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把心一横,粗暴地含住了方洵九的唇……
这不科学……
非常不科学,相当不科学。
谁来告诉我,人的意志力为什么能如此脆弱?说好的贴心小棉袄呢?为什么就成了邪魅狂狷的霸道总裁?
篝火旁,方洵九身上裹着凌乱的衣衫,正凝重思考这个严峻的问题。而在她边上,刚刚三番五次把她这样那样的某位青年,还一脸无辜地蹲地上看着她。
方洵九咽了咽口水。
祁言跟着咽了咽口水。
方洵九开口:“刚才的事……”
祁言纯洁的问:“还要?”
“要你个头!”方洵九拧了他一把,“我是说,刚才那个我……喀,不是我。你也知道的,我非常正经,特别有自制力,还特别矜持。”根本就不会那样满面潮红地哼哼唧唧,抱着你欲仙欲死。
方洵九顿了顿,脑子里出现了自己欲仙欲死的画面……
她微微石化。
三秒后,忽然抱头高呼:“我去!老娘的三观!碎一地了!捡都捡不起来!”
祁言冷不防地被她的崩溃症状吓了一跳,赶紧替她揉太阳穴,问:“你……后悔了吗?”
方洵九被他这么一碰,脸上又是火烧火燎。她挥开他的手,示意他蹲回原位,尽量平复情绪道:“没后悔,没心理压力,没想再来一次,别问了,再问自杀!”
祁言苦逼的闭了嘴。
方洵九见他这种委屈巴巴的神情,不由得软下语气:“好了,说点正事,你是怎么知道贺子昂向我求婚的?”
“刚才……听见了那些士兵谈论。”祁言垂下眼。
“……”方洵九琢磨着回头一定要好好整肃军容,默了阵儿,抱起手道:“你这副老婆跟人跑了的表情是几个意思,挺胸抬起头来,好好听我说话!”
“好。”祁言勉力打起精神。
方洵九又好气又好笑,一只手指指跟前。祁言蹭过来。方洵九抱住他的脑袋,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祁言一怔。
方洵九嗤笑道:“是这样的,我虽然年纪比你大不少,但实际上……感情这回事,我真没什么经验,所以在此之前,我也没有想清楚自己对你究竟是个什么心态。”
祁言点点头。
“说到这儿,就要感谢一下你贺大爷。”
祁言再次表现出绿云盖顶的丧气。
方洵九差点笑出声:“放心吧,他的求婚,我拒绝了。”
祁言猛的抬头,不敢相信的问:“为什么……”
“还用问为什么?”方洵九恨不得给他一榔头,“不可否认,在力气上你比我大许多,但如果我不想和你发生刚才的事,还是有办法的。我一直没有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对你和贺子昂都没有过正面的回应,算是在逃避。其实自你离开鹰堡起,我已经意识到了情感上对你的不同,很长一段时间,我都陷在低靡的情绪里难以自拔,但我仍把这归结于失去了一个学生的痛苦。直到贺子昂用求婚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他像给我打了一剂强心针,催促我做出决定。我本身是不大愿意面对的。毕竟,从一开始,我的的确确只把你当学生。”
“那你为什么还要……”
祁言话没说完,方洵九就打断了他:“但是你却越过了界限。”
祁言:“……”
他面红耳赤的睨着方洵九,方洵九绷着脸假装生气,他则是诚心实意的害羞,程度离原地爆炸只差一个导火索。
方洵九见他耳尖都要滴出血来,忍不住低笑两声,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你刚要说什么?”
祁言的思路这才回到正轨,小声问:“那你刚才为什么还要离开?”
说到这,方洵九就叹了口气:“你和我的立场不同了,你必须为你的族人考虑,而我也有我要周全保护的东西。你应该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成年人的感情观,不是能用喜欢与否这个单一的标准来衡量的,哪怕我心里再有千万般的不舍,我也必须克制,比不得你的恣意冲动。”
“你在怪我吗?”
“不,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虽然让我措手不及,但也不算太出乎意料,只是把进程上的步骤提前了。但我还是得提醒你,不要忘了,各自的立场,我这么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祁言似懂非懂的稍是颔首:“你和我是你和我,我的族人和你的同胞,是战场上的两方。”
“聪明。”方洵九揉揉他的头发。
“那么,你现在对我……”
方洵九脸一红:“你刚不是说了吗,以后你都不是我的学生,是……是……”声音突然小如蚊呐:“是我的男人。”
祁言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讶异地睁大眼,傻傻地盯着方洵九。许久,他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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