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县县令正坐在县衙大堂内,眉头紧锁地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公文。这时,一名师爷神色慌张地匆匆走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县令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震惊与愤怒,手中的毛笔“啪”的一声掉落在桌上。
“你说什么?泗水亭空了?”县令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
师爷战战兢兢地点点头,又补充了几句从邮人那里听来的消息。
县令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大声下令:“把那个邮人给我带进来!”
不一会儿,邮人被带到了大堂。县令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邮人,将之前的问题又仔细询问了一遍,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邮人低着头,一五一十地再次作答。
确认消息无误后,县令立刻转头对身边的衙役说道:“你们几个,骑上快马,立刻去泗水亭查看一番,务必将那里的情况详细汇报回来!”几个衙役领命后,迅速跑出大堂,片刻后便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过了许久,去泗水亭查看的衙役们回来了。
他们站在大堂中,向县令汇报着所见所闻:“大人,泗水亭的确空无一人,整个村子毫无人烟,连农具都被拆卸着搬走了,仿佛这里的人一夜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县令的脸色愈发阴沉,他在大堂中来回踱步,心中暗自思索着这诡异事件的缘由。
就在这时,又一名衙役匆匆跑进来,单膝跪地,大声汇报:“大人,有消息传来,刘季在丰西泽私自放走劳役,如今已经不知所踪了。”
县令听到这话,脚步猛地一顿,心中瞬间明白了泗水亭的事儿和刘季的事儿必然逃不了关系!
于是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一边用力地拍打着桌子,一边大骂:“好你个刘季、好你个刘交,还号称什么‘君子交’,竟然做出这等事!简直是目无法纪!”
骂完之后,县令立刻吩咐手下:“马上点齐县兵,本县要亲自去缉拿刘交这个贼子,绝不能让他们逃脱!”
接到县令的命令后,县兵们迅速在县衙前的广场上集结,一时间,人喊马嘶,甲胄寒光闪烁。
县令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神色冷峻,扫视着眼前这支即将出征的队伍。
“此次行动,务必将刘交等人捉拿归案,一个都不许放过!”
县令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就在队伍即将出发之际,萧何和曹参匆匆赶来。
萧何眉头紧锁,上前一步说道:“大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泗水亭百姓此举,想必也是收到了刘季落草的消息、心忧被牵连,被逼无奈才会出此下策,我们招抚一二,让他们回来就是。”
县令脸色一沉,不悦地说道:“萧主吏,你这是何意?难道要放任这些叛逆不管?”
萧何急忙道:“大人,现在说叛逆还为时过早,他们毕竟没有竖起反旗,只要大人诚心招抚,这些黔首依旧可以回来继续种地,给朝廷供给税收……”
“放肆!”县令直接打断道:“刘季公然违抗朝廷命令,放走劳役,落草为寇,本官若是没有行动,如何向上面交代?”
“刘交更是可恶,竟然蛊惑全亭的黔首去投贼,其中少不得还有吏员参与其中,这么大的丑闻发生在我的治下,本官若不将他拿下,只怕项上的官帽就戴不稳了!”
这时曹参也硬着头皮站出来劝了一句道道:“大人,萧主吏所言不无道理,况且刘交在乡里素有贤名,是不是他蛊惑的乡民我们只是猜测而已,是以、是以不妨先派人去劝降,若能和平解决,悄无声息的平息了事端,岂不是更好?”
“行了,不必再说了,不是他刘交还能是谁,除了他这个‘君子交’,谁还能蛊惑得动那群刁民?”
县令冷哼一声,继续道:“再说了,劝降,他们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岂会轻易回头?你们不必多言,此次围剿行动,势在必行!”
萧何和曹参对视一眼,无奈地退到一旁,他们已经尽力了。
县兵们在县令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朝着芒砀山的方向进发。一路上,尘土飞扬,马蹄声震得地面微微颤抖。县令不断催促着队伍加快速度,他恨不得立刻将刘交等人绳之以法。
县令带着县兵气势汹汹地赶到泗水亭,眼前的景象正如衙役之前汇报的那般,一片死寂,空无一人。
看着这冷冷清清的泗水亭,县令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涨红了脸,破口大骂:“刘交这个贼子,本县真是错看他了,竟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我定要将此獠碎尸万段!”
他骂完还不解气,一脚踢翻了路边的一个破旧箩筐。
发泄完怒火后,县令迅速恢复了些许理智,立刻转头对手下人吩咐道:“都给我仔细查探刘交等人的踪迹和去向,哪怕是一丝线索都不许放过!”
手下的士兵不敢懈怠,迅速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