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角了,等以后我成了角,就让你跟着我,以后我吃什么,你吃什么好不好。”
“真的?”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三蛋看向放在角落的保温壶:“可这不合规矩。”
“没事,我不说,谁也不知道。”
三蛋走到保温壶前,回头看了看张逸,见他朝着自己肯定地点了点头,才把保温壶拿起来。
“给我!”
张逸抬起僵硬的手去接保温壶。
“咚!咚!咚!”
听到戏台上的锣声,三蛋突然把手收了回来,将保温壶放在身后:“快,快,轮到你上台了。”
“可我想先喝水!”
“来不及了,快点,晚了点,领班会打死我的。”
张逸用力绷直了大腿,他知道,自己上了戏台,就只有死路一条。
“等等,你把水壶给我也行。”
三蛋个头不大,可力气大得惊人。
用力一推,张逸双脚擦着地板往前移,根本停不下来。
“咣!”
一声类似玻璃的碎裂声。
“咚!”
三蛋倒在地上,全身挂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凌。
张逸回头一瞧,发现正是戴茉莉。
“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就死了。”戴茉莉朝着张逸投去一记白眼:“我察觉到不对劲,就自己爬出来了,这里的人已经开始醒过来了,快想办法离开这。”
戴茉莉拉了几下张逸,却发现张逸纹丝不动。
“我现在身上好像出了问题,你有什么办法么?”
戴茉莉摇了摇头:“这是恶鬼下的咒,我不懂怎么解。”
她手指轻轻撩开门帘,斜眼往外扫去。
“咦,
还挺热闹的么?
这么多客人,你说一场戏能赚多少钱?”
“很多吧,可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先想办法帮我解咒。”
张逸还在苦恼自己身上的咒,无法解开,戴茉莉却是看出了点东西。
“她就是庆嫂么?”
“嗯、”
“束缚庆嫂的并不是恶鬼的力量,你试试看,能不能想办法把那根绳子毁了。”
“你觉得这是我能办到的事??”
“或许,你可以试试你手上的符箓。”
“【金光符】?”
“不,是【精火符】,这张符能激发你身上的精气神,一般来说,鬼咒,多是压制你精气神为主,用这张符,或许能帮你冲开身上的鬼咒。
而召唤出来的精火,正好可以焚断庆嫂头上的绳子,只是这样你要冒险距离庆嫂越近越好。”
“一定要救庆嫂么??”
“我们没有帮手,不干掉那个恶鬼,咱们都要死。”
张逸皱了皱眉头,唤出账册,将目光看向仅剩下的那两张符箓,又看了一眼桌上的宝剑……
“推我上台!”
“咚咚咚……”
戏台旁的锣声越来越急促,台下的观众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是不是该出来了。”
“是啊,这敲了两遍锣了,再不出来这出戏可就要砸了。”
观众的浅声讨论,也引来房梁上恶鬼的侧目。
他侧过头看向戏台上扬门的位置。
这时候门帘拉开,张逸从里面走了出来。
当他一只脚踏上戏台的时候,身体四肢都被一种力量操控着。
“风萧萧马声嘶鸣古道上……”
快抬慢落八字步、手提宝剑正乌沙。
张逸此刻反而像是一个局外人,冷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像是一位苦练多年的戏班老生,一步一晃地走上台,连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台下观众身上的衣服也是千奇百怪,穿什么的又有,有的衣服明显都不是这个时代。
这个戏院本身和按摩店属于一个性质。
张逸想到后台供奉着自己父亲的照片。
难道,这个戏院也是我爹开?
联想到戴茉莉曾说,这里像是一个牢笼,那庆嫂,难道是被我爹故意囚禁在这里的么?
“满腔冤屈满腔怨!”
“咚咚咚……”锣声越响越急。
庆嫂步履蹒跚,双手捧着供词跪倒在面前。
“望大人向理莫向官,你详细查问为我冤!!”
本是洁白无瑕的道具,此刻在庆嫂推向自己面前时,朱红色的鲜血将供词染透,只剩下一个冤字。
是李哥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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