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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工程质量 (1/2)

“从来如此,便是对的吗?”关与君祭出迅哥儿那振聋发聩,反对封建压迫的名言。

黄宝公公啊,人可以当奴才,但不能有奴根啊!

就像王尔德那句鸡汤说的:我们生在沟渠,但仍有人仰望星空。

咱们好歹也算是“皇宫政务保障中心”单位里的在岗编制的“工勤技能岗”职员,你咋就不能支棱起来呢?

黄宝急得满头大汗,直觉告诉他关与君是在自寻死路,但是话里话外,却又寻不出半丝错处……

倒是皇上主动开口了:

“小关子,人都说‘士农工商’,你话里话外都自诩比入仕之人高贵,你是何来的底气?”

寒隐初沉下脸,倒不像真生气了,只是恢复了他往常一贯的模样。

大家都是劳动者,无外乎生产实践的方式不同罢了,当然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关与君想。

“圣上,若是有选择,谁不想生来温饱无忧,可以读书入仕?

圣祖皇帝当年敢揭竿而起,他的底气又是缘何而来呢?”

“大胆!”黄宝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压着关与君就跪倒在地。

他的胆子也忒大了!差点就直说太祖也是个泥腿子了!

关与君四肢着地后,也慢慢地回过味来:

这可是封建王朝啊!随时会要命的万恶旧社会啊!尤其上首的狗皇帝还是个动辄打打杀杀的,她怎么敢的啊!……

寒隐初一掀广袂,施施然走下玉阶,如神祇下凡。

可是其他人却顿时如乌云压境般喘不过气来,呼呼啦啦跪了一地。殿内都是大雨之前压抑的气息。

大殿里喘大气的声音都没有,只有寒隐初优哉游哉的走路声,最后停到了关与君的身前。

众人开始无不为关与君捏着冷汗。

寒隐初蹲下,单手抬起关与君的下颌——

寒隐初略有些惊愕,心底浮现了丝堪称怜惜的情绪:“怎么吓成这样?朕还寻思你胆子有多大呢!?”

寒隐初修长的手指上,是一张惶惶然失措的小脸,此时两泡眼泪蓄在大而分明的眼睛里,欲落不落。

倒少了两分方才说话的凌厉,多了丝受惊小动物般的可怜。

那如清溪般的瞳仁,可不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小鹿?

关与君瘪瘪嘴,似受了委屈:

“圣上,您如果有朝一日想杀了我,可不可以选点痛快的法子?我不想被五马分尸什么的……”

关与君觉得,以身殉道没什么可怕的,可是她是个实在怕疼的人……

寒隐初都要被气笑了:“怎么,在你眼中朕就是这般的桀纣之君?”

关与君只一味的注视着他,不置可否。

寒隐初:……

“咳!朕虽然是杀过不少人,手刃的也不在少数,可那也都是些该死之人!……”

行吧,你说的都对。

寒隐初看着关与君乖顺不想反驳的模样,也紧闭薄唇。他急着解释,他倒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

“你这人,倒有些意思,皇祖父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老人家要是还在,定会喜欢你的……”

关与君竖起耳朵听着,嘿,真拍到马屁股上去了!

寒隐初转身,将他宽阔的肩背和劲窄的腰身留给关与君——

“小关子,你自诩聪明,那我便向你讨教讨教;你要是说的当真有理,莫说是你,凡在大内当差的,都可以每隔一段时日就休沐。”

寒隐初又恢复了他那般闲适慵懒的模样,对关与君招着手,让他上前来。

关与君慢慢走上前,感受到身后数道目光有如实质。

不过这目光是期许,是希冀,是渴望着全新的改变,渴望着能像人一遭的活一次。

关与君挺直腰板大步向前,顿时感觉胸腔之内溢满豪情。

假期,所有打工人的假期,我关与君来了!

“跪在脚踏上。”

“……哦”。关与君慢吞吞的跪在寒隐初脚底,心里骂着狗皇帝、泥腿子。

“你那日和黄宝所见的那个水渠,就是夏日森督工的那个……”

夏日森?就是那天那个胆子挺大的夏公子的大名?

寒隐初还没说完,关与君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想要保证工程质量。

工程这个事情绝非小事,小到后花园挖个水渠子,大到工部的修堤筑坝,哪一项不牵涉到工程?

修的不好,豆腐渣工程,劳民伤财,蠹虫贪墨;

修的太好,奢华靡费,相关人等贪的更多。能不让人头疼吗?

寒隐初提起工程的事,关与君先想到了“卓越绩效评价准则”;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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