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然听到这话,猛然捂住心口,金莲纹传来一阵灼痛,仿佛在呼应着这段残酷的真相。冰面映出诡异的倒影:他的面容与骸骨逐渐重叠,焦黑的袈裟化为齑粉,露出底下与他一模一样的青灰色皮肤。这奇异的景象让他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疑惑。
“难怪我总梦见焚蛊山的大火……”井然鎏金的瞳孔中流下血泪,那血泪在寒冷的空气中瞬间凝结。这时,冰台上突然浮现出幻影——三百年前,空明在暴雨中骨刺暴突,傅尚的降魔杵穿透他心口时,一缕残魂裹着尸王本源钻入了地脉。这段被封印的记忆,如同恶魔的爪子,紧紧地抓住了他的灵魂。
冰窟突然剧烈震颤起来,七盏青铜灯从暗处缓缓升起。天机阁主踏着由蛊虫凝成的阶梯缓缓走下,黑袍下摆绣着九百只血眼,每一只血眼都仿佛在注视着世间的罪恶,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阴森气息。“傅和尚养蛊的本事,倒是比当年精进了不少。”阁主的声音冰冷而嘲讽,在冰窟中回荡。
傅尚立刻用佛珠缠住青铜灯,可当看清灯芯时,他整个人僵住了——每盏灯里都封着一个孩童的生魂,魂魄心口还浮着与井然同源的金莲纹。这残忍的景象让他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悲悯。
“空明师弟若知道自己的转世身成了器皿……”阁主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那笑容如同恶魔的冷笑。“不知会不会从黄泉爬回来?”
井然听后,愤怒地暴起挥拳,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喷发。却被阁主袖中飞出的冰蚕丝缠住了脖颈,丝线如利刃般割破皮肤,渗出的黑血竟让冰蚕丝寸寸断裂。井然怒吼道:“老子的身子,轮不到你评头论足!”那吼声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阁主冷哼一声,袖中飞出一卷泛黄的阵图。冰面应声裂出北斗阵纹,七具青铜棺椁破冰而出,每具棺盖都刻着逆转的《楞严咒》,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三百年前你借七星阵诛杀尸王……”阁主指尖点在“天权”星位上,冷冷说道,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恶意。“今日我便用这逆阵,让尸王本源重归天地!”
话音刚落,棺椁突然炸裂,七具血尸凌空扑来,带着强大的邪恶力量。傅尚挥动锡杖,刺穿了首具血尸。可当看清血尸面容时,他踉跄了几步——这竟是二十年前失踪的驱魔协会长老!这一发现让他震惊不已,也让他更加深刻地感受到天机阁阴谋的可怕。
“你以为这些年天机阁为何纵容你?”阁主抚摸着血尸额头的金莲印,冷冷地说,语气中充满了算计。“不过是为了养熟这具上好的阵眼容器!”
井然被三具血尸按在冰台上,金莲纹再次疯狂暴长,与血尸的邪恶力量激烈对抗。这时,骸骨手中的降魔杵腾空飞起,在鎏金光芒中浮现出空明的残影:“师兄……你终究走到了这一步……”那残影仿佛带着无尽的遗憾与解脱。
傅尚的佛珠再次破碎,七星钉从他腕间脱落,如同他破碎的信念。“我从未想用你……”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与无奈。
话音未落,井然的双目完全化作鎏金色。他徒手撕碎血尸,伤口涌出的煞气被金莲纹尽数吞噬:“原来这就是尸王本源的滋味……”冰台在他脚下开始龟裂,三百年前的记忆如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原来,空明在自毁前,将最后一丝神识封入降魔杵,只为在转世身濒危时反噬施术者!这一真相让他心中五味杂陈。
“倒是小瞧了这具身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阁主忽然捏碎腰间玉佩,蛊虫凝成一个传送阵,“不过游戏才刚开始……”
冰蚕丝如鬼魅般骤然缠住傅尚,冰冷的声音随之响起:“傅和尚你若想救山下那些蝼蚁,三日后带着尸王心来天机阁换人!”话音未落,阵法光芒渐渐消散,在那光芒隐没前,天机阁主猛地甩出七枚青铜钉,冷冷笑道:“好好享受我留下的玩具。”
刹那间,冰窟穹顶轰然炸裂,七具身缠苗疆符咒的铜甲尸破着坚冰冲了进来。走在最前面的那具铜甲尸伸手一把撕开面甲,露出的竟是苏九黎那被冰封的容颜!七具铜甲尸毫不留情地踏碎冰柱,为首的那具只是随意一抬手,腥风便呼啸而起。苏九黎冰封的面容在这浓郁的煞气中时隐时现,她指尖轻轻一弹,冰蚕丝便如灵蛇般缠上傅尚的锡杖,令人惊愕的是,那佛光竟被生生凝成了冰棱。
“原来长安城的事情也是你……”傅尚和井然同时说出。
“老傅头!”井然见状,急忙甩出鎏金锁链缠住冰棱,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焦急。“这婆娘身上带着你的佛息!”傅尚闻言,立刻掐诀念咒,手中的九环铜铃随之震出阵阵梵音。伴随着清脆的声响,冰棱应声碎裂,可众人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看见碎冰之中裹着数百只噬佛蛊——那正是当年空明为克制心魔培育出的毒物!
“接着!”傅尚当机立断,扯断佛珠抛向空中,一百零八颗菩提子瞬间结成卍字阵。就在噬佛蛊撞上金光的刹那,井然突然感到心口一阵剧痛——他身上的金莲纹竟在疯狂吞噬被净化的蛊虫!此时,铜甲尸的利爪无情地穿透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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