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屏风里面,心像是快要炸开,跳动得异常厉害。
魏镜取过放在闻昭枕头下的书,翻到指定页数,抽出纸张,拿在手里,走了出去,临出门,余光下意识瞥向那一角,而后弯唇,状若无事,走出去,顺手带上门。
闻昭竖起耳朵,听见脚步声离去,松了口气,拍拍胸口,好险!
镇定一会儿,慢慢站起,看着手里的瓷坛,嗔怪
“你可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
话音刚落,说话声再次传来
“早点回去休息吧,夜深了。”
“嗯,您也是。”
闻昭撇嘴,好一个郎情妾意!
想时,门再次被推开,“吱呀”一声,措不及防,闻昭吓得手一滑,眼看那瓷坛就要掉下去,迅速伸脚,弯腰接住,那瓷坛当当停在她脚上,未发出任何声响。
闻昭头冒冷汗,维持那个姿势好一会儿,确定那人未听见自己的动静后小心翼翼地将瓷坛放在地上,艰难直起腰,叹息
她的小心脏啊!要不是因为慢慢这大晚上的她才不来受这罪呢!
魏镜双手抱胸倚着门框,盯着床头的屏风看了一会儿,嘴角忽而上扬,眼底浮现一抹狡黠的光。
闻昭小声喘息着,全神贯注地注意外边的动静,老半天也没听到任何声音,就在她心疑屋中根本没人时,门被关上了。
烛影摇曳,魏镜径直走到桌前,慢条斯理地为自己斟了杯茶水,啜饮一口后起身,向洗手架走去。
听见拧水声,闻昭咬唇哀嚎
老天,别再作弄她了好伐?快让这人赶紧回到他该去的地方吧!
正祈祷着,一件外袍突然甩了过来被搭在了屏风上,正好挨住闻昭的头发。
闻昭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屏息凝神,哪知,紧接着又一件衣物搭了上来。
闻昭攥紧胸口衣襟,悄悄移动脑袋,试图远离挨着她头顶的东西。
魏镜净过手脸后除了外袍,拿了本书坐在床头看了起来。
一刻钟后,就在闻昭感觉自己的脚已经麻木了,正要移动时,魏镜清冷的声音响起
“出来吧!”
真是佩服她的耐性!
闻昭一怔,他是在对她说话?
反应了一会儿,她抱着瓷坛走出去,迈腿的瞬间,只觉腿部酸痛异常,扭曲着脸活动一会儿,揉了揉伤腿才慢悠悠从屏风后出来。
魏镜放下书,看向她,挑眉
“我当是房里进贼了呢,原是本王的王妃回来了。”
上下打量她,此时,闻昭一身黑衣,面纱歪挂在脖子上,手里抱了个瓷坛,由于忍着痛,又不想让魏镜看扁,仰着头,一副不可侵犯的模样。
魏镜抽抽嘴角,正色道
“这么晚了,王妃所来为何?”
看了眼她手里的瓷坛,魏镜恍然大悟
“原是放不下它啊,确实,本王最近忙于公务,疏忽了。你拿回去也好,省得记挂。”
闻昭动了动唇,最终什么也没说。
俩人干瞪了一会儿,魏镜抬手,打了个哈欠
“算了,时候也不早了,王妃夜闯岐王府的事我便不计较。我要歇下了,麻烦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魏镜说着,扔开书,掀了被子躺进去,背对闻昭,酝酿睡意。
闻昭抱着坛子,站那好一会儿,瞪着魏镜的背影恨不得能瞪出两个窟窿来。
片刻,呼吸声响起,闻昭咬牙,愤愤跺脚,转身,把瓷坛放在桌上,走到门前用力将门一甩。
“砰!”一声巨响传来,魏镜睁开眼,看着床头,计着数。
少顷,身边一沉。
闻昭脱鞋上了床,抢过魏镜的被子,将他往里边一挤
“边儿去!我的位置!”
如此霸道,魏镜一时觉得好气又好笑,坐起,一只手撑在腿上,皱眉,面无表情俯视那刁蛮女子,理论道
“你讲不讲理?这里,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位置?”
闻昭捂着耳朵,将自己卷在被窝里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我说这里是我的就是我的!”
魏镜……
冷笑一声
“你的?你不是说这里是‘人家’的东西么?哪里有你的份儿呢?”
闻昭……
小肚鸡肠的男人!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说过?再说,你刚刚一口一个王妃王妃的唤我,我睡这儿怎么了?”
这个女人竟然跟他耍起无赖来了。
魏镜皱眉,哼笑
“我数到三,你下去!”
闻昭夹紧被子,把耳朵捂的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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