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蚀手臂的镀层上,被控制着讲出“死亡之愿”的由来,俨然一副虔诚的信徒。蓝黑色魔镰上的纹路原来是月光与鲜血交织之色。
可这位神明不应有信徒,赋形之时便是信仰破灭之日。爱丽丝再次挣脱出催眠状态,脸上的表情看不见一丝欣喜,只有无尽的落寞。
“所以呢?我是被死神选中了,还是说,我就是死神呢?”
“这是死神的一部分力量,遵循死神的意志与愿望。”
“呵呵呵呵,可是我不想被控制,我也有能力不被控制啊。”
爱丽丝俏皮地说道,随后便是一阵沉默不语。
“若真如此,为何不控制自己逃离家庭,逃入密林,又不再返航,远走他乡?害怕,还是欲望?”
这番话音并非来自于她,而是一段记忆被揪了出来。那个不属于自己的意识正在撕裂她来自过去的伤口。
“我只是在逃啊,想逃离不应面对的一切罢了。”
“别再逃了!”
轻佻的话语换来的是严厉的呵斥。可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在对话。
“我明白了。我可以控制这份力量了。现在我只需要去做我想做的事情,像普通人一样,对么?”
“你只需明白一点,在你不慎被划伤之时,无人附身之物有了主人——你只是被附身的人,接受死神为了逃离死亡而放出的诅咒,准备实现自己死亡的愿望吧。”
“啊哈哈哈,那我想见识一下神明的威严。还是说,只是一个卑鄙的恶魔在说话?”
此刻爱丽丝的双手再次不受控制,用右臂上的外侧刃在同样位置的左臂划出了一道痕迹,像之前那样折磨自身直至死亡。
可是在那个伤口之上长出了另一副新的镰刃,像刚出芽的幼苗一般,颜色却是纯洁的月白色。
“你的月光会带给我指引的,对吗?”
“不,这只是你人生最后的一丝光明。”
狠恶的话语之下,是纯洁的月光色被逐渐腐蚀成蓝黑色的变化,双臂上的月白色消失了,可是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发生。
“爱丽丝”似乎一直没有被控制,只是微笑且期盼着的注视着一切在眼前转瞬即逝,回到自愿进入这间黑屋的那样。
“最后还是没有告诉我,我是谁呢?太阳升起之前发生了什么呢?”
她想起被催眠时的画面,愉快地笑出了声。
若是有人在注视,只知道是在一个人自言自语,甚至一般的声音没有心术连接则只是心底的涟漪,无法变成可传译的波形。
她已事实上地接纳了“死亡之愿”的能力,但是故事显然不会这么快结束。充盈其中的魔力躁动不安,准备以激发足够大的魔力来做最后的挣扎,让她的意识开始混沌不清。保险门打开,从那里照进一丝明亮,她拖着手中生长到比手臂还要大的魔器蹒跚向前。
“冰封~邪念!”
天狗保护者当先冲入写有“禁闭”两字的疗养室内,不由分说无暇考虑地摆好架势控制覆在六面墙上的魔力,一边控制其中的大部分向中收缩一边抬手走向爱丽丝。爱丽丝没有抵抗地被六面体抬升离开地面,在不断变化成为多面体的魔法保护框架中动作缓慢定格。长裙飘飘,眼神微闭,双手自然地垂于半空,神情之中透出出一种憔悴的凄美感。
“呼,我刚才感觉到了一阵火山爆发那般的冲击波。先这样吧,等下再进行检查,我累了。”
大黄没有看出端倪,感觉周围的一切安定下来之后便一下放松地坐在地上盘腿冥想。
“这算是解决问题了么?”
“想得美,现在只是能控制住她,只有魔力持有者本身才能解决问题。刚才那个应该就是与魔力源发生了不甚愉快的交流,现在里面的魔力还在不断地想冲破屏障,等它逐渐减弱了再考虑下一步。”
泰莎揣手站在门槛上,刚才的魔力冲击波也让她的心神有那么一瞬的动荡,那种感觉就像是一颗炸弹被压缩着引爆产生带来的震撼感,一道风刀直接砍在自己的身上。
“或许渐入佳境了,真的确定要把她带走吗?”
玛茹递上一支烟来谈起生意,一旁有些胆小但是好奇心旺盛的韦莉偷偷看向里面。
“说实话,我这几天被那个女孩折磨地不行,你们估计要另请高明了。”
冥想集中完毕的大黄疲惫不堪地走上前去检视苞中之人。魔法在潜移默化地改变她能看到的一面,细长的橘发搭在手上,手中的魔镰纹路上发出明亮的月光。在她的手指上出现了和“万灵之友爱丽丝”同样的指环,随后浮现在冰面的裂缝看起来就像是连接人偶的细线,连接的末端似乎是她的披肩和长裙裙摆。在她的印象中这个女孩应该是金色短发的,而且那身长裙洋装似乎配色也不是黑色与金色的这样。
“真漂亮啊,冷酷且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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