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特有的……同命蛊。
宣郢听到这个消息觉得十分荒唐,他母妃,只不过是父皇微服私访时宠幸的一位农女,进宫后因为身份低微不争不抢,皇后才对她宽容几分。
她……怎么会是细作,他明明看到过她对父皇的爱慕与崇拜,她没有理由这样做。
“瑕儿,父皇现在很乱,你先把她……控制起来,有些事,我必须亲自问清楚。”
见宣郢魂不守舍的样子,宣瑕将他的亲生父亲玉璟川可能没有死的消息隐瞒下来,反正,也改变不了什么。
宣瑕知道宣郢的苦心,可近来不知为何,总想顶撞他几句,肯定是发现他诱拐小娘子后,生出的鄙视之心搞的鬼。
咳咳……臭小子,这么扯的理由他自己也好意思说出口。手中掌握皇室最精锐的暗卫,想必自己的身世早就探查清楚,既然二人的父子关系是假的,相处起来当然不必如以前那样守规矩。
“儿臣想起今日太傅布置的功课还未完成,先行一步,父皇保重。”宣瑕往御书房的房梁上隐晦的看了一眼,便匆匆离开。
“喂,宣郢,他们是不是发现我了。”苏木飞身而下,这比小九先生的话本子里写得还要精彩。
再说,也不是她好奇才非要偷听的,她就是昨天不小心睡着了,刚醒来,就看到几人神情严肃,便知道肯定有什么大事。
“好了,苏苏,北宁臣既然没有拆穿你,想必不会影响大局,你也不用非在我面前解释得这么清楚。”
宣郢听到北宁臣让他转交药引给苏木时,便知道他未尽之言是不想让苏木掺和进来。
“是这样吗,总觉得,你对我还有所隐瞒。”突然想起易容术的事情,苏木忍不住再次打量宣郢,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苏苏……”真是个乡野丫头,刚才怎么说也是知道一国秘辛,就这么没心没肺的走了。
“我又回来了,你乖乖打坐,不许乱吃孙公公的药,反正坏人都被你控制住了,也不用继续伪装。”
摸着自己被亲的嘴角,宣郢笑得十分……像个坠入爱河的傻小子,可惜京墨启程去陵川城帮白钰茗去了,不然肯定会抓住机会好好嘲讽一番。
……… ………
“母妃,儿臣真的没想到,竟然是你。”
宣郢来到暗室,看到的是褪去伪装的荣芳,她一身未出阁女子的打扮,这么多年过去,容颜没有任何的变化。
“郢儿,这些年我虽然在宫中,可为了不被发现,竟没有好好看过你一眼,说来也挺可笑的。”
荣芳将同命蛊拿出摆在桌子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也没什么理由,就算那个人不是我,只会做的更狠。”
荣芳是南疆圣教早就布下的暗桩,本来是准备送进四大家族窃取龙脉的消息,谁知道就在她即将出发的前一天晚上,遇见了微服私访的南兴先皇。
圣教长老便为她安排更好的去处。在长老们的布局下,先皇被人追杀中不慎中了媚药,身边的暗卫为了牵制敌人皆不在他身边,他神志不清中闯入一山洞,碰到了正在那里避雨的荣芳。
女人衣衫被雨水打湿,只着里衣烤火,没想到会突然闯入陌生男子,慌乱中,衣襟散开露出无边春色,身中媚药的先皇受到刺激,便……不管不顾强行拉着女人解毒。
第二天醒来,先皇只看见自己的衣服上女子留下的落红,还有山洞中凌乱的气息。心中愧疚,便命令赶到的暗卫定要查到那女人的下落,就算此事非他本意,也辜负对发妻的承诺,可他必须对那女子负责。
先皇找到那女人已经是一个月之后。原来,她冒雨出门只是为替阿爹寻找吊命的山参,好不容易找到,只等雨停便能赶回去,却被先皇……荣芳那时全身酸痛,拼命赶回家只听到阿爹去世阿娘伤心过度也随着去了的消息,便晕倒了。
醒来,便看到叔伯一家已经安排好爹娘后事,霸占了她们家的房子,还想将他强行许配给表兄,才知道,爹娘的去世是他们为了吃她家的绝户有意为之。
缠绵病榻多日,后来有一天她突然觉得恶心想吐,月事也没有来,被婶婶发现她有孕了,将她拉下床榻辱骂许久,说她这样的破鞋不配嫁给她儿子,还说他父亲病重时她不在身边侍候,原来是去偷汉子了。
等先皇到的时候,他们正准备将荣芳浸猪笼。救下荣芳后,先皇帮她给爹娘报了仇,还将她带回宫中封了贵妃,只为弥自己的错误。
皇后娘娘那时候虽然怨恨先皇没能遵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可知道荣芳的遭遇后,也知道这不是她的错,所以在她生下宣竹宣郢姐弟二人后,并未为难。
“这就是他们设计的故事,听起来很美好吧。”
人心总是柔软的,无论起初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接近先皇,可他的温柔体贴与皇后娘娘的真心以待,荣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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