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子来侍立面前,他亦在其中。
“你从哪里来?”
“我从地上走来走去,往返而来。”
“你曾用心察看我的奴仆们没有?地上再没有在没有奴隶像他们完全忠诚,敬畏我,远离背叛。”
“他们忠诚您,岂是无故。您岂不是四周圈上城墙,围护他们和他们的家,并他们一切所有的吗?他们手所做的都蒙您赐福。他们的产业也在地上增多。您且伸手毁他们一切所有的。他们必当面背叛您。”
“凡他们所有的都在你手上。只是不可伸手加害于他们。”
于是他从面前退去。
……
他收回他们所有的……
“都死了。唯有我一人逃脱,来报信给你们。”
他们便起来,撕裂外袍,剃了头,伏在地上下拜,说:
“我赤身出于母胎,亦必赤身归回。赏赐因主,收取亦主。主名应当称颂。”
他们不以主为愚顽。
……
众子来侍立面前,他亦在其中。
“你从哪里来?”
“我从地上走来走去,往返而来。”
“你曾用心察看我的奴仆们没有?地上再没有在没有奴隶像他们完全忠诚,敬畏我,远离背叛。你虽激发我攻击他们,无故地毁灭他们,他们依然持守他们的忠诚。”
“人以皮代皮,情愿舍去一切所有的,保全性命。您且伸手伤他们的骨头和他们的肉,他们必当面背叛您。”
“他们在你手中,只要留存他们的性命。”
于是他从面前退去。
……
他只留存他们的性命……
他们怪模怪样,令人作呕。
“你们仍然持守你们的忠诚吗?你们背叛吧,死了吧。”
“你说的话像愚顽的妇人一样。嗳,难道我们从主手里得福,不也受祸吗?”
他们不敢妄评主。
……
众子来侍立面前,他亦在其中。
“你从哪里来?”
“我从地上走来走去,往返而来。我曾用心察看您的奴仆们,地上再没有……”
“我不在乎。”
“您不在乎?”
“我拥有漫长的寿命,却无法留下血脉,长寿是有代价的,我是新的种族,也是最后的一代,我不能生育,我注定昙花一现……
“给岁月以文明,而不是给文明以岁月,哈哈,说得好!
“及时行乐啊及时行乐。
“他们是我的奴隶,生杀予夺,皆我自由,你的言论勾起我多年沉寂以来的兴趣,这是我漫长生命里少有的乐趣……
“——仅此而已。”
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听到它的话语仍在继续:
“水生生物一旦上岸,便无法回头,以双栖生物为过渡,演变成陆生生物,再也回不到水里……
“人们一旦选择永生不死,漫长的生命会泯灭人性,开始放大神性与兽性,一念神魔,这就是长生,只有小孩才会觉得酷,生而为人,神性,你受得起吗?
“你配吗?!
“最后,不过是一头屈从欲望的野兽!从选择长生开始,就已经屈从怕死的懦弱!
“人得永生,不再为人,但生而为人,刻在DNA里的东西说舍弃就舍弃的吗?揠苗助长,可笑可笑!”
它喋喋不休,胡言乱语,众子早已退去,他亦在其中一并退去,空荡荡的神殿回荡着它的话语,无人倾听。
而他,从神殿退下后,恍如隔世,看着山脉上巍峨恢弘的神殿,如此人类杰作,在此之前,他都会称颂神的伟力,如今再看时,他不寒而栗。
它不在乎……
神殿?只不过是它的玩具罢了。
怪物的积木玩具!
他本应步入神殿伊始,就该意识到了,只不过宗教的仪式感染了他,把怪物供奉为神,其实,这个宗教的诞生,只不过是它想当一把神,要求它的奴隶陪它过家家。
所有人都在陪它演戏。
所有人都在被它奴隶。
它不在乎!
它掌握着世间无上的权利,把人类当作奴隶,把文明当玩具!
“报,北邙有叛乱!”
他的手下报告道。
闻言,他无动于衷,看着人体改造下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那一群,他心头一动,指着那一群说道:
“放逐它们。”
“这……”
手下迟疑了。
“主不在乎。”
他给了手下一个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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