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像一场无法倒带的电影,行走在红尘陌上我们不知道自己一个微不足道的想法会对我们的人生造成什么样的变化。
回望过往方才知道是在何时我们的人生已经悄然改变了轨迹。
多少年后我不禁多次回忆起这个有着半天火烧云的黄昏,假设着我如果没有去湖滨公园我的人生又会是什么模样。
湖滨公园是我常来的地方,这里有一个很大的人工湖,湖里有亭台廊榭,岸边有依依垂柳。
虽然都是人工的痕迹,但在这样寸土寸金的都市,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地方。湖的周围是一个围湖而建的公园,一年四季都绿意盎然。
公园东南角的小广场上经常会有一个年过花甲盲人乐师,经常在那里演奏,不管是口风琴笛子二胡或是小提琴吉他,他都能奏出美妙的旋律,而且绝对是你不曾听过的。
他面前的地上摆放着大大小小长长短短各种乐器,每个乐器都明码标价,说看中了哪款乐器就把钱放在一旁的纸盒内,无需跟他交谈,因为谁也不想打断他正演奏着的美妙乐曲。
每次来我都会悄悄的坐在他身边的花坛上听他演奏,尤其是他拉二胡的时候,悠扬的曲调总能让我忘记眼前的烦恼,忘记现实的沟壑,忘记这世界的一切烦心事,让我的心慢慢的沉浸在一个不惊不扰的世界。
这个时刻我总能难得的使自己的内心归于久违的平静,这也是我常来这里的原因。
我曾好几次和这个老人攀谈,但他总是少言寡语惜字如金,深陷的眼窝似乎隐藏着满满的故事,让我觉得这必定是一个有所经历的人。
久而久之我也便不再和他说话,只是在一旁静静的聆听这来自人间的天籁。
时间过得久了才从旁人那里听到,这个老人原来是个老兵,参加过抗日战争,参加过内战,解放后又去到朝鲜打过美帝。
曾不止一次命悬一线,身上的旧伤自不必说,他的双目就是在朝鲜的最后一场战役中被弾片击中了视神经而导致失明。我想像他这样的老兵,国家肯定会保证他的晚年生活,再怎么也不会沦为公园卖艺摆摊的境地。
他这样大概是自己所愿,毕竟像他这样有过这么多生死经历的人,安逸与浮华对他来说大概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吧。
快到湖滨公园的时候我心想天刚放晴不知道今天老人来了没有,心里隐隐有些期待起来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可就在我经过离公园入口不远处的一家咖啡馆时我突然站住了脚步,因为我看见了一辆车,一辆保时捷卡宴,让我止步的并不是这部百万豪车,毕竟这是一线都市,有钱人无数,这种车子更是屡见不鲜。
让我停下的是这个9999四连号的车牌,这种稀缺资源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让我停下的也不是这个比车贵的车牌,而是因为我清楚的记得昨晚林荫路上那个绝尘而去的车屁股上醒目的车牌号码。
虽然当时天黑我并未看清那是什么车,但车牌号码却深深的映在了心里。
我不禁唏嘘,是这个世界太小还是巧合太多,仅一天功夫就又见面了,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大人物,看你今天还怎么跑,不给个说法我就让你一辈子记得我魏某人,心里这样想着不禁脸上露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
在我坐在这辆卡宴的车头上气定神闲的守株待兔。心想这大概是哪个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或者是官宦世家。
不管是哪一个肯定都大有来头,但我才懒得管这些,俗话说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我身无长物孑然一身的屌丝一枚怕你个鸟。
万一等会儿真打起来被好事者拍到闹到媒体上去,说不定就是个强权欺凌弱小的大新闻事件,有可能这所谓强权这辈子就栽了,更难说我会不会一举成名呢。我得意的想着差点没有笑出声来。
在我把第三支烟蒂扔在地上用脚踩灭时终于等到这个今天注定倒霉的家伙。只见一双穿着香奈儿鞋子的脚在我跟前两米的地方站住,同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先生请你让一让,你挡住我的车了!”
我一怔,这特么与想象有出入啊。我的视线从那双穿着香奈儿的脚向上移动,两条修长的腿被一条紧身裤紧紧的包裹住,勾勒出完美的线条。
再往上是一件中长夹克衫,里面搭配一条高领紧身毛衣,胸脯高耸腰肢纤细,这身材简直堪称极品。
尽管我心里已经对这副完美的身材有点略略的惊诧,但在我抬起头看见这个女人的脸的时候我的大脑仍感觉到有一个瞬间的短路。
不由得感叹造物的不公,为什么世间凡夫凡妇那么多,却把这个女人造的如此完美,这要牺牲多少人才能成全一个这样的尤物。
不得不说这个是个漂亮的女人,完美的身材,白皙的皮肤,五官精致的无可挑剔,远离凡尘的清冷气质让人有种不敢逼视的感觉,仿佛多看一样都是亵渎,这绝对不是我在有意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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