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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于下首的汲黯，目光在那光幕上停留片刻，又复归平静，微微欠身，语气沉缓：“陛下圣明。”
刘彻眼角余光扫过汲黯，对他的反应似在意料之中。
他负手踱步，龙袍在沉沉宫殿中曳过，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朕富有四海，奇珍异宝，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者，亦不在少数。此物虽新奇，然终究不过是玩物丧志之流。”
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锐利。
“汲黯，你素来眼光老辣，依你看来，此物于国于民，有何益处？”
汲黯闻言，再次抬眼，这一次，他的目光认真地审视着光幕中的机械狗。
仿佛要将那金属造物的每一寸构造都刻在眼中。
片刻的沉默后，他缓缓开口：“陛下，臣以为，凡事存在，必有其理。”
刘彻脚步一顿，侧过身，目光如炬，落在汲黯身上，似笑非笑：“哦？你倒是说说，此‘理’何在？”
汲黯不慌不忙，继续道：“此物若仅为博人一笑的玩物，断不会被称作‘科技成果’，更不会引得数千年后之人如此津津乐道，引以为傲。”
“陛下请看，此物行动自如，关节灵活，几可乱真。若非亲眼所见，臣实难相信，世间竟有非血肉之躯，而能如此灵动者。”
刘彻眉梢微挑，面上不显，心中却也微微动摇。
他方才只着眼于其“犬”的形态，先入为主地将其视作寻常玩物。
此刻听汲黯一言，再细细观察，方才察觉，这铁狗的动作，的确远超寻常犬类，甚至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精巧和智慧。
“你是说……”刘彻语气稍缓，带着一丝探询，“此物，并非表面那般简单？”
汲黯颔首，目光沉静：“臣不敢妄言，然观其形，察其动，此物背后，必有深意。或许，这数千年后的‘华夏’，其‘科技’之精妙，远非我等所能想象。”
刘彻沉默了。
他再次将目光投向光幕，这一次，眼中的轻视之色褪去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审慎和思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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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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