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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朱雀 (1/2)

阿吉见井然痛苦不堪,金莲纹崩裂愈发严重,心急如焚。她突然扑向星图,胳膊上的灼痕与空中梵文产生共鸣。她抓起一把燃烧的雪按在井然心口,试图缓解他的痛苦。在冰火交融的嘶响中,虚影手中的罗盘骤然炸裂,虚影发出愤怒的咆哮:“痴儿!你以为七星同命术还能用第二次?”

就在此时,青铜棺盖缓缓掀开,焚蛊山方向传来七声钟鸣。每一声都如重锤击打在众人的五脏六腑上,震得冰棺表面蛛网般的裂痕中渗出黑血。井然心口的金莲纹骤然崩裂,鎏金纹路如熔化的金液般流淌,一朵黑焰红莲从他胸腔破体而出。莲心喷涌的火焰并非赤红,而是裹着尸毒的幽绿,火舌舔舐过的冰棺瞬间腐化成泥,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闭眼!”傅尚大声暴喝,腕间佛珠应声而断。一百零八颗菩提子飞旋着嵌入红莲花瓣,每颗珠子没入的瞬间都爆出卍字金光。众人在眼皮合拢前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傅尚的袈裟在火中卷曲成灰,露出后背密密麻麻的暗红色咒印——那些符咒的笔触竟与空明残魂的手迹一模一样,这一发现让众人心中充满疑惑和震惊。

在烈焰吞没意识的瞬间,三百年前的焚蛊山在幻境中重现。暴雨倾盆的悬崖边,空明袈裟尽碎,胸口插着半截降魔杵,鲜血不断涌出。他将淌着金血的手掌按在傅尚腕间佛珠上,声音嘶哑地说道:“师兄,这契约需活人镇守三百年……”话音未落,傅尚的佛珠突然勒入皮肉,金血顺着珠串浸入地脉,在山岩上烙出七口青铜棺的阵图。

幻境骤然扭曲,画面跳转到深夜禅房。傅尚跪在蒲团上,腕间佛珠已与皮肉长死。他扯开衣襟,心口处浮现金莲纹——与井然身上的一模一样!地底传来尸王的咆哮,七道黑气穿透他身躯的瞬间,金莲纹绽放出强光,将黑气尽数吞没,仿佛在守护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现在你懂了?”现实中的傅尚七窍流血,业火在他瞳孔里映出摇曳金莲,“守阵人的血契刻在魂魄上,代代相传不得往生……”他的声音突然卡在喉间,袈裟灰烬中露出锁骨处的烙印——正是青铜棺底刻着的十二驱魔师印记之一,这一印记揭开了他身上隐藏多年的秘密。

红莲突然收缩成墨点,空间在坍缩中发出琉璃碎裂的脆响。众人如坠万丈深渊,在最后的光影里,焚蛊山地脉深处的祭坛浮现——七口青铜棺呈北斗状拱卫中央石台,台上降魔杵贯穿两枚重叠的铜钱。月光穿过地缝照亮杵身铭文,左侧刻着空明的生辰,右侧却是傅尚的八字,而连接两者的沟槽中,金血正缓缓流淌成莲花的形状,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跨越时空的神秘故事。

“咳咳……这烟呛得人脑仁疼。”货郎老王抹了把脸上的黑灰,把哭闹的娃娃往怀里又搂紧些。此时,三百多村民挤在祠堂残垣下,几个胆大的正用门板堵着缺口。放羊老汉的孙女阿珠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角,声音带着一丝恐惧:“王叔,地底下有人在哭。”

地缝里飘出的呜咽声阴森恐怖,让火堆忽明忽暗,仿佛有什么邪恶的东西正在靠近。傅尚神色凝重,将锡杖插入裂缝。锡杖上的九环铜铃震出梵音,可这梵音里却混着铁链拖拽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井然扒着裂缝往下看,鎏金瞳孔映出骇人的景象——二十丈深处,失踪的货郎们被铁链捆在青铜柱上,胸口插着的铜钉正往血管里渗黑水,他们的脸上充满痛苦和绝望。

“造孽啊!”李寡妇一眼认出自家男人破成布条的汗衫,双腿一软,瘫坐在焦土上,泣不成声,“当家的左耳后有颗红痣!”

众人决定顺着藤蔓滑下地脉一探究竟。货郎老王举着火把,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岩壁。潮湿的青苔上印着凌乱手印,越往深处,手印越小。“是娃娃们的指头印……”阿吉摸着岩壁,身体忍不住发抖。她腕间金莲纹突然亮起,照亮了前方——只见百具悬棺悬在半空,每具棺椁都拴着铁链,链尾捆着昏迷的孩童,这残忍的场景让众人怒火中烧。

“小满!”货郎老王一眼看到最近的女童,心急如焚地扑了过去,却被傅尚一把扯住后领。傅尚用锡杖挑开女童衣襟,只见她心口的铜钉已长出蛛网状黑纹,神色凝重地说道:“钉尾连着地脉煞气,强拔会要命。”

就在这时,暗河突然翻涌,数百张黄符从水底浮起,在水面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井然见状,甩出锁链缠住岩柱,大声怒喝:“朱雀鸟人,滚出来!”

黄符在水面迅速拼接成朱雀护法的虚影。朱雀护法的纸人手指轻轻拂过,悬棺便接连炸裂,发出沉闷的声响。货郎老王悲愤交加,突然抢过火把扔向虚影:“还我闺女!”火焰穿透纸人,却点燃了后方岩壁的藤蔓,火势迅速蔓延。

“莽夫!”傅尚急忙用袈裟卷住四溅的火星,可僧衣转眼就被烧出十几个破洞。悬棺中的孩童突然睁眼,瞳孔泛着青铜色,口中喷出黑烟,朝着众人袭来。阿吉毫不犹豫地扯开衣襟,金莲纹射出的光柱笼罩住孩童,他们脖颈渐渐浮现同样的莲花印记,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操控。

“就是现在!”井然大喝一声,锁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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