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满脸惊愕,他又补充道,“别紧张,那是我家托托!”
我恍然一惊,再看这四周,赫然是个堆放杂物和垃圾的地下车库,而贫民街唯一的废弃车库——正是黑老大的地盘!
人群中有人吹了声口哨,朝我扔过来半截肉骨头,正砸中我的额头。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急了,怒瞪向他们,心说反正落这伙冤家手里铁定没好日子过,不如要点脸面,别让他们瞧不起!
果然,一个缺了半边门牙的瘦高个儿提着捕狗夹快步上前:“当然是血债血偿!”
话音落处,捕狗夹“咔嚓”咬合,两排利齿生生刺入我的小肚腿,鲜血瞬间溅出!
“啊啊啊啊!!!!”我惨叫着绷直身体,后仰到极致,将木椅挣得“哐哐”响,钻心的疼痛传至全身,刺激我眼泪直冒。
我的双脚光着,温热的血流就像许多条蜿蜒小溪,滑过我的脚踝、趾缝,向下滴淌。
“还记得么?”瘦高个半蹲下来,不怀好意地抓住我的伤腿,忽轻忽重地揉捏,“你为了一只死鼠,故意把我们往陷井里引!”
“呃嗯……”我闭上眼,苦苦忍受着折磨,将下唇咬出了血,全身都被汗水浸透。
“还好,这些夹子都是地摊货,不然,你也得陪我断一条腿!”瘦高个说罢,愤愤起身,用力踹向我的小腿。
两排利齿被这么一冲撞,转动方向猛地扯大了伤口,我再也忍不住,再次惨叫出来。
“呵呵呵呵……”熟悉的笑声,穿白袍扮演白无常的人此刻也摘下假发,露出寸头和满是泥污的脸。
我粗喘着,像条被拴住的烈性犬一样龇牙瞪着他走近。
寸头却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接住人群里扔过来的死耗子,然后上前来,伸出修长手指和冰冷的掌心,慢慢抚过我的脸,托起我的下巴,用拇指顶开我的唇,我惊恐地敛了神色,蹙紧眉竭力闪避着。
“怕了?呵呵,我知道,有些东西,狗的肠胃可以接受,人的肠胃却接受不了,说不定……”他见我仍在抗拒,干脆用另一只手粗鲁地扒开我的嘴,“你吞下它,会死于鼠疫呢!”
寸头正要把死鼠往我嘴里塞,玩项圈的黄毛轻年突然轻咳一声。
“别忘了我们的目的,玩坏了他,你们赔得起么?”黄毛轻年斜睨向寸头,不等寸头回应,他已经夺下死鼠,扔进了杂物堆里。
“哗”沉甸甸的死鼠将被撑满的黑色垃圾袋砸凹下去一块。
“你们……”我突然想起什么,咽了口唾沫,抬起眼,喘着问黄毛,“知道我姐的事么?”
“你姐死了呀!还能有什么事?”黄毛诧异。
“可你们说……她……她不在天上。”我着了魔一样不依不饶。
“那是骗你上钩的话喽!”黄毛讪笑着蹲下,一把扯下我腿上的捕狗夹。
皮肉绽开,留下八道触目惊心的豁口。
“啊呃!!!!!”我猛地后仰,脚趾张开,再看向他时,眼睛因为进了泪水而狠狠发酸,“混蛋!不管你们有什么目的,我都不会配合的!”
“真没想到,就凭你,竟然也能高攀姓药的,”寸头突然从后面出现,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放心,只要你还被绑在这里,我们的目的就能达成!”
“你那个新朋友,哼,”黄毛也冷冷一笑,弯下腰来,贴进我的脸,“会丢下你不管么?”
“你们……”我瞬间明白了八九,急中生智,把脸色一变,怒道,“别和我提他!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谁信?”黄毛冷不防用手里的项圈绕住我的脖子,勒紧了问,“谁信?!”
我被他弄得呼吸困难,大张着嘴吃力喘息,在窒息的边缘,我勉强勾出一抹笑意:“不过……你们若……逮着了他………也可以……邀请我来……尝一尝鼬鼠肉……”
话音落处,人群后面突然一阵骚乱。
“怎么回事儿?!”寸头不耐烦道。
“他……他来了!”
随着一声惊呼,药蓠大摇大摆地从灯光里走出来,在黄毛面前站定,笑道:“怎么着,想请我吃狗肉?”
黄毛松开手,任由我低下头去又咳又喘,但仍虚虚勒着项圈,磨得我喉结生疼:“可不是嘛,你杀还是我杀?”
药蓠啧舌:“不行啊阿黄,这江湖上有规矩,哪有你杀了我的狗,请我来吃的道理?”
“谁他妈是你的狗!”我得空嚷道。
“都是老熟人了,没必要演戏,”黄毛用力拽过项圈,目光陡然一寒,“今天要么你留下,要么他死,选一个吧!”
“哟,”药蓠故作夸张地一乐,“想来黄兄大费周章,还特请诸兄到场,恕药某担待不起……”
他抬手抱拳:“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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