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解释道:“苏重三在海城劫掠济县时,被县令丁仕成率乡丁射死,他妹妹苏妙儿成了新的寇首。”
“丁仕成?”
林意重复了这个名字,还没等他追问,红鸾已经开口说道:“公子你就别想了,济县城破时,丁仕成不愿受辱,带着妻儿一起纵火自焚了。”
林意一口气堵在了喉咙上,有些郁闷难受,良久之后,才开口吩咐道:“以我的名义将丁大人的事迹速报陛下,请求大加褒奖。”
红鸾应了下来,接着问道:“公子,中州四大寇横行,你可是中州令,就这么干看着?”
林意看着红鸾微微一笑,说道:“所以我来找你了啊,要除四大寇,还得红鸾你出手啊。”
红鸾一愣,有些不确定的道:“若是派天凤卫去刺杀,一则贼寇之中不乏高手,再则,光刺杀几个寇首,又会有新的寇首被推举出来,没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林意一脸神秘的道:“山人自有妙计,你按我的吩咐行事即可。”
当下,林意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红鸾听完,将自己的疑问与担心说了出来,又帮着林意进一步完善计划。
回到中州令衙时,已是深夜,元心月一直坐在前厅,见他回来,并未上前打招呼,一个人自顾着走去后宅歇息。
林意有些摸不着头脑,懒得管她,后脚也进了后宅歇息。
第二日一早,林意特意带着元心月去舟桥那边的食铺去吃有名的林嫂鱼羹,然后沿着汴河闲逛了一会才回中州令衙。
回到令衙,林意让元心月自去歇息,自己则到了前面衙署自己处理公务的楼里。
红鸾已经在里面等着,她是来复命的。
陈桥驿,是开封交通黄河南北地区的要道,十分的热闹繁华,自从被贼寇赵霸先率众抢占了之后,两万余居民死的死,逃得逃,剩下的不过数千老弱之辈。
赵霸先住的院子是朝廷一名致仕官员的,那名致仕官员与儿子早已被杀,留下妻妾女儿备受匪寇们凌辱。
赵霸先身材魁梧,壮得像头蛮牛,不过此人看似粗莽,实则有些小精明。
此刻的赵霸先正让那名致仕官员的女儿陪自己喝酒。
赵霸先的侄儿赵雄乐呵呵的闯了进来,大声喊道:“三叔,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赵霸先酒意有点上头,正准备再借酒行好事,被赵雄这么一喊,搞得上不上下不下,脸色一沉,强忍住不快,漫不经心的问道:“什么好消息?”
赵雄没注意到赵霸先语气与神情的不耐烦,依然一副兴匆匆的样子,说道:“三叔,东南的九百万两赋税从水路已经运抵开封城,放进了中州令衙,中州令林意准备亲自护送这笔赋税从陆路去京城。”
“九百万两赋税?”
赵霸先也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旋即疑惑起来,问道:“赋税入京,时间与路线都是绝对保密的,这种消息怎么可能会泄露出来?”
赵雄小声说道:“这个消息倒也可信,是杭城那边过来的一位押运赋税士卒在妓馆快活时,不小心说漏了嘴,但马上抵死不认了,正巧,那位姑娘是我们的耳目。我听说后,派人仔细查了下,两天前,确实有好几艘大船在夜间进了开封城,在舟桥码头卸下了好多大箱子,然后由牛车马车装着拉进了中州令衙。护送的都是外地士卒,接货的全是天凤卫。”
赵霸先追问道:“这些消息属实吗?”
赵雄肯定的答道:“千真万确。”
赵霸先知道自己这个侄子办事还是牢靠的,这才真正的欢喜起来,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赵雄又道:“还有,邻近几个县的城卫军已经急匆匆的赶回了开封城,加起来有一千余人了,想必是赶回来保护那些赋税的。”
赵霸先听到这,心里更信了几分,问道:“开封城里,有多少我们的人?”
赵雄精神一振,答道:“有一百多人,都是好手,虽然这两日盘查紧了许多,但那些守城的都是些老卒兵油子,私下打点几两银子,连人带兵器进去并不难。”
“很好!”
赵霸先抚掌笑道:“趁着开封城的城卫军还未从各县回防,想办法多混点人进去,里应外合,抢了赋税就走。”
赵雄兴冲冲的走了。
深秋初冬时节,空气中的风儿已然凉意逼人。
开封城东面的朝阳门吊桥放下,城门缓缓打开,赵雄带着百余汉子迅速守住了城门与吊桥,用力向着城外挥舞着双手。
早已聚拢在城外的数千各式各样装扮的汉子抽出了暗藏的兵器,嗷嗷叫着冲向了朝阳门。
朝阳门有内外门,中间就是瓮城。
赵霸先本想留下一部分在城外接应,奈何不知谁将中州令衙放了九百万两赋税的消息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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