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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昂站在三米开外冷冷看他,声音不带感情地道:“行军打仗期间,禁止饮酒。”
祁言没理他。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肯率先离开房间。贺子昂索性拉过椅子,坐在桌前。祁言也坐在床尾,以一副守卫者的姿态。两个人的目光都胶着在方洵九身上。也幸好方洵九现在醉得完全没有知觉,否则很可能被两人那干柴烈火的眼神灼瞎。
熬到半夜,贺子昂有些犯困。事实上,这半个月以来,他看着方洵九不断折腾,自己也没怎么睡过一个整觉。眼下祁言终于醒来,本来应该放松心情,但刚刚入眼的那一幕,着实让他警钟大响,他到现在才能肯定,祁言对方洵九的心思,早已超出了师生的界限。
他转过目光,细细审视祁言。
这小子,模样已经和之前大不相同。就如破茧成蝶的蜕变,如果不是亲眼见证,他几乎无法认出,这就是十几天前,倒在血泊里的那个少年。祁言这会儿的身高已经有一米九出头,比贺子昂还高出半个脑袋。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曾经的懵懂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的疏离感。唯有在看见方洵九时,那份冷漠才会转变为如水柔情。
贺子昂眉头紧拧,沉声道:“方洵九知道你对她的感情吗?”
祁言不愿与他交谈,只是拉着被角,仔仔细细地把方洵九裹得更严实。
贺子昂淡淡道:“不管你对她究竟是什么感情,都不重要。战争结束后,她会离开这里,回归地球,这才是最关键的。”
说到这儿,祁言侧头睨他,目光如利刃,似乎想把说这话的人捅个对穿。
见他不爽,贺首长就爽多了。嘴角扯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扭头去望窗户外的天空。
祁言握紧拳头,默默收回了视线。
天光乍亮,方洵九还没醒来的意思。两人坐得腰酸背痛,仍在坚守阵地。直到临近中午,贺子昂才再度开口:“喝了酒醒来,头会很痛。”
祁言一愣。
贺子昂提醒:“如果这时有一杯热羊奶,就会缓解许多。”
祁言盯着他,想法很明显,你怎么不去?
贺子昂作为情敌,必须知己知彼,了然道:“我不像你,不会乘人之危。我现在坐在这里,等你回来,我还会坐在这里。”
祁言犹豫片刻,捋了下从认识到现在的时间线,想了想这个人说话的可信度。然后,他果然站起身,威胁般地瞅了遭贺子昂,紧接着出门找热羊奶去了。
等他一走,言之凿凿的贺首长立刻转移阵地,坐到了方洵九身边。
……
所以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真是相当容易上当受骗……
当了一回骗子的贺首长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伸手晃方洵九,暗骂道:“酒量不够就不要吹瓶,你怎么不去喝82年的雪碧呢?你这个白痴。”
“我仿佛听见有人在夸我帅。”床上的人闭着眼嘀咕。
贺子昂:“你的脸黏床上了?”
“这么明显吗?”方洵九揉揉眼睛坐起来,“来,仔细看看,爸爸我今天是不是还一样帅气。”
“……滚。”
方洵九翻了个白眼。茫然地四处打量,又按住太阳穴,不解道:“我怎么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你喝醉了。”
“哦。”方洵九拉开被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裤子,抚胸口,“不错,党组织没看错你,对着我这样的美女你竟然能不动声色,很难得。”
“……方洵九。”
“不过,这也从侧面反映了一个问题。”
贺子昂看着她。
方洵九做出难以启齿的表情,盯住贺子昂的裤裆:“所以,你单了这么多年,是因为那方面不行吗?”
“方洵九!”
“朋友,别着急。”方洵九拍他的肩,“伟哥了解一下。”
“你这是在逼我。”贺子昂一咬牙,握住方洵九的双肩,脸蓦地凑近。方洵九怂得往后一退,紧张地看着贺子昂,还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两人四目交接,贺子昂集中电力,意图迅速攻陷方洵九。
然而……
半分钟后,方洵九突然笑场:“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怪癖,不知道早上没漱口大家都有口气吗?”
“……”卧槽。
会心一击。
前一秒还欲望正盛的贺首长,后一秒顿时早泄。他埋下头,深吸一口气,重新坐回桌子那边。方洵九笑了好一阵儿,才渐渐止住笑意,瞳孔里,又覆上一层死灰般的枯败。她涩声道:“我昨晚好像做梦了。”
“是吗……”贺子昂心尖尖一抽,不敢问下去。
方洵九自顾自道:“我似乎梦到长大后的祁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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