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注视她。
贺子昂表情复杂地看了会儿祁言,欲言又止,把目光投向了和方洵九一致的方向。
半晌后,他道:“历史总要经过战争的洗礼,才能踽踽前行。当刽子手的感觉,是否并不好受?方洵九……”贺首长声情并茂地喊了她一声,眼光温柔似水,正打算用一肚子高端措辞开解沉默中的某女士。他都想好了,必要时刻,他可以对她敞开怀抱。要知道,这可是无数女人盼都盼不来的殊荣。
然而……
贺首长的一连串动作还没实施,方洵九就扭过头用特别老练的调调说:“你这么能叨叨,怎么不去当相声演员?”
贺首长抓住了城墙上的砖。
祁言警惕以待。
方洵九挑了挑嘴角:“说实话,太久没上战场,是有那么一点点激动,难以平复。不过,要伤春悲秋你自己去,别拖我下水。我还要给身旁这小家伙树立个正面积极的榜样。”
“……”
“……”
贺首长十分想打人。不过,碍于时刻准备拔刀的小家伙,他还是按捺住了这股子冲动。方洵九接着慰问了一遭祁言有没有受伤,得到祁言的否定后,她拍祁言的肩道:“Good job(干得好)!”
祁言听不懂,为了装厉害,只能不说话。
人和人的待遇,怎么就差这么多?
贺子昂内心腹诽,深吸一口气,咬紧后槽牙慢吞吞地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回去睡觉。”
贺子昂:“……”
方洵九:“怎么,你以为打仗不费脑细胞啊?”说着,她伸了个懒腰,拔腿就走,“你去跟陆尧他们四个人说一声,现在什么都别想,什么都别做,清理完战场后好好吃饭,吃完饭好好睡一觉。下午三点,指挥部准时开会。”
贺子昂看着她的背影,忽然道:“方洵九,你到底……是什么人?”
方洵九一顿。
“在你苏醒前,陈博士就去世了,他销毁了所有关于你的资料。我想知道,他为什么有信心你会是扭转战局的关键。”
方洵九不语。
贺子昂又道:“你来自哪里,以前都经历了些什么?面对战争,你总是让人感到诧异。我想知道,关于你的过去,关于你的……一切。”
方洵九沉默片刻,才说:“如果我是你,这个问题我就不会问出口。”
“为什么?”
“因为我一旦说出来……”
贺子昂屏气凝神。
方洵九回头咧嘴一笑:“你还不得天天跪着给我端茶送水,心甘情愿地喊我‘爸爸’?”
“方洵九!”
方洵九“呵呵”两声,麻利地溜走了。祁言正准备跟上,贺子昂脸色一冷,沉声道:“那么,你呢?”
祁言驻足看着他。
“你身为佩特星人,对我们应该并不友好,为什么要三番五次地救方洵九?”
“关你……”
“跟他说,关你屁事。”远处的方洵九嬉皮笑脸地教坏小孩。
祁言智商高,当然是一学就会,立即依葫芦画瓢道:“关你屁事!”
贺首长简直想把方洵九原地轰死。方洵九在远处笑得腰都直不起来,等祁言追上来,两人才并肩朝城墙下走去。贺子昂脸色铁青,还不忘叮嘱祁言一句:“你的房间在第三个巷口左转第二间!”
这件事必须叮嘱,不能忘!他还特意把祁言的房间安排得离方洵九相当远。这可是关乎他下半生的大事。
祁言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并没回应。
一间小平房前。
“怎么回事?你这样看着我,不会是想和我同床共枕吧?”
“……”
“说实话,对于这种事我本身是没有什么思想包袱的,抛去我喜欢成熟稳重、有胸肌、有腹肌的男人不说,再怎么样,身为你的不合法监护人,我也不能毁了你将来‘泡’隔壁小妹妹的路。”
“……”
“乖,回去睡觉吧,睡醒再来找我。”
方洵九疲倦地拉住门把手,祁言手疾眼快,一把按住她的手背。方洵九无奈,又瞅向他:“我的表达你难道……”
祁言插话:“我……有胸肌。”
“……”
这一回,方洵九更加无奈了。
祁言单纯且认真,撩起衣服补充道:“也有腹肌。”说话间,他甚至有露出胸口的趋势。方洵九赶紧哆嗦着拉下他的衣角,头疼地按住了太阳穴
方洵九抚着心口压惊,好整以暇道:“那么,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刚才听你贺大爷说已经给你安排了房间。”
祁言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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