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郭然没想到天觉者间优胜劣汰的速度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迅速,原以为自己是在比赛的中期加入进来,没想到却意外撞进决赛圈!
可惊讶之余,他又觉得眼下的状况可以理解。
说到底,觉醒天眼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内心对愿望的渴望,这份渴望越是强烈,就越容易觉醒天眼。
对愿望有强烈渴望之人中又有许多是仅凭自身能力无法实现的,比如他郭然自己,又如苏凃锦这类比较特殊的,他们都不愿意失去自己的天眼,遗忘自己的愿望。
自然,那些愿望容易实现的,善解人意的天觉者便自然而然的上了那些拥有强大能力的天觉者的餐桌。
而在吞并这些好人的精神力及能力后,就轮到精神力或者能力较弱的天觉者。
此消彼长,天觉者消失的速度一定赶不上新的天觉者诞生的速度,自然也就意味着实现愿望的比赛终于要迎来了尾声。
这对郭然来说是幸运的,同时也是不幸的。
幸运的是,他或许可以不用再耗费大量宝贵的时间去找寻落单的天觉者。
不幸的是,他将要面对的,都是在残酷的决赛圈中生存至今的狠人。
“难怪了。”想通一切的郭然喃喃道,回想起了陈光银最后叮嘱自己不要前往的那三个地方。
想来一定是从这些地方侥幸逃脱的人在警示其他天觉者——这的主人非常危险。
“怎么,你也听说过四个禁地?”
“禁地?嗷,听拥有《威尼斯商人》的天觉者说的。”
“有意思。”苏凃锦玩味地看了眼郭然,“所以,你觉得这个消息是真是假?”
“真假吗?”郭然这才反应过来,如果说这条情报上的势力是真实的,那会不会有人利用人们的畏难心理,掺进了些虚假的成分,从而达到保护自己的目的。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如若真想隐藏自己,大可以不透露任何风声,在暗中伺机行动显然更为合理。
“难道……”郭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一个非常卑鄙的做法。
“如果说,四个城区的情报都是真实的,想要隐藏自己行动的心也是真实的。那么散布消息之人的目标,就是这几处禁地的最强天觉者。”郭然一字一顿,将自己的猜想娓娓说出。
“没错,我正是担心着这个可能。如果我们按这个情报去一一击败那些天觉者,那么我们势必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我就怕在我们两败俱伤的时候,突然冒出坐收渔翁之利的小人,那可真叫人死不瞑目了。——
——而这还不是最头疼的,最头疼的是不止消息的散播者,只要是知晓这条情报的人都有可能成为最后得利的渔翁。不得不说,这个处于暗处的人真是下了盘大棋,既可以利用愣头青去消耗有名势力的有生力量,又利用猜疑链让其他有能力的天觉者相互忌惮,不愿轻易出手。而反观始作俑者自己却可以以逸待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苏凃锦自问自答道。
“锦哥,这事真有你说的这么邪乎?”
“嗐,”苏凃锦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是我想多了那最好,就怕幕后的有心人希望我们能这么想啊。”
“哦,对了,禁地是哪四处啊?我只知道北城、南城和西城,还有一个在哪?”
“你不知道?我还以为连伊始和你说了。”苏凃锦略显惊讶,“第四个当然是东城区,而且就是你们学校。这么说的话,那最强的应该毫无疑问就是你口中的王老板了。”
这么说着,天边突然窜出一条火焰,那枚流星正沿着轨迹朝郭然他们俯冲而来,在这片空无一人的心象世界中,不用多想也知晓那团火焰的真身正是连伊始,于是他们也懒得躲避,只是在周边稍微用能力布置了下,以防有什么意外发生。
而俯冲而来的连伊始并没有放缓速度,就这么径直落地,在他们身侧扬起了大量的红色尘埃。
“哎呦我的天哪,连伊始你想拿咱的天眼没必要搞这种别开生面的方式吧。”苏凃锦没好气地骂到。
“哈哈哈,抱歉抱歉,不过你这不也没事吗?”
“我*,我要是就这么完蛋了那也是天觉者当中第一人了吧。”
忿忿不平的苏凃锦正欲伸出拳头,在连伊始面前比划比划,却被郭然赶忙拉住。
“诶诶,锦哥,息怒息怒。对了连伊始,既然你刚好回来,我们也聊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和我们说说你那个能在短时间内取得所有天眼的计划了吧?”
郭然的问题,巧妙的使苏凃锦转移了注意,又重新使他们的目的回到了起点。
是的,纵使团队中人才济济,但倘若缺少共同的目标与实现的计划,那么再大的力量也发挥不出十之一二,与一盘散沙无异。
“是啊,是该和你们说说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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