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早就暗通款曲,还谋划着侵夺我的家财,我本想找个时机将那对狗男女处理了——也罢,如今这样,倒也顺他们意了。’
柳芸娘说着呢喃一声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她才说完,举了手中金钗,往胸口奋力扎进去,直至金钗穿进身体昏了过去,也没叫一声。
杨守科和管事看了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连骂了几声,慌里慌张叫人去请大夫。
管事的有点经验,颤颤巍巍跑到柳芸娘身边给她止血。
这当口,刚才派出去搜寻的守卫回来,他们并未发现杜寂怀的踪迹,杨守科这下彻底信了柳芸娘的说辞。
再说那杜寂怀,他自是没有离去,而是躲在房顶上,将屋里的情况听了个一清二楚,一时心如刀割却无可奈何。”
说到这,老先生停了下来,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继续道
“不多时,手下人带着淮都名医张望赶到,这张望是一奇人,他医术高明,行医二十余载,在淮都是有口皆碑。张望心率不齐,有震颤的毛病,手脚经常不听使唤地哆嗦,可一给人看病,那病症自然就好了。张望医术高明,心气儿也高,在淮都是出了名的牛脾气,吃软不吃硬,这会儿被杨守科派的人用刀架着脖子逼来,心里是极其不舒坦。
杨守科见了人,也不废话,指着柳芸娘便下命令
‘赶紧给她看看,她要有个好歹,你也别想好生回去了!’
张望很是厌恶杨守科这等做派,但见躺在地上,几乎奄奄一息的柳芸娘,暂时顾不得许多,大步上前,支开管事,迅速做了诊断。
他一边用急救药丸稳住柳芸娘心脉,一边对杨守科道
‘这位娘子伤势过重,需赶紧将体内金钗拔出!’
‘那还愣着干什么!尽管医便是!’
杨守科急忙说。
张望冷然看他一眼,用同样的语气回敬道
‘那尔等还留在此处做甚?’
杨守科指着他,气急败坏
‘你你!反了不成!来人——’
‘府君,’
‘我还不信,淮都就他一个大夫了?你,再去叫几个大夫来!’
‘你且去叫,看这位能撑到那时,也算造化。’
张望说完,便哆嗦着准备收拾药箱离开,管事边拦着他,边劝杨守科
‘府君,眼下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他稳住张望,把杨守科拉至一边,与他耳语道
‘府君不若先忍耐片刻,救人要紧,对付此人,不急这一时。’
杨守科妥协,放软语气对张望道
‘先生请便,适才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张望不吃他这一套,仿佛早已看穿主仆二人心思,他让杨守科当着所有人立誓,答应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为难于他才肯救治柳芸娘。
杨守科无法,忍气吞声立了誓。
老先生讲到这停了下来,他执起惊堂木,往桌上一拍,道
“中卷结束,诸位容老朽修整片刻。”
众人意犹未尽地回过神开始闲聊起来。
魏书悦准备去和魏镜闻昭打个招呼,却见二人纷纷起身,往说书老先生方向而去,便暂时打消念头。她换了个姿势坐好,对面裴至却站了起来,魏书悦略微警惕,问
“你要上哪去?”
转念一想,又道
“下卷还未讲完,你要是不喜欢听这个,出去逛逛也行,只是要记得回来哟。”
裴至淡淡睨看她一眼,解释
“下官有事找岐王殿下请教。”
说完不再跟她纠缠,就要过去,魏书悦赶紧起身,拉住他,没好气道
“人家小俩口恩恩爱爱的,你去瞎凑什么热闹!好好坐这儿,一会儿再去呢?”
裴至……
把袖子从她手里扯回,也不坚持,坐回栏边,看着街边。这时,一个瘦长的身影骤然闯入他的视线,裴至一顿,盯了那身影好一会儿,按下心头涌上的熟悉感,扯唇自嘲:怎么可能会是那人。转头,却见魏书悦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他佯咳一声,扭头忽视。
魏书悦状若无事,收回目光,心里却暗暗较劲:迟早会把你拿下!
这边,闻昭带着魏镜来到老先生面前。
老先生正专心阅览文案,忽觉身前站了两个人,抬头一看,笑道
“是闻姑娘啊。”
闻昭扬唇回礼
“章先生好。”
老先生和蔼点头,目光转至站在一旁的魏镜身上,愣了愣,嘴角微动,欲说什么,却见魏镜眨眨眼,轻轻摇了摇头。
章之闻会意,看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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