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镜主仆二人来到几条街外的醉仙楼,酒倌上好酒菜后,仆从等着魏镜开动,半刻钟过去了,魏镜看着窗下,迟迟未动筷子。仆从不禁疑惑,循着他的目光看去,一惊:怎么又是他俩?
醉仙楼下巷道里,闻昭扶墙大口喘着气,看向衣冠楚楚,负手而立,一脸怡然自得的某人,好一会儿,她平复喘息,单手叉腰质问道
“你跟着我做甚?”
萧衡风骚地扬起折扇,好整以暇
“你说呢?”
见他这姿态,闻昭心下暗暗鄙夷一番,想了一会儿
“刚刚多谢你解围之恩,说吧,你想要什么?”
就知道没那么容易打发这小子!
萧衡收起折扇,只看着闻昭不语。
闻昭敲敲脑袋,从腰间取下钱袋,递过去
“喏,虽然没剩多少了,你就先拿着,剩下的我过几天再给你。”
萧衡看也不看那东西一眼,只盯着闻昭,一字一句
“我、不、要、钱!”
闻昭一顿,低头收回钱袋,嘀咕
“那你要什么?祁姝暂时还不能离开我。”
萧衡抽抽嘴角,谁说他喜欢祁姝了!
见那女人一心一意系着钱袋,萧衡一怒,上前,挡住她的光线。闻昭错愕抬头,皱眉,退开一步,身后是结实的墙壁
“你,你干嘛离我这么近?”
看见她紧张的神色,萧衡突然邪笑
“还可以更近?你信不信?”
说完萧衡再往前踏一步,和闻昭只有三寸之隔,闻昭紧紧贴着墙,心里很反感这样,怒声威胁
“你要做什么?光天化日的,警告你啊,再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萧衡冷笑,嘲弄
“哟,刚刚求我帮你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才过多久,就反悔了?”
闻昭一哽,为自己辩驳
“我刚刚说的是不跟你吵,可没说不出手打你哦,快起开!”
他偏不!
萧衡冷哼一声,直接按住闻昭,俯视她,挑衅
“如何?”
闻昭咬牙,这小子是得寸进尺,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这可是你自找的!”
说完欲抬腿踢他,然而那厮竟早有防备,也是,毕竟交手这么些年了。
萧衡抬腿一挡一压成功化解闻昭的袭击,可把闻昭气得,心道:行啊,这小子几天不见,有长进呢。
想着抬头瞪向他,萧衡丝毫不惧怕,看着她的唇,脑子一热,低头覆上去。
魏镜盯着巷道里缠绵的二人,面色一凝,起身抬手关上窗户,仆从一惊,收回目光,瑟瑟
“爷——?”
“吃饭!”
“……”
楼下,闻昭瞪大眼睛,眼看萧衡就要亲上来了,一急,伸手用力一推,萧衡始料未及跌坐在地。
闻昭厌恶地看着他,吐出令他终生难忘的俩字
“恶心!”
说完,不再看他一眼,扶着腿一瘸一拐绕到醉仙楼正面,她要在魏镜离开之前跟上他们。
萧衡坐在地上,看着闻昭决绝的背影,手握成拳,心底某个地方像被谁豁开了一道口子,隐隐作痛。其实,刚才他也没想那么做的,因为知道她会不喜欢,终究没忍住,又终究看到他最不想看到的眼神,她一定是厌恶他了,他想。
良久,巷道依旧空无一人,萧衡自嘲一笑,摇摇头,从地上爬起,酿酿跄跄地往另一个巷子走去……
闻昭看到马车,停住脚步,望着醉仙楼的牌匾,犹豫一会儿,最后决定还是在外面等着好了。她在醉仙楼斜对面的小摊上要了一碗馄饨,吸溜吸溜吃起来,正喝完最后一口底汤,魏镜主仆从醉仙楼出来,闻昭赶紧放下碗,背过身用袖子遮住脸,直到马车从她跟前驶过才松了口气,付过钱,闻昭闪身沿巷道而去。
夜幕降临,街道冷清下来,闻昭躲在一户旧宅院的附近,等待目标出现。寒风瑟瑟中她缩着脖子,再次打了一个喷嚏。
她吸吸鼻子,埋怨道:要不是着实好奇,她才不受这罪!话说,魏镜到底要做什么?她跟着他们在城中弯弯绕绕一天了,也没看出个头绪,现在又躲在这里两个多时辰!难不成——正想着,突然一青衣戴斗笠的男子出现在门外,闻昭打起精神,全神贯注地盯着。
男子谨慎地地张望片刻,伸手有规律地叩了三下门,须臾,门被人从里边打开,一直跟着魏镜的仆人将那人迎了进去,门再次被合上。
闻昭等了一会儿,悄悄移步至门前,以耳贴门,听着响动,然而听了半天却一无所获。她无奈抓头,又回到原处。
房内,魏镜正翻看桌案上的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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