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就是这个感情方面,确实让我犯难,有没有可能,你以一个过来老男人的身份,和他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贺子昂没好气地道:“首先,我拒绝承认我是老男人。我这个年纪,刚刚合适跟你结婚。”
方洵九吓得险些尿失禁。
贺子昂继续道:“另外,除了你的话,他还能听进去谁的?”
这才是关键。
方洵九缓了一口气,直接忽略了他的上一句,吧唧嘴道:“这倒也是……”说着,她又心塞地敲桌子,“问题是,你都不知道这孩子今天对我干了些什么。”
贺子昂一听,脸色黑得极为可怕:“他占你便宜了?”
“呃……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他的思想没有以前纯洁了!”
贺子昂沉默三秒,把笔放下,冷声说:“你以前,不都是把自己当他干妈看待的吗?怎么现在不是了?”
“我没有。”方洵九望墙角。
贺子昂看出她的心虚,意有所指道:“你刚刚改口改得很不自然。”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方洵九强行转移话题,“这小子这几天总干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还是很接地气,他毕竟长着那张脸,老这样搞,我怕阻挡我成为伟人的步伐。”
“方洵九……”
“还有这瓶酒,我说,他是不是知道我喝了酒容易断片儿?这么殷勤地劝我喝酒,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受了歹毒男二的熏陶。”
贺首长突然觉得膝盖有点痛,明明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发泄般地把资料“啪”的一声合上,才慢吞吞道:“你想逃避到什么时候?”
方洵九怔了怔。
“别告诉我,到了现在,你还不清楚祁言对你的心思。”
方洵九不说话。
之前,她的确不清楚。但那天她和祁言谈过以后,已经十分了解,特别了解他究竟是怎样看待她的,加上他那明目张胆的缠绵目光,想装不知道都难。
可是……
她却不知道自己的心思。
方洵九瞎活了那么多年,除了在战场上能吊打敌人,感情史上,那可是干净得比一张白纸还纯粹,这就导致了她对这事一窍不通。谈恋爱?在她看来,比炮轰四大种族困难多了。想到这儿,她就不由得垮下了脸。
贺子昂摇头:“你一直不正视这个问题,对他并没有任何好处。这是你们两人之间的瓜葛,别人掺和进去,都只是搅浑水的作用。你如果只把祁言当作后生看待,最好的办法,是让他清楚自己的定位。”
方洵九默不作声。
贺子昂努力劝说:“阻断他对你的幻想,才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件事。”
“也许……你说得有道理。那么,我想问。”方洵九眨眼。
贺子昂等着她的话。
然后,方洵九不知死活地道:“你是领了多少张好人卡,才能对被甩这件事,如此有经验?”
“方洵九!”光棍了近三十年的贺首长胸口一痛,“你听好,我从来没被人甩过!”
“啧,谁信,都恼羞成怒了。”
“方洵九!”贺子昂拍桌子一副要奔过去掐死她的样子。方洵九吓得拔腿开溜,走到门外,把门关上,想了想,还有个问题没解决,于是再度打开门,探进个脑袋,问:“我看电视里,那些小姑娘拒绝别人求爱时,都要找个挡箭牌,你说我要不要把你端出来挡一挡?”
贺子昂手一颤。
半晌。
才略带羞涩道:“可以。我不介意你说要和我结婚来拒绝他。”
“嗯。”方洵九认真地掂量一下,还是道,“算了,我怕祁言那小兔崽子脾气一上来,把你打成个脑残。”
“他如果有这个本事,我……”
贺首长话还没说完,门“砰”的一声响,已经彻底关上了。
贺子昂僵坐了片刻,苦笑着自言自语:“如果不是挡箭牌,那就好了。”
叹了口气,他收回岔开的思绪,接着整理会议资料。
方洵九在城里晃到深夜,才回房睡觉。彼时,祁言还真的在面壁思过,见她回来,摇尾乞怜似的黏了上去,方洵九只和他简单交流了几句,便裹进被子里蒙头大睡。祁言一肚子的话找不到对象倾吐,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会儿她,终究心不甘情不愿地关了灯,在她床脚打了个地铺。
随后几天,祁言仍是在孜孜不倦地撩方洵九,甚至有一天睡到半夜醒来,方洵九惊悚地发现,自己垂在床边的爪子,正和祁宝宝十指相扣。当然,这还不算最惊悚的,更加让她心惊胆跳的是,某天早上睁眼,祁言那张摄人心魄的脸就凑在她面前五厘米处,脸颊红得像一只煮熟的基围虾,状似做坏事被大人抓包,双腿一屈就跳出了半米远。他结巴地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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