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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不正经了!”方洵九嚎得比他还高调。
帐子外的警卫集体被这两名大嗓门吓得震了一震,紧张的捂住自己的小心肝。
贺子昂咬紧了后槽牙,和这货大眼瞪着小眼,闷声道:“你不想说,我可以不逼你。我只问你两件事。第一,进攻南郡你有几成把握?”
“……九成吧,说十成好像太不给对手面子了。”
“……”贺子昂再次忍了忍:“第二,还要在这里驻留多久?你应该知道,时间越长,对我们越不利。现在我们距离各据点路途遥远,一旦被其他势力盯上,会孤立无援。”
“我明白。”方洵九难得收敛了玩笑的意味,垂低了眼皮。
贺子昂心头一紧:“既然你都明白,那你究竟在犹豫什么?”
方洵九又不接话了,只是埋着头,从上方投下的光拓落大片的黑影。
贺子昂阖了阖眼,再给她盛了一碗汤。只见她双手捧起,送到嘴边却不喝,仿佛只是在吸取温度。
贺子昂问:“你冷吗?”
方洵九点点头。
贺子昂皱眉道:“现在暑季还没过去。”
她又跟着摇摇头。
贺子昂一把抓住方洵九的手腕:“你知道上一次你的脸上出现这种犹豫不决的表情,是什么时候吗?”
方洵九怔怔的盯着他。
“是你攻打鹰堡的前夕。”
“……”
贺子昂五指力道缩紧,握得方洵九眉峰拧成了一条线。他压低嗓音道:“我不问你的计划,这是基于我对你的信任和尊重。同样的,我也请求你,不要再做出对自己不利的决定,就当是……回馈我的信任,可以吗?”
方洵九不语。
“鹰堡一战,你已经引起了各方的忌惮,包括地球方面。‘佩特计划’结束后,你的存在对于任何执政党来说,都是威胁。鹰堡战役为你埋下了祸端,他们可以以违背人性的作战方式为借口,将你归为战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终生监禁,或者,死刑?”方洵九无所谓的笑起来。
贺子昂被她的笑激怒,手上也愈发不知轻重:“方洵九,这不是一个轻松惬意的话题,就算你真的不惧死亡,你也要考虑那些在意你的人的感受,像跟你几年的唐尼四人,还有祁言,还有……我。”
方洵九眼神暗了暗,随即,又恢复了一贯懒散的神情:“大兄弟,你弄疼爸爸了。”
“……”大兄弟回过神来,蓦地松开手。方洵九的腕子上已经出现了几道红印。贺子昂说了声“抱歉”,语气总算柔和下来。
方洵九摆摆手:“行了,别一副带了绿帽的表情,我答应你。”
贺子昂失神的望向她。
方洵九好笑:“我答应你,够了吧,话说你这么能叨叨的本领真的不考虑转行去当个单口相声演员?”
“……你喜欢的话,我也可以学。”贺首长说得非常认真。
方洵九一噎:“妈蛋,一天到晚就知道说骚话,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和场合!”她站起身,走到贺子昂边上踹了他一脚,举步就要往帐外去。贺子昂紧跟着起身,拎着她后背衣服问:“你去哪?”
“出去逛逛,顺便看看情况,想想怎么拿下南郡。”
“不许去。”
“啊?”方洵九惊悚回头。这家伙是铁了心要当逆子了?
“逆子”同志拿出了领导的气魄,掷地有声的道:“你有几天没好好休息了心里没点数吗?而且,我还有话没说完。”
“还有?!”方洵九差点跳起来:“是在下输了,今天不表演单口相声了行吗?没钱,不想约。”
“方洵九。”贺子昂叫了她一声,腔调里带着几分缱绻,刺激得方洵九手背起了层鸡皮疙瘩。她讷讷的应了声,呆滞的看着贺子昂从军装里面的衣兜里拿出一个折叠的牛皮袋,郑而重之地递到她手边。方洵九迟疑地瞅了瞅,伸手接过:“这是什么?”
贺子昂紧张地绷着身体,见方洵九把牛皮袋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倒在地上,蹲下身翻翻捡捡。他本着豁出去的思想,深吸气解释:“是我银行保险柜的钥匙。”
方洵九:“????”
“还有我的军官证,开保险柜所需的证明材料,以及两张银行卡。”
“……”
“一张是工资卡,另一张是存款卡,所有现金积蓄,都在这里面。”
“……”
“另外,保险柜里,有六张房产证。一套在帝都中央地段,高层景观房,套内一百五十平方米,现在的价值大概在两千万左右。两套在三环,中等户型,出租给别人居住,每月租金足够生活费。还有三套是投资房,现在……喀,是跌价状态,但我想等战争结束后,还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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