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码?”
“那也许会有别的什么事儿呢,也不一定是那女的吧。”
“我儿子我了解,前段时间不就为这个事和我闹了一阵。”
“你意思说他们还在一起?”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让那女的进我家门的,山鸡还想变凤凰,做梦吧。”
“你儿子铁了心你还能怎么样,不过我看那女孩也还行吧,上次健儿带回妈家吃饭,我还注意看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农村人的坏毛病,斯斯文文也有礼貌,性格好呀,说什么都乐呵呵的,我看你儿子对他挺上心,不然不会带回来,后来说是没联系了我还觉得挺可惜的。”
“你懂什么,但凡读过点书有点儿文化的这些都是基本的,关键是家庭之间差距太大,你一个小地方来的以后麻烦的事儿多着呢,我能让她把我儿子给拖累了?”
“你要是硬插手儿子不得恨你呀。”
“那我就来个以退为进,看是他爱得有决心还是那女的等得有耐心。”
料理了姥爷的后事,大家都各自散去,独坐在房间,想着姥爷弥留之际的喃喃自语。
“儿子,妈想和你聊个事儿。”
“嗯。”
“你自己先回去,妈得留下来陪陪你姥姥。”
“行。”
“听你姨那天说你想读完博回B城,你也这么大了,无论是感情还是工作自己的事儿你自己决定,妈不管,但是妈和你姥姥商量了一下,就是你姥爷走了,他是个传统的人,咱们的家风也很传统,就是得守孝三年,这三年里什么谈婚论嫁的就别提了,过了这三年你想怎么风光大办我们都全力支持。”
“妈,你这守孝三年是不是有点过了,孝道自在心中。”
“你表妹明年的日子都订好了不也不摆酒了吗,都得往后推,这个规矩又不是针对你一个人的,是我们所有人。”
“表妹是领了证了,摆酒就是个形式。”
“那你姥爷这一走谁能知道呢?又不是我能掐指一算能算出来的。”
“一年不行吗?为什么非得是三年?什么年代了,这封建思想该不该废除了?”
“这不是你姥爷在世的时候订下来的家规嘛,你可以觉得那是封建也可以认为那是对道德的绑架,至于你想怎么样我现在没办法管你了,现在只是过来和你商量一下,只是商量不是告知。”
两母子的争吵声引来了姥姥。
“孙儿啊,怎么了?”
“姥姥,那么晚了不休息?”
“你和你妈说得声儿大,我想你姥爷也睡不着,过来看看。”
“妈,你孙儿说守孝期三年长了,得改成一年。”
姥姥怒道,“胡闹,你知道孝道何为?这是对你姥爷的哀思和尊重,年轻人别净想着自己的乐呵,也得想想怎么样去敬老、爱老,学会感恩。三年时间长吗?男子三十而立,你正当年呢。”
虽然从骨子里不认可姥姥的言论,但是却也不敢顶撞姥姥,“姥姥,别生气,我知道了,我就是问问,不是要改家规。”
“我告诉你,家规就这么传下来的,当年你太姥爷走了你姥爷也是守孝了三年我才过门的,在我们那个年代二十三岁了还没结婚生孩子的能有几个?不给人戳脊梁骨唾沫星子给淹死呀,我说什么了吗?认定了你姥爷就等着你姥爷,别说三年,六年我都等。”
“姥姥,您别跟我置气,我都问问,现在是新时代了,是不是也要有新思想新传统?”
“别跟我这儿说别的,在别地儿我不管,在我家你只要是我的孙儿就得按我家规矩来。”
姚健嘴上不说,心里却乱成麻了,“姥姥,您放心,我永远是您的乖孙儿,您说按家规来就按家规来,都是您做主。”
“那行吧,你收拾收拾,明天就飞了,到了报平安。”
“知道了,姥姥。”
妈妈扶着姥姥回头看了姚健一眼,再转回头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笑里藏刀。
关上房门,姚健思绪万千,三年,到底该怎么和诗懿说才好呢。翻来翻去,一个晚上都没睡着,这次回来奔丧,没有告诉诗懿,难得诗懿陪爸妈去旅游,他不想这种不好的事困扰着她。
实验要赶进度,必须得马上赶回学校,三年守孝这个事儿只能慢慢从长计议了。
过了年,植树节、清明节、五一小长假陆续到来,小半年又过了。
二十七八岁算是踏入大龄剩女的行列了,但爸妈的焦虑似乎没有对诗懿有半点影响。
“踩铃,嘛呢?”
“正想歇会儿,你论文答辩得怎么样了?”
“最后阶段了,顺利的话9月份就能毕业了。”
“行啊,离你回家更近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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