手就把我推了下去。
2
我尖叫着，顺着楼梯滚了下来，疼的蜷缩在地面上。
他蹲下身子，语气鄙夷：
「你看，你这样都傻不傻？天底下只有月月这样心善的人，才会不顾自己的安危，去救你了。」
「结果你却是个不懂感恩的白眼狼。」
我疼得面色扭曲，在地上打滚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浑身骨头似乎都碎了一样，身体上更是布满了伤痕。
火辣辣的疼。
这时。
「哥哥我怕，要抱抱，要亲亲，月月要睡觉了。」苏月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小心翼翼地接住她。
搂在怀里，像是拥着什么珍宝一般。
「好，我们月月要睡觉了。」
顾廷玉抱着苏月离开的时候，不耐烦的踹了我一脚：
「我先去哄月月入睡，你回房间准备好。」
他理所应当，像是在下达命令一般。
维护没有一丝对待妻子的温情。
苏月探头，无声地朝我笑了起来，眼里满是得意。我甚至看见她的口型在说：「他是我的」。
我的眼角泛着泪水，结婚五年了，再冷的心也该焐热了吧。
可顾廷玉却像是一块石头一般。
无心无情。
五年前，我是顾廷玉的睡眠顾问，他因失眠导致长期休息不好，却意外发现我的治疗方式对他极其有效。
从那时我们就产生了纠葛。
慢慢地我好像喜欢上了他，随后顾廷玉居然也向我表了白。
我欣喜不已。
我以为这就是爱情的开始，直到我发现他有一位白月光。
婚礼当天，这位白月光和我同时掉落山崖。
我醒来的时候，腿断了。
白月光经过医生诊断变成了傻子，从那之后，顾廷玉便直接让苏月住进了家里。
他对白月光百般呵护，对我这个发妻厌恶至极。
我躺在地上，许久才得以起身。
走进我们共同的卧室。
我将特制的熏香点燃，放了一些舒缓轻柔的音乐。
顾廷玉回来时，我刚从浴室洗完澡出来。
发梢有些湿漉漉的，我举着一块毛巾正要擦拭，顾廷玉却主动接过毛巾。
为我擦起了头发。
头发干了之后，顾廷玉从后面抱着我，语气难得的缱倦。
「青青，月月她心智上只是一个小孩子，你要大度一点，别那么斤斤计较。」
我的手指忍不住捏紧了，捏的有些发白。
原来他这样对我，主要还是为了苏月。抬眸看天花板，将眼泪憋了回去。
装作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转身让他躺下。为他在太阳穴摁了起来。
身上的骨头有些痛。我皱眉，但还是坚持着。
毕竟，我除了是顾廷玉的妻子，还是他的睡眠顾问。
手指抚上他脖颈的时候，我意外发现了一道吻痕。
「怎么停了？」
顾廷玉睁开眼，不悦地看着我。
3
我声线颤抖，指着那枚吻痕有些哆嗦。
「这是什么？她如果是傻子，还会做这样的事情吗？」我声音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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