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棠自小在仁和医馆长大,她是馆主收养的孤女。在她的脖颈后,有三点醒目的朱砂痣,那是与生俱来的印记。每逢阴雨天,这三点朱砂痣便会隐隐作痛,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过往。馆主曾告诉她,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唯一线索,可关于母亲的其他事情,馆主总是缄口不言,林小棠对自己的身世也一无所知,只能在心底无数次暗自揣测。
三个月前,平静的长安城突然被诡异的阴霾笼罩。城中开始接连出现离奇的猝死案,死者无一例外都是青壮年男子。他们死状可怖,死因更是成谜,尸体的心口处都有一道狰狞得好似被恶兽撕裂的伤口。官府对此毫无头绪,查了许久也找不到线索,只能无奈地将这些尸体暂存到仁和医馆的太平间。
林小棠作为值夜医女,每晚都要硬着头皮巡查太平间。太平间里阴森寒冷,弥漫着一股让人胆寒的腐臭气息,可她职责所在,只能强忍着恐惧,仔细查看每一具尸体,确保它们安然无恙。然而,她并不知道,这些尸体中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其中一些竟然是银铃蛊的宿主。
传说,三百年前,苗疆蛊婆苏九黎为了镇压蚩尤魔心,毅然将蛊王封入自己的血脉,并以银铃为引。此后,蛊王每隔百年便会苏醒一次。而林小棠,正是苏九黎的后裔,她脖颈后的朱砂痣,便是蛊王即将苏醒的征兆,只是她对此浑然不知。
坤城的梅雨季总是漫长而难熬,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笼罩着,雨水没完没了地倾泻而下。雨滴顺着仁和医馆的青瓦檐滑落,砸在石阶上,溅起细密的水花。太平间里,烛光在风雨的肆虐下摇曳不定,映得四壁斑驳的砖墙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从黑暗中钻出来。
值夜的林小棠蜷缩在太平间的角落,手中紧紧握着银针,那银针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冷光,可她的手却止不住地微微颤抖,针尖也跟着轻轻颤动,仿佛在回应某种无形的神秘召唤。她脖颈后的三点朱砂痣又开始疼了,而且今夜的痛感格外强烈,就好像有什么活物在皮肤下不停地蠕动。她抬手揉了揉后颈,指尖触碰到的却是一片冰凉,低头一看,那三点朱砂痣不知何时竟泛起了诡异的金光,这奇异的景象让她惊恐不已。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银铃轻响。那声音清脆悦耳,却穿透雨幕,直直地钻进她的耳膜,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瞬间攥紧了她的心脏。林小棠浑身猛地一颤,手中的银针“叮”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她下意识地弯腰去捡,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了。她的双腿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不由自主地朝着太平间深处的停尸柜走去。
“不……不要……”林小棠的嘴唇剧烈颤抖着,她想要大声呼喊求救,可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当她的指尖触碰到 3号停尸柜的瞬间,整排铁柜突然开始高频震颤,金属相互摩擦发出的刺耳声音,如同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地刺着她的耳膜。紧接着,柜门“砰”的一声弹开,一股浓烈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熏得她几欲作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冷藏袋里躺着一具男尸,他面色青紫,毫无生气,胸口那道狰狞的伤口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可怖。林小棠的右手不受控制地伸出去,撕开了冷藏袋。当她的指尖触碰到尸体的那一刻,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她的手臂迅速蔓延至全身,仿佛有无数根冰针在扎她的身体。她拼命地想要挣扎,想要摆脱这可怕的控制,可她的意识却在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变得越来越虚幻。
“叮——”一声银铃碎裂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响,如同晴天霹雳。林小棠的瞳孔瞬间扩散,视线变得模糊不清。恍惚中,她看见腐尸的心口处爬出一条碧眼蜈蚣,那蜈蚣足有拇指粗细,通体泛着幽绿的荧光,看起来格外诡异。蜈蚣顺着她的指尖迅速钻入她的血管,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皮肤下凸起一条蜿蜒的痕迹,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血肉中疯狂游走,带来一阵又一阵钻心的疼痛。
在摇曳的烛光下,林小棠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到耳根,露出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她眼底流转着鎏金色的光芒,此刻的她,面容在这光芒的映照下如同鬼魅一般,让人毛骨悚然。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承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但那诡异的笑容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仿佛被什么邪恶的东西附身了一样。
“终于……等到了……”她的喉咙里发出一阵沙哑的声音,那声音低沉而陌生,仿佛是另一个人在借着她的口说话。
太平间的烛火突然“啪”的一声熄灭了,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她眼底的鎏金色光芒还在闪烁,如同两团鬼火。她的身体缓缓倒下,重重地摔在冰冷的石板上,指尖还残留着腐尸的寒意。窗外,雨声渐渐停歇,可那银铃声却依旧在夜空中回荡,仿佛在召唤着什么更加可怕的东西。
坤城的后巷在梅雨中显得格外阴森,湿漉漉的青石板缝间滋生着苔藓,泛着铁锈般的暗红色,仿佛是被鲜血浸染过。井然蹲在湿滑的地面上,手中的匕首尖轻轻挑开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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