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军,威武!”
朱高煦轻夹了一下马肚,小走着在队列之中巡视,口中不停呼喝。
“殿下威武!”
由于乃是由各处营地汇聚而来,所以难免会有些匆忙。
因而。
尽管天策军这些将士除了骑兵以外,哪怕是步兵都算是步骑兵。
也就是骑马行军保存体力,下马作战。
但是。
众军的脸上依旧难掩疲色。
不过在面对朱高煦的检阅时,一众将士仍然是尽力将最好的精神面貌展现出来。
由于面前的这片林间空地还算宽敞,天策军的队列倒是整齐得很。
因此,朱高煦检阅的速度很快。
片刻后。
朱高煦重新回到队列最前端,面对众将勒马停下,嘴角咧出笑容,玩笑道。
“看来弟兄们这两年还没累趴在自家婆娘的肚皮上,本王心中甚慰啊。”
众将先是一愣,而后迅速反应了过来,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
昔日的殿下又回来了。
天策军中虽然讲求令行禁止,但是犒赏或者闲暇之时,殿下还是很亲和的。
照样和他们一样。
也会说些荤段子,开些玩笑。
一切都又回到了从前。
“行了。”
“都先别笑了。”
朱高煦轻摆了下手,目光扫向人群中挺立的张辅,没好气道。
“徐忠是个夯货,房宽也是头倔驴,他俩来我都能理解。”
“可张辅你来做什么?”
“你可是荣国公长子,且身上还有信安伯的爵位。”
“本王这一走,你定然是要升侯爵的。”
“你当初立下的功劳也够了,只不过是皇上强压了下来。”
“何必要随本王去滇南吃苦受累?”
别人吧。
其实朱高煦都能理解,也愿意接收。
天策军中拖家带口的本就不多,基本上都是昔年在辽东之时收下的边民。
就算有,朱高煦也能帮忙举家迁往滇南。
但是张辅这个,还真不太行。
首先。
荣国公张玉那一大家子肯定是迁不动的。
况且。
人家荣国公张玉也是位忠肝义胆的名将。
于情于理。
他都不能把人家用来继承家业的长子给拐跑。
却不成想。
面对朱高煦真心实意的相劝,张辅瞬间涨红了脸,嚷嚷道。
“殿下。”
“你不能看不起人呐。”
“我爹打小就教给我一个道理,恩要报,债要偿。”
“靖难的时候。”
“要不是殿下亲自领着亲卫陷阵突袭,把我爹从死人堆里拽出来,末将就没有爹了。”
“殿下是我全家的恩人。”
“末将现在还记得殿下当时的话。”
张辅吸了口气,模仿道。
“谢什么谢?”
“自家兄弟不说这些。”
学着学着,张辅已经红了眼。
说实话。
如殿下这般把他们这些臭丘八当人看的,真没有。
世人皆讲求上下尊卑。
但殿下却是发自内心地平等待人。
这样的殿下,又怎能不让人甘愿为之效死?
“殿下。”
“末将已经上表,让家里的弟弟袭了爵位。”
“至于我爹的爵位。”
“我爹说了,他给末将留着。”
“末将若是能活着回来,那爵位就是末将的,谁也抢不走。”
“我爹还说。”
“末将不能给张家丢人。”
张辅目露急切,单膝行着军礼,低头高喊道。
“愿为殿下,效死!”
“效死!”
天策军为之齐喝。
朱高煦看着张辅眼中的祈求之色,轻叹一声,终究还是点了头。
“副将张辅,归队!”
张辅神色激动,腾地一下起身,肃然正立。
“末将,得令!”
似是觉得气氛有些略显沉闷,朱高煦突然笑骂道。
“也就你这个傻子觉得去滇南是好事。”
“上赶着去。”
“本王也没有什么好劝的,愿意来本王就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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