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咽口水,她偷偷往左右瞥了眼,人们注意力都放在了众皇子身上,于是她拿起手边的筷子,飞快地夹了眼前的菜送入口中。
闻爹看着众皇子,正暗忖此刻为何唯独不见岐王,回神,却瞥见自家闺女正一脸自得小口吞咽佳肴,心下一咯噔,不着痕迹瞅了瞅四周,大伙都在看皇子们,似乎没人发现闻昭的小动作,不由放下心来,再看看那死丫头心满意足的样儿,闻爹哭笑不得,心说:好在这丫头还是知道要点面子的,吃相不算难看。
才想完,却见闻昭再次举箸,准备夹起一小肉圆儿,闻爹赶忙飞了个眼刀,手不由捏起,奈何闻昭专心的很,头都不抬,一门心思都在吃食上,闻爹头冒冷汗,瞪大了眼干看着。
闻昭刚夹好丸子,抬头对上闻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吓得手一抖,刚夹起的肉丸子直接掉了下去,她低头看了眼,瘪瘪嘴,放下筷子,满是委屈地望向她爹。
闻父悻然,避开她的眼神,心里头暗笑:闺女啊,爹知道你饿,可这是皇宫,由不得胡来闹了笑话,你就再忍忍吧。
被这样一折腾,闻昭哪还有兴致偷吃,无精打采地盯了桌面,心里暗骂皇宫里的破规矩。
这一切皆被威远大将军许奕看在眼里。
许奕将目光从闻昭身上收回,扬了扬唇。他才从岭南回京,一身疲惫,本打算休息几日,恰逢皇上寿诞,不得不出席宴会,以为会像平常一般沉闷乏味,谁知碰上如此有趣的一幕。
他这倏然一笑,一时不知又撬动对面几多女子芳心。
待皇子们祝寿过后,四妃及公主们也在皇后带领下敬贺,之后便是众臣。
眼见前头人一桌接一桌站起,不知还要多久才能敬贺完的人们,闻昭抬手摸了摸瘪瘪的肚子,默默翻了个白眼,腹诽:说什么不必拘泥,尽可开怀,都是骗人的!
等终于要轮到她们这边时,闻昭正欲起身,忽听宫人叫道
“岐王到!”
一时众人都停了下来,纷纷回头看去,来人头戴黑色官帽,袭一身紫色圆领官袍,腰束革带佩羊脂白玉,着黑色皮靴,身材欣长,步伐沉稳,由于背光,看不清面容,及至殿中,五官逐渐清晰,男子眉目清俊,鼻挺而唇薄,俊逸清隽,品貌不凡。
自其出现,殿内渐渐起了骚动,闻昭循着这骚动向源头望去,只见得一张棱角分明的侧脸,微滞,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划过心头,她无奈一笑,只道是自己爱看美人的毛病又犯了。
来人行至帝后跟前,恭敬行礼道
“儿臣来迟,请父皇母后责罚。”
那声音低沉,透露着谦敬真诚。
“镜儿平日行事严谨,一向最是守时,今日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耽搁了吧。”
说话的女人四十来岁,面容姣好,皮肤白皙,右眉眉头上有颗痣,一双丹凤眼眼角微微上挑,看起来略显精明,正是一国之母刘麟。
皇帝看了眼刘麟,笑道
“先起吧,你母后一向知你品性,朕自不会怪你,你说吧,是因何事耽搁了?”
岐王欲开口,一声娇笑传来,少女的声音响起
“我看三哥八成是昨晚醉倒温柔乡里,今儿才起晚了吧!”
另一少女驳斥
“书悦,别胡说八道!三哥定是因公务才来迟的。”
“哼,你又知道?”
眼见俩人要吵起来,她们的母亲韩淑妃赶忙出来制止,娇喝
“书悦、书格,不得无礼!岐王自有考量。”
岐王朝韩淑妃点头,看了眼五皇子魏青徐,这才开口解释
“禀父皇,儿臣接到密报,说拨给淮安的赈灾款出了差错,有流寇在徐州一带出没,劫走部分灾款。守卫抓住了两个寇贼,并于昨夜押回刑部问审,思虑父皇政务繁忙,再加上这次赈灾一直是由儿臣负责,是以刑部将此事先报于儿臣,儿臣陪同裴尚书审理案犯直到天明,这才来晚,还请父皇见谅。”
“原是如此,那你们可有审出什么?”
岐王看了眼光可鉴人的地面,摇头
“虽然案犯不肯开口,不过儿臣想,事情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昨夜问审时,其中一贼寇想用暗器自戕,幸得裴尚书发现及时,阻止了他,自己却不慎被伤,所幸未伤大碍,不过也因如,他发现了那暗器刻有一些奇怪字符,这便成为弄清这些流寇身份的突破口,儿臣已派人去查探,相信不出三日此事便会有结果。”
闻言,皇帝点点头,看向岐王,眼中满是赞许
“你一向不会让朕失望,待此事办成,朕重重有赏!至于裴爱卿,今日就让他好好歇息,朱承德,你领人去趟裴府,替朕好好慰问。”
“是,奴这便去。”
皇帝说完目光转向左侧,对其他儿子道
“尔等当以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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