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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接过白芨递来的药箱,取出一个紫色的陶壶,用棉麻布蘸足了药水同时着白芨撕开受伤官兵胸前胡乱绑着的布片,只见小臂般粗的伤口,尺许来长,像是被钝器所致,伤口外翻。
唐元喜不忍再看,将蘸了药水的棉麻布压在伤口处,同时另一个手又蘸了一块,方才将伤口完全盖上。
正欲包扎,却见这人肩下所躺之处也荫出鲜血,赶紧着另两位官兵将这人抶将起来,只见左右后肩之上也是同样的伤口,白芨眼疾手快,也依掌柜的所示,用棉麻布蘸了药水压住了伤口。
一番包扎之后,总算将血止住。唐元喜见这官兵面容苍白,定是失血所致,可脖子以下通体却暗似发红。号起脉相,短而急,冲而虚。像是心内肝胕俱已失位,不由得眉头一锁,摇了摇头。
虬髯大汉却见不得唐元喜这般动作,只见他俯下身来,再次握住唐掌柜的肩膀,怕是已将胡须杵到了唐元喜的额头,急叱道:“掌柜的,我这兄弟没事吧?你摇头是何意思?你一定要将他救活啊,我们进城就打听了,你是这城里最好的大夫,你一定要救活他!”
“官爷官爷,你莫着急,这位官爷只是内息不稳,加之失血过多,并无性命之忧!只怕是你再这般晃下去,小的命可就先没了!”唐元喜又是被晃得满面通红,一边摆手一边说道。
“我已用仙鹤草、蒲黄、艾叶加上血余炭、白芨所酿制的凝血胶止住了这位官爷的伤口不再流血,至于肝腑移位,怕是被重击所致,不过也无大碍,我会用热疗术辅以针灸使其复位的!只需静养三日,定当行走自由!”唐元喜不无骄傲地道。
“大夫,这是我们的伍长,也是我们的结义大哥,还恳请您多多费心,一定将他医好。我等必将厚报!”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光头官兵说道。
“这个自然、自然。医者天命,你们放心好了!”唐元喜边说边打开针灸包,并吩咐白芨到后院烧水准备热毛巾。
只见唐元喜开了两个针包,挑出了四十根长针并一根根放进盛了高度“当阳红”的铜壶中浸泡。这边到药柜边拿出了一包干艾叶,使两位官后将这位伍长翻了身,平趴在铺上。将干艾叶均铺在其后背,铺满之后撒上红花、五加皮粉,然后又铺了一层艾叶。
准备停当,却仍不见白芨的热水和毛巾,便要起身去后院催促。将未站起,却听白芨喊道:“掌柜的,劈柴的斧头哪去了?”
唐远喜喝道:“没用的玩意,斧头都找不到,柴火堆上,墙边上,你眼睛瞎了?!”
说罢便冲两位焦急的官兵笑着道:“年少孩子,心不静,一着急便乱了方寸。二位莫要见笑。不过这位官长恰也不急着热敷,刚止了血,此时平通一下血脉也是好的。”
虬髯兵急道:“没了斧头怎地便不能劈柴了,我大哥现在还没醒转可不能耽搁。我们去烧水!”
说话便和光头兵奔向了后院,只见白芨仍在低头晃荡找斧头。虬髯兵拿起一根碗口粗的杨木,对着锯口便是一个竖掌,杨木应声一分为二。光头兵捡起半片杨木,双手一掰,便再一分为二。
白芨看傻了眼,从没见过如此大力之人,正愣神,又听虬髯兵唤道:“小兄弟别愣着了,快去盛水准备起火了!”
“二哥,你说咱大哥没事吧,受了雪山派这一掌断松手,其它兄弟可是当场丧命啊,亏得大哥他内力深厚,可便是这样还是昏到了现在。不知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光头兵忧容满面地问道。
“三弟莫要急躁,我看这大夫像是有两下子。他不是说了三日之后大哥便可以下床行走嘛,眼下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等着了。”
虬髯兵虽如此说着,眼神中却也满是担忧。
光头兵又道:“此番我们夜袭雪山派,虽也重伤他们数十人,只怕都是末流弟子,我们自己却也摞了二百多条性命。那两个老家伙一出来,可是即刻便把我们余下上百人打得伤得伤,死得死,连伍长大哥都……”
虬髯兵瞪了他一眼道:“你怕甚,我们本就是奉命行事,更何况事已做完。只要大哥没事,我们整好队伍回营报告就行。再怎么说,那天南宫已被我们一把火烧了,连到主峰开云宫后的索桥已断,虽然开云宫易守难攻且有亲信弟子把守,但只要断了他们的援兵保管无人增援万鹤峰便行。只等杨将军亲自造访,便可不费力地一举灭了他们!”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为王爷顺利夺下宝刀,那我们怎地也是要记一大功的!”光头兵喃喃道。
“那是自然”。
说话间,二人已徒手劈了五六十块木柴,已足够烧一锅开水了。抱到了厨房,白芨已加满了水,并点着了引火,三人一通添柴,火势迅猛,顷刻便烧开了。
先铺了一块干毛巾于这伍长后背艾叶之上,接着便将泡了热水的毛巾一层一层的铺于干毛巾之上,如此这般连铺了七层才停下。
虬髯兵正想开口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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