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瑞金空降汉东，从级别上来说，汉东没有比他级别更高的人了。
陈牧一个电话，能把李达康摇过来，侯亮平还能理解……
但如果能随便将沙瑞金邀请过来，这其中的意味，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侯亮平紧盯着李达康，想看看他的反应。
果然！
听到陈牧的话后，李达康也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他缓缓道：“沙书记刚到汉东，正在下面的区县调研……”
“侯亮平的事情，我和育良书记就可以处理。”
“陈总，您看……要不然就别麻烦沙书记了吧？”
侯亮平闹出这种丑闻，李达康和高育良处理不好的话，都得吃挂落。
所以他当然不想这个时候就通知沙瑞金。
但陈牧喊沙瑞金过来，是为了商议与军方谋划的那件事。
在这件事中，沙瑞金也是跳不过去的一环！
“达康书记，还是把沙书记喊过来吧。”
“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和沙书记商量。”
“您和育良书记，在这件事上，恐怕没法拍板做决定！”
陈牧淡淡开口。
虽然态度和煦，可话语中的意思已经表露的很明显了——你李达康和高育良，级别不太够！
闻言，李达康眼睛瞪大了几分。
但思忖片刻，他还是点头答应道：“好吧，那就听陈总的，我这就联系沙书记。”
……
等待高育良和沙瑞金的时间里。
办公室中，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默。
侯亮平彻底摆烂了，他知道，在李达康到来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经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可他还是不甘！
所以，想了半天，侯亮平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达康书记，陈……陈总，这件事我已经知道错了，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
“在我的调查中，陈总名下，分明没有多少产业……”
“可那些股权证明、还有各种证书等等，又是从何而来的？”
“达康书记，陈总的经商痕迹，是您帮着抹去的吗？”
李达康闻言，浑身一抖！
“什么帮不帮的？”
“我和陈总之间，没有任何私下往来！”
“我是汉东官员，京州市市委书记，对陈总的敬重，只是因为他为京州创造了GDP，为京州老百姓干了实事，带来了美好生活！”
“侯亮平，你污蔑陈总这事可还没过去呢！”
“再当面污蔑我，你是不是想吃牢饭了？”
污蔑省委常委级别的干部……
普通人或许没什么事，但如果在体制内，那就是最重的罪！
侯亮平面皮一抖，赶紧摇头。
“达康书记，我……我没有！”
“我的意思是，陈总的情况确实特殊，如果不是因为我查不到他的经商记录，个人资产也是几乎一片空白……”
“那我怎么敢上门来随意调查？”
李达康沉吟不语。
实际上……
这事他也不清楚！
他和陈牧的确是合作了许多年，京州的很多项目，都是陈牧支持的。
但，李达康又没吃错药，闲的没事查陈牧的经营记录干嘛？
而以常理来看，在如今这个社会，一个人的经商记录，是绝对没法抹去的……
侯亮平没查出来，是不是代表，陈牧背后，的确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李达康偷偷看了陈牧一眼，干咳了一声，道。
“这件事，侯亮平你的级别不够，就别瞎操心了。”
“你要思考的，是怎么赔偿陈总的损失，以及该如何解释你无端污蔑他人，上门挑衅、违规执法！”
侯亮平面如死灰，点了点头。
这时，陈牧想了想，突然开口道。
“侯局长，这事其实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
“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告诉你也无妨。”
“唐钰，你来说吧。”
站在陈牧身后的唐钰，闻言上前一步，淡淡开口。
“我是汉东军区特种合成旅参谋部政委，名叫唐钰。”
“陈牧同志的经营记录、个人资产信息、工商营业信息等等，全都是汉东军区抹除的。”
“各位，接下来我的话，将涉及到军事机密。”
“你们在走出这间办公室前，必须签订保密协议，并接受军方最短三年的个人信息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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