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去好好洗澡,我们三人赶紧到另一间。
打开窗户,不一会儿,冬青就扑楞楞飞进来,停在我的手臂上,我帮它掸了掸身上落的枝叶:“还是没有鬼哥和迟的消息?”
“别急,看这个。”药蓠取出手机,放大一张照片,拍的正是楼下墙上挂的祁连山照片,那照片中是一处红色峭壁,峭壁上似有建筑,看不清细节。
“祁连山腹地的峭壁!”我脱口而出,又惊又喜,“你怎么发现的?不如问问那个女孩子……”
“不可,”枭哥摇头,“轻信他人对我们不利,可以让冬青记下,试着找找。”
就这样,领下新任务的冬青又一次远飞,消失于夜幕。
“对了,那个‘珍珠鹿’的故事是什么?”我在窗边坐下,问药蓠。
“哦,我们在楼下看见的图案就是‘珍珠鹿’,是裕固族的图腾,背后可有一个浪漫的传说,”药蓠不无神秘地注视我和枭哥,娓娓道来,“很久以前,穷苦的牧人萨卡与富家女玛尔建相爱,玛尔建的父亲嫌小伙子贫穷,竭力阻挠两人的婚事,玛尔建伤心地哭了三天三夜,暴雨骤起,也下了三天三夜!眼见房屋田地被冲毁,玛尔建的父亲急得请来喇嘛,喇嘛听见姑娘哭声,立刻说——”
药蓠仰起头,假装喇嘛的神态,目光炯炯,肃然道:“姑娘不顺心事若得解,暴雨亦止矣!”
“为保家财,玛尔建的父亲只好不再阻挠他们,但要求两人远走他乡……玛尔建不哭后,暴雨果然停了。”药蓠脱了鞋,盘腿坐到床上,抑扬顿挫像在说书,“玛尔建和萨卡漂泊异乡,感情却越来越好。玛尔建有孕在身,萨卡就去帮她找食物,不幸在沙漠中迷路。”
药蓠停下抿了一口茶,忍不住耷拉着眼皮嘟囔:“好想饮酒呢!”
“杜康伤身。”枭哥面无波澜。
“你快说,然后呢?”我急问。
“为了寻觅归途,萨卡走了整整十八年,直到年事已高,面目全非,仍然没有找到妻儿。”
我深吸一口气,不禁为这对有情人的离散难过起来。
“不久,玛尔建生下一子后,离世了,被葬在海边。他们的孩子被鹿圣母抚育到十八岁,名曰珍珠鹿仙子。再说萨卡,寻妻儿的途中忽见一只美丽的小鹿,追了此鹿九十九日也没追上,到第一百天,他追着小鹿来到一处院落,正是玛尔建的住地,夫妻终于团圆。而那小鹿,正是被鹿圣母派遣下凡寻母的珍珠鹿仙子。”
“所谓‘珍珠鹿’正是梅花鹿,在图腾中嘴衔寓意吉祥的雪莲,迎着太阳飞翔于祥云缭绕的祁连山上。”姐姐的声音。
“如胜姐!”药蓠惊喜扭头。
只见姐姐将洗净后柔顺又华丽的长发捋向一边,款款走来,一袭灰色浴袍,下身藏青色底粉花沙滩裤,白皙的皮肤上律动着未干的水珠,累累伤痕已成淡红。
“往哪儿看呢?”姐姐轻轻按住我的头,转向枭哥,眯眼一笑,“搭档,有吃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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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重归于寂,女孩抓起椅背上的黑色皮衣披上,从柜台里取出一只木箱,拧转钥匙“啪嗒!”打开,箱中静静躺着一杆老款半自动猎枪。她小心翼翼将猎枪放进吉他包,拉好拉链,背上,接着走向衣架,扎上红布发带,出门将一匹白脸白鬃的红马牵出院落,翻身上马,一系列动作悄无声息,只有发带上洁白的珠穗坠在额前微微摇晃。
一夹马肚,那马小跑起来,很快沿着小路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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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退,露出弯月。
“大叔,我看见你了。”女孩在一片松林前勒马,白脸红马原地踏了几步,一喷响鼻才停下。
一个斗笠压得很低的藏袍身影走出林中暗处,来到皎洁月光里——正是森格。
“斋主这样做生意可不行。”森格不无担忧。
“我不赚朋友的钱。”女孩懒洋洋。
“朋友?”
“说要紧的,大叔你来不会是为了感谢我修好了那辆摩托吧?这比改装越野车容易。”女孩身子一闪,眨眼已双手枕头、翘腿仰躺马背上,凝视月亮,“唉,打算什么时候把摩托还给人家?”
“刹主自有安排。”森格大方微笑。
“……”
“我也是来完成任务的,顺便转告刹主的鼓励,你这第一次任务完成得很好。”
女孩眯起一只眼,歪过脑袋看他:“是师父的原话?”
“没错。”
“呵,还以为他不会夸人。”
“还有,斋主又有新任务了。”
“我就知道古城的酒吧不能没有驻唱。”
“不,和音乐没关系。”
“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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