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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破冰(三) (3/7)

抓住裘湘儿的手,搂着她,眼中尽是痴缠

“若是如此,你恐怕就更瞧不上我了吧。”

裘湘儿一顿,捶他

“卿卿,你又在瞎想了。我与王爷本是逢场作戏,你明知我心于何,却又要说这混账话来恼我!”

福佳同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笑道

“湘儿,我不瞎想你才是该恼了。”

裘湘儿低笑,回抱他,两人温存了好一会儿,福佳同放开她,正色

“王爷答应过我了,等这阵子风头过了,便送我们出京都。到时候,天涯海角,你可愿陪我?”

裘湘儿望着他,满目柔情,在男人炙热的目光下,点头,将脸埋进他怀中,轻声道

“我何曾拒绝过?”

福佳同扬唇,眉目弯弯,两人正是柔情蜜意时,身后敲门声响起,于飞的声音传来

“姑娘,爷有话欲说,劳烦二位随在下走一趟。”

……

魏镜看着窗外盆景出神,那夜女人的话犹言在耳

“阿奴,血书赠汝,从今往后,你我二人,主归主,仆是仆。生死不相干!”

生死不相干!

好一个生死不相干!原来不是遗忘,亦不曾遗忘,只是不得不忘!

于飞敲响房门

“爷,他来了。”

魏镜回神,拂下胸中异样,低声道

“进来。”

福佳同踏进房中,抬手

“王爷,您找我?”

“嗯,随我来。”

两人来到楼上,凭栏而立,福佳同与魏镜比肩,望着远处,等待他开口

“跟我讲讲那匕首吧。”

福佳同诧异道

“您上次不是——”

陡然顿住,沉默片刻,他才徐徐说道

“那日我拿了图纸,结合您所言,仔细琢磨、试样,发现其造构不同一般利器,就色泽而言,锻造此器所用钢材不似寻常,我从祖父留下的遗录中找到所有关于此材的记录,像这般成色的定然需经过反复加热、多次锻打,最终淬火才能成,其刃需韧性十足,对技艺要求之高非贵氏而不可得。”

非贵氏而不可得。

魏镜在心中复述这几字,陡然问

“上次,你同我说,那日起夜,见那人盗走图纸后,又有两人出现?”

福佳同低头,看着站在院中同谭齐说话的女子,心口微微一紧,急切应承

“没错,那两人不是奔着图纸,而是来杀我的。图纸被盗我本欲追,可那人蒙着面,我一推门他便闪身而去,似若飞燕,不过顷刻便无影无踪。我恍惚朝寝房走去,却听卧间发出一阵稀里哗啦声,心下骇然,及至门下,听得一男音道

‘不在房中,定是起夜去了!’

另一人低声

‘贵人有言,宁杀不放过。吾等需速战速决。’

登时我吓得逃窜,若非亡父有先见之明,于后院枯井挖道,我何有今时?”

女子巧笑嫣然,刺痛福佳同的眼,他双手紧附栏杆,表情微妙。

魏镜只睨了眼楼下俩人,继而问

“可曾听岔?”

福佳同转过脸,神色严谨

“未曾,所言句句属实。”

魏镜了然,只是不明,那人为何始终抓住此案不放?可他却无从下手,此事竟比先前预料要难办得多。

望着昭昭天幕,日上中天,正是阳气最盛之时,魏镜却觉周身寒意切切,抚向心口,血书一瞬间又滚烫了周遭,心却是如遇霜风冻雪,都说为人子女,自入世,皆是向父母索债的,可他却像欠债的,大抵前生作孽,今世便有永远还不尽的债……

仲春二月,停歇许久的大雪又忽然而至,像是惊喜了谁,又惊吓了谁。

闻昭推开窗门,何其相似之景,只是那时她未作人妇,院中取代光着枝桠顶天立地的梧桐树的是那孑孑而立的梅树。

恍然间,竟陡生物是人非之感。

闻昭无精打采地趴在窗台上,看着祁姝小兰她们堆雪狮子。

正出神,忽而响起淙淙之声,是谁拨动了弦音?

不过片刻,嘈嘈切切,金戈铁马之声自清泉水流声中引出,一时振奋雪中几人心神。

祁姝停下动作,不觉皱眉凝神细听,而后撇唇,暗骂道:这不要脸的妖媚浪儿,仗着几分技艺,竟痴占王爷数日!厚脸皮子,尽是乱男儿心志之流,王妃怎可敌得过哟!

祁姝入得房内,“啪”的一声将窗户统统合上,而后走到门边又将门也一并关了,房里立时暗了下去,那声音也弱了。

闻昭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收回神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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