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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一脚踩在妇人身上,妇人闷哼一声,只听女子冰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想救他么?”
妇人趴在地上,双手握拳,点头
“求您放过他!让奴婢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妇人点头如捣蒜,女子邪魅一笑,招手对身后的婢子道
“拿上来!”
“是!”
婢子捂着鼻子,将那东西端至妇人跟前。妇人看着一摊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骚臭味红绸之物,忍不住皱眉。
女子见状,笑了笑,站远,抚了抚衣袖
“这是我新制的良药,里面加了上好的椒泥、陈酿、还有狗血和——马、尿。只要你喝了它,今天,我就饶了这孽畜!不然,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那妇人闭目,握紧手心,最后看了眼吊在半空满是惶恐的男孩,点头
“奴婢喝!奴婢这就喝下!求您,一定放过奴儿!”
说完,那妇人端起碗,仰头灌下,红色液体滴下,将那满是尘土的素衣染红,他看着,张口嘶声喊到“不!”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钻心之痛蔓延至四肢百骸,他挣扎着,恍若坠入泥潭……
“爷!”
“不要!”
“爷!醒醒!”
“爷!”
耳边嗡嗡的轰鸣声响起,魏镜满头大汗,只觉呼吸困难,倏的睁开眼。
见人醒了,谭齐松了口气,皱眉,这个月第几次了?这么下去不行啊。
扶他坐起,递上汗巾。
魏镜接过,擦拭额头和脖颈,开口声音沙哑
“什么时辰了?”
谭齐递上温热的茶水回他
“寅初三刻刚过,爷,该早朝了。”
“嗯,你先出去准备吧。”
“是!”
魏镜坐在床边发了好一会儿愣,而后一抹脸,向洗手架边走去……
为政殿
“徐州一案查得如何了?”
“禀圣上,已有新的进展了,臣正寻找当初岐王命人铸造试样,也是唯一拿有备用草图之人——铁匠福佳同。”
“哦,那何时能找到?”
“臣自当尽力,只是,在追查同时,臣发现,找福佳同的,不止臣一人。”
“还有其他人?”
“是,臣以为有人暗中保护福佳同,或者又有人想要杀人灭口。臣一定尽快找到他!”
“嗯,此事可不能再拖了!”
“是!”
“岐王,”
“臣在。”
“今日脸色怎么如此之差?手伤还未好?”
“谢陛下关心,臣伤已痊愈。可能昨夜未休息好,有些疲惫。”
“如此,还有三日便到婚期了吧?”
“是。”
“这几日你便在家好生歇着,不用当朝了。”
“是,臣谢过陛下。”
魏镜俯身作揖敬谢皇恩。
“众卿可还有别的事?没事便都散了吧,年关已至,大家也该准备准过年节了,朕就不耽误众卿家了。”
“微臣惶恐!”
众大臣齐齐跪下,天启帝摆摆手,朱承德扯着嗓子
“退朝!”
“臣等恭送皇上!”
……
冬日里的夜来得早,闻昭用完晚食,被闻父叫去了西阁,来到房门前,见里面燃着灯,闻昭推门走进,闻爹回头,温声
“昭儿,来了。”
“嗯,您怎么还在这儿?王嫂正说呢,给您准备的酒菜都凉好久,她都热两回了。”
“不碍事,来,过来看看王爷送来的冠帔揄翟,真是美啊!”
闻昭依言走了过去,她的嫁衣被一丝不苟地晾在衣架上,旁边梳妆台上放置着礼冠和一应配饰,闻昭与父亲并肩而立,默默打量着,礼服层层繁复,最外是深青色对襟暗团花纹广袖外衣,浅青色绸质披帛缠于袖上,袖口与襟口绣有云锦图案。往里是桃红色绿绦镶边对襟大袖衫短上衣,与之相配的和披帛同色的缠枝纹长裙静静地躺在一旁的矮榻上。
闻昭看着手不由自主伸出,闻爹拉住她
“别动!这个得到你出嫁那日才能碰。”
闻昭讪讪收回手,连忙道
“我只看看,不动不动。”
说完,转向梳妆台,看起冠饰,入眼便是花钗九树,金珠细钿,珠光宝气,华丽至极,再看那霞帔,两条珠玉镶饰的罗带缝合在一起,尾端坠嵌金帔坠,状如水滴,小巧玲珑,愈发衬得整个帔子精细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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