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
外郭,仪凤门外。
朱高煦勒马回望,再看这金陵城最后一眼。
这一走,就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了。
或许。
有一天自己会以帝国皇帝的身份重新回到这里看一看?
不过那个时候,就成访问而不是回家了。
总归,还是任重而道远呐。
纵然有着超前六百年的见识与眼界,但于大明之外另起帝国依旧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但愿。
漫漫长路,会有好运吧。
“走!”
朱高煦勒转马头,将心中的那些愁绪抛却,神色坚定,下令道。
“咴咴~”
身下战马人立而起,而后载着朱高煦向西而去。
身后。
长长的车队跟随而上,缓缓而行。
与此同时。
朱高煦麾下亲卫统领郑和领着数队亲卫脱离车队,分散而去。
片刻之后。
京营也好,五军都督府麾下各卫也好。
营门口尽皆传来调令声。
“汉王有召!”
“天策军旧部,何在!?”
就仿佛约定好了一般,一连串的应和声齐齐响起。
“末将韩实,在此!”
“卑下方光,在此!”
“......”
原本安静非常的营地内,顿时变得鼓噪了起来。
“汉王就藩在即!”
“紧跟令旗,随殿下踏滇南!”
前来传令的亲卫右臂仿若擎天一般突然竖起,一杆白底红字天字大旗随之招展。
亲卫也未曾就留,只是在原地逡巡一圈,便拍马飞奔出营。
“得令!”
身后。
一连串的高喝声跟随而至。
各处营帐中瞬间窜出数十上百骑马着甲的虎狼之士,由散骑汇聚成黑色洪流。
虎狼之师!
......
五军营。
驻地。
中军帐内。
淇国公丘福听着营地内骤然响起的喧哗声,看向一旁悠闲的成国公朱能,突然叹气道。
“嘿,朱小子,你可是左都督。”
“不管管?”
“军营重地,无故喧闹,蔑视禁约,这可是斩首的罪过。”
成国公朱能一听这话,瞥了淇国公丘福一眼,却是默不作声,全当对面的那个老家伙在放屁。
他今年才三十四,还有大好的荣华富贵要享受。
这丘老头自己活够了,想拉着他垫背,他才不上这个当。
汉王要去就藩了。
皇帝的一大心病也总算是去了。
在这个要紧的时候,谁要是敢拦着,那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鬼才去出这个头。
丘福眼见糊弄不过朱能,也就不打趣了,嘿嘿一笑后,感叹道。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当初的那个殿下又回来了。”
“你说,怎么就能有那么能的人呢?”
“当初咱俩还在燕王府上当护卫千户的时候,真的是被殿下给臊地没脸见人。”
“说是十六岁就算成丁了,但那不还是一个半大的娃娃。”
“结果。”
“骑射,骑射比不过也就算了。”
“殿下自小爱骑马打仗,骑术箭法精湛能理解。”
“可狗攮的,咱俩怎么说也是在军中摸爬滚打的大老爷们。”
“结果,在殿下手中就过了两招,这脑袋就被殿下一边一个给夹在了膀子底下。”
“没脸,没脸呐!”
提起这个,朱能也是来了气,斜睨了丘福一眼,阴阳怪气地冷声道。
“那能怪谁?”
“还不是你个老杀才撺掇起来的头?”
“说什么咱这些叔叔辈的,得让殿下见识见识什么是冲锋陷阵的沙场悍将?”
当初的那场比武就是朱能心中抹不去的黑历史。
试想一下。
他才不过刚过而立之年就被封为国公之爵,还是世袭罔替那种。
这换做在哪个朝代都是一代人杰,当朝之栋梁。
可结果呢?
当初那场比武,他和这老混球被燕王府上上下下笑了大半年。
甚至。
就是到了而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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