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尚看着青光里的真相,锡杖“当啷”落地。三百年前的雨夜里,空明跪在镇魔井边哀求:“师兄,唯有我佛魔同修之体能容尸王本源,再拖下去整个洛阳都要...”
画面突然扭曲,有道黑影站在空明身后,往他天灵盖拍了张血符——正是现在王员外体内的邪祟!
傅尚双目赤红,愤怒地吼道:“你算计我师弟!”随着他的怒吼,钟馗像瞬间化作降魔杵,直直地朝着王员外射去,王员外被狠狠钉在墙上,发出凄惨的叫声。与此同时,他体内突然钻出一团黑雾,试图逃窜,却被井然眼疾手快,用血骷髅兜头罩住。
就在众人交锋之时,金老头正翻看着生死簿,突然惊讶地大喊:“这些阴债都是假的!墨迹还没干透呢!”伴随着子时的更鼓声,傅尚盯着血骷髅里的碎玉,陷入了沉思。井然则蹲在房梁上,啃着鸡腿,含糊不清地说:“合着咱被人当猴耍了?”
傅尚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说道:“能篡改生死簿的,除了阎罗殿……”话未说完,他突然噤声,只见窗外飘过一盏白灯笼,灯罩上赫然画着判官笔。金老头在一旁翻找时,从暗格中找出一本账本,他的手忍不住哆嗦起来,声音颤抖地说:“王员外上月捐了千两香火钱给……给城隍庙!”
众人心中一惊,目光齐刷刷地望向远处的城隍庙。此时,城隍庙突然火光冲天,熊熊火舌舔出一个巨大的玄阴教图腾。夜风里,幽幽的戏腔传来:“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众人立刻赶到城隍庙,傅尚刚看到城隍庙牌匾的瞬间,突然单膝跪地,仿佛被什么击中了灵魂。三百年前的那场血雨,穿越时空,重重地浇在他的灵魂上。他仿佛看到,十二盏命灯在暴雨中围成星阵,驱魔人之首娜塔莎・列维娜的银十字架插在阵眼,正滋滋冒着黑烟。
“傅师傅!”记忆中,苗疆驱魔人蛊婆七窍流血,却仍死死地按着即将爆开的蛊鼎,声嘶力竭地喊道:“引魂香要断了!”藏传喇嘛多吉的转经筒早已崩裂,他盘坐在燃烧的金刚杵上,用自己的肉身堵着尸气喷涌的地脉,大声吼道:“带空明大师进阵眼——”
傅尚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现实与记忆不断重叠。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十八具青铜棺破土而出。棺材板轰然炸裂,三百童男童女炼制的血尸嘶吼着扑来,每具尸身都缠满了刻着生辰八字的红线。
“老傅头!先别回忆了,看你左边!”井然大喊一声,一记鞭腿扫断三具血尸,紧接着鬼头刀插进地缝,掀起丈高的土墙。傅尚迅速反应过来,锡杖凌空画符,九环铜铃震出金光咒印,将土墙化作烈焰屏障。然而,血尸撞上火墙的瞬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些红线突然暴涨成血管状触须,竟将火焰吞噬殆尽。
就在众人惊愕之际,黑袍魂缓缓从石座上站起身,一个飞身跳到血桥顶。他掀开兜帽,露出一张与傅尚相同的脸。刹那间,三百年前的雨声和此刻瓦砾坠地的声响混在一起,当年那场惨烈的战斗仿佛重现。十二驱魔师的式神被撕成碎片,九驱魔师萨满的熊皮鼓炸开血花,天地为之变色。
“想起来了?”黑袍魂抬手招来阴风,十二具青铜棺再次从地底升起,冷冷地说道:“你亲手把他们填了镇魔井!”
傅尚的脑海中,记忆如利刃般刺入。他想起空明在阵眼中央,浑身骨刺暴突,心口插着一根镇魂针。六驱魔师女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水晶球塞进他心口。五驱魔师降头师的尸油绳突然崩断,三驱魔师巴颂整个人被尸王煞气腐蚀成白骨,却仍保持着结印手势。
“换命契...成了...”苗疆蛊婆突然咧嘴一笑,蛊鼎里十万毒虫尽数灰飞烟灭。傅尚这才惊觉,不知何时,十二驱魔师脚下已经用血画满了换命符——他们早将自己的性命与阵法相连!
娜塔莎突然扯开领口,露出心口发光的圣痕,喊道:“傅,用这个!”说着,她竟徒手挖出心脏,拍在银十字架上。其余十一人同时暴喝,他们的血肉之躯化作金光锁链,死死缠住即将暴走的空明。
“不要!”傅尚心急如焚,锡杖插进阵眼时却已经晚了。十二道魂魄顺着锁链注入空明体内,硬生生将尸王本源撕成碎片。九驱魔师吉嘛的金身开始石化,他最后的声音混在雨里:“魔念...要分...”
黑袍魂的狂笑将傅尚拉回现实:“当年你倒是果断,用他们十二天魔的残魂喂给空明保他神智——”他扯开衣襟,胸口十二个狰狞的鬼面正在蠕动,“如今这具僵尸王躯体,可比空明美味多了!”
井然突然头痛欲裂,破碎的记忆不断浮现。他想起考古队挖出的青铜棺椁上,十二个血色图腾正对应着驱魔师们的封印。“这难道就是选我穿越过来的主要原因?”井然心中疑惑不已。
原来,当年使用绝世封阵需要最纯粹的灵魂,可每个驱魔师心中都会带一丝魔念。他们站在阵位上时,阵法带来的力量自动分出魔念,那道魔念带着十二天魔残魂坠入镇魔井,这便是黑袍魂的由来。而阵眼的傅尚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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