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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祁乐颜浑身发抖的样子,祁盛言也有些急了,她不会要哭了吧,他就是吓唬她一下。
她好歹也是公主,父皇也在她身边安插了暗卫保护,哪能那么容易让人欺负去。只是她这个样子……看来,德妃娘娘没告诉她。
“我…没哭,就是刚才有一阵风,迷眼睛了……”祁乐颜支走了母妃安插在她身边的人,可时间有限,她必须知道那个消息是否属实。
“行了,你别哭了,我告诉你个秘密,不过,你要是敢说出去,哼……你懂吧。”
祁盛言知道,这位五皇姐生母身份低微,生下她后就去世了,还是德妃娘娘看她可怜,再加上入宫多年还未有子嗣,便把她抱到自己宫里,还取了乐颜二字,这些年对她的疼爱可是赢得宫里人不少称赞。
要不是他有一次撞到五皇姐正午罚跪在御花园的偏僻角落,身边的宫人还对她那般羞辱,也被骗了。
那一次,他真正体会到萱母妃跟他说的人心险恶……
“大皇姐回来了,若是她今日能出席宫宴,你有什么难处……念在姐妹情分上,她会帮你的……”
祁乐颜看着华贵的衣袍远去,似乎连月色都格外偏爱六皇弟,父皇因他的祝贺而展露笑颜……她什么时候也能有那样的恩宠。
她是位公主,不会影响他们的位置,她只想有尊严的活着。其实,她一点也不喜欢乐颜这两个字,她总觉深宫中的笑颜是件很讽刺的事。
祁乐颜此刻无比期盼能与她的大皇姐见一面,她总觉得那是她唯一的机会。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要逃离这座囚笼……
……… ………
“你敢出现了,我还以为你会继续当缩头乌龟。”
想到今晚的宫宴,祁嫣然心中一暖,还算贺兰若有良心。
贺兰若接过青绿手中的发簪,又熟练地为祁嫣然画眉,“当然,我不去,谁给小哭包撑腰,万一你说不过人家哭了,长公主的威严还是需要为夫帮你遮掩的……”
“祁嫣然,怎么还不认识我了,当初你娘亲绣的手帕,我还买了不少……”永康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找到躲在角落里的祁嫣然。
“我……没见过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要不是青绿拉着她来,说不能让人看低了自己,她才不会来参加什么郡主的赏花宴。
“别走啊,那些贵女们可是想好好认识一下乐安长公主呢。”
永康看着祁嫣然不堪的仪态与满脸的怯意,到底是庶女养大的,不过,能成为自己的垫脚石,也不辱没她长公主的尊荣。
谁能想到,先帝的皇子们争得血流成河,存在感极低的代王竟成了皇帝。不过那又如何,祁嫣然她母亲没福气,没当几天皇后就去世了,她一个没有母亲庇护的公主,早晚会死在深宫之中的。
圣上倚重父亲,还特意封她为永康郡主,她表姐又被封了淑妃,等到那秘药生效,这帝王的恩宠定会不断。
那一天,祁嫣然忍住眼泪,像个透明人一样,听她们贬低自己的母亲,嘲笑她的粗俗,后来,赏花宴结束后,她便大病了一场,父皇也开始着手为她挑选贴身暗卫,可罪魁祸首并没有收到责罚。
祁嫣然也想起出嫁前在永康郡主宴会上的糗事了,也就被欺负一回,怎么就被他记了这么多年,“我不是以前的祁嫣然了,现在,那些人可没有胆子轻视我。”
“你还是回北穆去陪你的美妾吧。”
祁嫣然看着镜子中雍容华贵的自己,若是不能靠自己的力量让别人闭嘴,那些莫须有的流言就永远不会停止。
“小哭包,要懂得适可而止。”
贺兰若感受熟悉的香气,要不还是绑回去吧,把那两个人拉到小哭包面前,亲自说清楚,这一局,他认输还不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该换衣服了,祁嫣然拉开贺兰若禁锢在自己腰间的手,想叫青绿进来。
“急什么,为夫只身陪你去赴龙辰国宫宴,讨要些好处也是应该的。”
贺兰若难得看到小哭包盛装打扮的样子,这份诱惑,自己还没享用,怎么能先让别人瞧了去……
“你……呜呜……你不是人……”祁嫣然看着男人不管不顾的样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乖……叫夫君……”
“知知,他进去半天了,怎么还不出来,嫣嫣知道我们来了,会不会生气……”
贺兰笙觉得他真是被王都的风吹傻了,竟然相信贺兰若的话,他巴不得嫣嫣讨厌他们兄弟俩,好自己带着嫣嫣去过潇洒日子呢……
“贺兰笙,走吧,先去找青绿姑姑,我们远道而来,还需梳洗一番。”
祁寒知看着紧闭的房门,冷笑一声,嫣嫣肯定又被狗男人拿捏了,看来还是他的能力不足,本来可以帮嫣嫣再多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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