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铭一动不动的愣在原地，看着眼前的画面，心中思绪万千。
这么说来，归虚的存在是为了防止来自其他“气泡”的侵略，保住“气泡”融合后属于人族、龙族等种族生存的基本盘。
只要消灭了来自外族的神魂，那就算死再多的人，也能保证本体内部没有被污染！
一切也有了重新来过的资本！
这是一次不分对错的清理行动，宁可错杀千万，不可放过一个！
“看完了？”
霸下粗壮浑厚的声音蓦然在甬道内回响。
叶铭微微点头，“我有一个问题……”
“关于你们所谓的心魔？”
“没错！”叶铭颔首道，“如果说，心魔就是来自于其他气泡异族的神魂，他们是怎么做到附着在我们身上的？”
“你怎么看？”霸下反问一句。
“主宰这个世界的神明有人在帮助异族，或者这根本就是个骗局……”叶铭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不认为异族有胆量会在收到女娲警告的情况下，再次搞小动作，这种行为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在侵略，按照之前壁画所描述的故事，女娲的目的绝不是要逐出最后的强者，而是要她辛苦创造的生物们，各自正常的发展生活下去。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便能推演出两个可能性，第一，自己所在气泡中有一个或者多个领导者，想要推动异族入侵。
可推动了如此多次的归虚，既没有阻止所谓异族神魂的入侵，心魔依旧存在，异族也并没有因此获得统治“气泡”的机会，这很不正常……
二者相争，且每万年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却只是相互僵持，这个结果对于“气泡”的领导者们来说，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于是叶铭便想到了第二种可能，所谓的心魔根本不是异族神魂，只不过是那些神明为归虚找的借口罢了，他们有一个不得不去完成的理由，必须要让气泡内所有的神魂重新轮回……
空气中又恢复了宁静。
不知过了多久。
“你的想法……很大胆……”
霸下深吸口气，继续说道，“不过却和我们想到了一起……”
叶铭一怔，脸色复杂。
霸下了解到的事情肯定要比自己多得多，它既然能这么说，说明它掌握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归虚到底是什么？”
霸下深深叹了口气，沉声道，“在我们看来，是一次阻止凡人成神的天堑……”
成神……
叶铭嘴角抽搐，“入仙？”
“不是入仙，不过已经很接近了……”霸下回答道，“入仙并不是终点，如果在入仙之上，能将一门天地法则融会贯通，便可成神，成为这个庞大气泡的主导者之一……”
“按照归虚到来的时间线来看，如今，九州之上应该有不少入仙，或者即将入仙之人吧……”
叶铭想了想，以往的十二境好像就已经是这个世界的巅峰，千百年难出一个，皇命州的顾澹做了那么久的九州老大，多少年来从没人能撼动他的地位。
可是自从自己拥有系统，开始接触到九州真正的核心秘密以来，十二境出现的频率极速增加。
厉千秋且不作数，如今已经神魂穿越到别的世界去历练。
从一开始的杨不与，到后来融合心魔后的静鱼和逄蒙，以及与罗刹婆结合的高拓海，通过天火磨砺，可以随时切换形态的李寒书，短短不到一年时间内，就有这么多人达到前辈们可望不可即的境地！
再加上昆吾和从业墟秘境中出来的三藏，还有十常神中的众多高手，九州如今存在的战力，几乎可以算得上可考历史以来的巅峰！
“是有这么回事……”叶铭摸了摸下巴，“最近出现的高手，好像真的多了不少……”
“这是气运使然……”霸下长吁一声，“如果按照我们的推断，九州天地间的气运在万年间，足够诞生数十甚至上百名入仙级别的高手，可九州历史上，从古到今可数的入仙之人不出十名！”
叶铭一惊，“有人控制了气运？”
众所周知，修士能够修炼突破的主要因素，一个是自身天赋，一个便是蕴含气运的天材地宝，而存在气运最多的地方，莫过于九州各地的九条灵脉！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霸下解释道，“灵脉便是压制气运的手段之一，如果没有灵脉的存在，天地间所产生的气运会被修为拔尖者一扫而空，而如果以灵晶的方式分给九州所有修士，那他们之间的差距便不会被拉的太大，这样也能大大减少入仙之人的出现……”
叶铭愕然，“这么说，那些领导者们是怕有新的入仙之人领悟了天地法则，会威胁他们的地位？”
霸下哼笑一声，“谁不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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