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听到这话刘交知道老流氓是准备动真格的了,为了不触他的霉头刘交抱着小刘乐转身就去了后厨。
“嫂嫂,饭好了没有?”
吕雉见刘交抱着孩子急头急脑的抢了进来,还以为他是饿急了,于是没好气的道:“差不多了,你要是饿了你先吃!”
刘交顿时答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他说着放下小刘乐,立马拿起碗从蒸子里舀了两瓢饭,又从锅里夹了两著菜,就蹲在灶门口狼吞虎咽起来。
“你三哥回来了?”
看他这副模样,吕雉这才猜到了几分,开口这样问道。
刘交急忙点头,吕雉心道刘邦以往进门必定是咋咋呼呼的喊饭,今天怎么没声响了?
于是便将盛好饭菜端了出去,进了大厅,吕雉见看见刘邦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她也不多说,摆好饭菜就招呼几人吃饭。
这顿饭吃得沉闷无比,几个人围坐在桌旁,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刘邦闷头扒拉着饭,眉头紧锁,时不时咬咬牙,像是在心里咒骂着什么。
樊哙只管大口吃肉,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可眼神里透着股烦躁,手中的筷子攥得紧紧的,仿佛那饭菜跟他有仇。
卢绾则吃得心不在焉,筷子在菜里挑挑拣拣,偶尔叹口气,望向窗外,思绪明显飘到了别处。
周勃一如既往地沉默,机械地往嘴里塞着食物,脸上毫无表情。
吃完饭,刘邦一抹嘴,将筷子狠狠拍在桌上,又带着人出去了,终极还是没有再提招亭卒的事儿。
晚上,只有刘邦一个人回来,也不说话,也不吃饭,进门直接倒头就睡,第二天天不亮就又走了。
刘交看在眼里,心道实在不行自己也得出手了,名声而已,只要不过分,入关后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好在下午时分,老流氓终于是一脸张狂洋溢的回来了。
“他奶奶的,枌榆里那个老王八蛋太混了,乃翁都给他跪下了,还他娘的支支吾吾的不答应,得亏是他儿子自己讲义气,否则乃翁可就白跪了!”
刘邦嘴里虽然不干不净,但从他嘴里不难听出,他的行为还是很干净的。
刘交于是急忙贴了过去恭喜道:“三哥好本事!”
“奶奶的,兔崽子,看见了没有,一百个名字,不多不少,全是你哥我一家一家跪着求来的!”
刘邦将一本记录名字的帛布往手上一扬,大声地如此自夸道,这语气倒不像是跪出来的,反倒像是拿着刀枪威逼出来的一般。
刘交顿时感慨道:“三哥,我误会你了,早知道你是去下跪了,我也跟着你去跪好了……”
“哈哈哈哈……”刘邦大笑道:“他奶奶的,你去跪有个屁用,你三哥我那是让樊哙他们找了几个面生的亭卒提杖执戟、怒目瞪眼的站在门口,我才对着他们跪的,光跪有个屁用!”
刘交含在嘴里的话顿时就噎下去了,老流氓就是老流氓,连先礼后兵都用得这么别出一格!
“走,跟我去县衙,说好的今天晚上请他们吃酒,时间刚刚好。”
刘邦说着将帛布塞进怀里,一把拉起刘交的手就走,边走边大声吩咐道:“娥姁,今晚不必留饭!”
一路上刘邦一边眉飞色舞的讲述着自己的壮举,刘交自然是一个劲的捧着他,三哥威武、三哥机智、三哥了不起之类的话语一个劲的从嘴里往外冒。
而刘邦见状则趁机继续给刘交洗脑:“交弟,你也觉得我这套不错吧,否则要是让你去用力儒家仁义道德的那一套,你进门就得被打出去,不、你连门都进不了!”
刘交心里却暗自腹诽:你要是这样看待儒家,那你可就看错他们了,他们真要下起手来,可比你老流氓狠多了!
同时又不免又在心里认同了起来:老流氓这法子实则也是无奈之举,都是乡亲,强硬不得,但一味怀柔也难成事。
刘邦能这般周旋把事情搞定,自然算是他的本事,只是这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到底是逃不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结局!
但此刻看着刘邦满脸的得意劲儿,他也不便泼冷水,只是闷着头不讲话。
到了县衙还是上次来碰见的那哥们当值,于是刘邦亲近的打起了招呼:“兄弟,巧了,又是你当值啊?”
对方摇头道:“不是我,是花三当值,我替他。”
刘邦又道:“咱是第一个通知你的,晚上记得来啊。”
谁知道对方却摇头道:“唉,刘季啊,你还是先见过了萧主吏再说吧,他正准备唤人去请你呢。”
刘邦顿时变脸道:“兄弟,到底怎么个事儿,你给哥哥仔细说说。”
守卫继续摇着头道:“具体我也不知道,只是今早听见萧主吏在叹气,说你刘季今天的酒怕是吃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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